“什么都让做?”
贺灼川看着身边的男孩,低声道,男孩双眼含水地盯着贺灼川点了两下头。
“你全职做这个的?”
男孩一愣,但还是乖乖地说是。
贺灼川从餐吧上拿了瓶汽水给那男孩,还贴心地为他插好吸管:“别紧张,喝吧。”
男孩抿了抿唇,小口小口喝起了汽水。
“平时除了你们全职的,会不会有人自己带人来啊?抢你们生意怎么办?”
男孩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贺灼川,贺灼川伸手勾住他的腰,男孩的防备立刻就松了,身体也软软地靠在贺灼川手臂上,他唔了一声:“还是有的,但是很少,老板不太允许带人过来,怕出事,我们都很干净也都很会服侍人的。”
贺灼川见问不出什么,随意拿了杯酒喝了一口,随口问道:“多大了?”
“十八。”
“这么小年纪怎么出来干这个?”
男孩又喝了口汽水:“赚钱给家里还债。”
贺灼川看了眼男孩,点了点头:“你是最小的吗?”
男孩缩了下脖子:“哥哥我是看你不坏才说的,其实还有比我小的,最小的是刚才最后进来的那个弟弟,他才十六岁,你不能说出去哦。”
贺灼川眨了下眼,他看向红酒瓶底所剩无几的酒,想着是不是该走了,没从木米妮那得到答案,在这里也问不出什么,贺灼川也就偶遇过沈厘一次,如果沈厘也是偶尔来,那谁又会记得他这么个人呢。
可是男孩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嘴唇上沾着粉色的樱花汽水,继续在贺灼川耳边道:“其实我们这里也有年纪比较大的,我记得一个哥哥已经二十五岁了,他在我们这里干之前老板好像就认识他,所以他只陪酒,不干别的;有很多人也想这样就去讨好老板,可是没有用,老板只准他一个人有特权。”
贺灼川拍了拍男孩的屁股,看着人眼里亮晶晶的羡慕:“你想有特权吗?”
男孩倒吸了一口气,期待地点点头,贺灼川看向秦伯溪:“秦老板,这男孩给我留着吧,别让其他人碰脏了。”
秦伯溪挥手:“小事一桩,那他今晚跟贺少回去吗?”
贺灼川摇头:“家里看得严,你还是替我养着,我来这儿就喊他过来。”
秦伯溪点点头:“当然可以。”
贺灼川勾唇笑了下,他不再低声和男孩说话,而是开玩笑道:“你叫什么?把我电话存着,秦老板偷偷让你陪酒跟我说。”
男孩吓得眼睛都不敢眨,秦伯溪十分有眼色地开口:“能被贺少看上可是荣幸之至了,我都得给他涨工资,怎么能对他不好呢。”
贺灼川站起身搭着男孩的肩笑道:“跟您开玩笑呢,时候不早了,米妮你跟我一起走吗?还是继续和秦老板聊天?”
木米妮早就想逮着贺灼川单独问问了,此刻贺灼川一开口她立马跟他一起走了。
“您老什么情况?”
木米妮开着车,贺灼川坐在她的副驾老神在在地看窗外的风景,贺灼川看着窗外掠过的一幅幅巨星海报,半晌才回答:“体验生活。”
木米妮无语地抿了抿嘴,开玩笑般地数落道:“贺灼川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贺灼川笑了一声:“行了别操心了,我这么些年来多正经你还不知道吗?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高干子弟没房没车,每次都蹭你们的,还不正经?纪委叔叔查到我家都得含着泪给我塞个小红包让我买点吃的,说我爸太清廉了害得孩子跟着吃苦。”
木米妮噗地笑了:“别贫了,我就当你今天发癫疯了,你之前说的那个……那什么不可控的,你自己悠着点,老狐狸也有可能掉坑里,别怪我没提醒你。”
贺灼川嗯了一声:“有数。”
沈厘拍戏回来半个多月了,A城也渐渐进入寒冬,贺灼川没算错的话再过一个月大学就该放寒假了。
贺灼川接到宋鱼白的电话,说他回德国之前打算和哥几个聚一聚,这个理由宋鱼白几天前就用过,他还差一周回德国,他们已经聚了有小十次。
这天他们又选了溪,梁莱来得晚,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贺灼川和宋鱼白的脸不约而同暗了下来。
梁莱带了人来,有个贺灼川很熟的叫秦凉语,是他前炮友,贺灼川早对她没兴趣了,她死缠烂打贺灼川不理不睬,没想到梁莱个傻逼把她给带来了。
梁莱身边还有一女的,估计也是什么女明星。
宋鱼白当机立断躺下占了一整条他那边的沙发,那架势就是完全不准这俩女的坐的意思。
梁莱不太好意思地坐到贺灼川对面:“哥们包涵啊,我本来只带小宿来玩的,凉语非跟着,人家好歹是女性,我不能太粗鲁不是?”
贺灼川不耐烦地看了眼秦凉语,秦凉语已经主动坐到他身边勾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贺灼川的手臂,呼吸带了那么点挑逗的味道,贺灼川无情地把手从秦凉语手里拿了出来,抬头看边上的侍者问:“上次那男孩呢?”
侍者点头,立刻应声出门。
贺灼川拿了颗樱桃塞嘴里,含糊道:“好聚好散啊,死缠烂打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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