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自禁地扬起唇角,蓝调轻轻摇首,接着说:“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您会陪我一块儿来,我以为,您并不想透露什么线索给我,虽然我的确也不需要这些。”
“陪你一起来可并不代表着本殿会透露些什么,这么荒谬的结论不知小调儿是从何处得出来的?”勾起一抹优雅的假笑,修略带讥讽的开口,明明是冷嘲讥诮的话语,不知为何,用他那仿若黑色丝绸般柔软润滑的嗓音说出来后却偏偏夹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仿佛冬季的寒梅般令人不自禁地侧目,为之倾心着迷。
“……”蓝调一时无语,无辜地揉了揉鼻尖,不再多言。他不着痕迹的回过头直视前方,却猛然发现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个……那女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我想,我们的冰原徒步旅行大概已经结束了。”修轻笑着说,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发现了他们的跟踪而特意甩开他们,那么只可能是已经到达冰炎族了,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进入的方法,或者说冰炎族也如凤凰谷那般是一个单独隔离出来的子空间。
“那还真是遗憾了。”蓝调不怎么认真地感叹了一句,放出魔力开始感受这附近是否存在着什么结界或者幻阵之类的东西,虽然他并不认为冰炎族的秘密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否则这个残留的种族早就不知道被魔王陛下屠杀过几遍了。
半晌,蓝调无奈地睁开眼睛,果然是一无所获。他的感觉告诉他入口就在这附近,然而他魔力探查的结果却是周围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哎,蓝调头疼地扯了扯头发,无奈地叹息一声,现在看来,修的存在真的很有必要。
“修……”蓝调可怜兮兮地睁着盈满了水汽的碧绿色眼眸求助地望着修,甚至故意使用了一种既妥协又挣扎的复杂目光,他轻声说:“还请父亲大人指点迷津。”
“如果本殿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小调儿似乎前一刻才宣称了自己并不需要本殿提供线索。”修戏谑地望着蓝调,口中说着冷淡绝情的拒绝话语,却又亲昵地揉了揉蓝调的发丝,在少年的耳廓印下一记轻吻,瑟瑟寒风中,蓝调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湿润的舌尖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速度滑过自己的耳垂,令他的身体止不住地一颤。
“我想您并没记错。”蓝调无辜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
事实上,确实如此。当然,蓝调其实也只是下意识地一问,甚至只是单纯地想要**,并没有期待过修会做出肯定的回答,他不需要也不屑于这种帮助。
蓝调无奈地忍痛脱离修温暖的怀抱,上前走了十来米,这时应该是风飒消失的大致位置。他再次放出魔压查探,依旧是一无所获,蓝调微微眯着眼深思,那么,风飒究竟是怎样进去的呢?
说出特定的话语,或者说是吟唱一段咒文?这种方法最简单也最有效,不过可能性却不大,至少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他们与风飒的距离并不远,虽然有一个短暂的时间没有留意到她的举动,不过如果风飒之前念过咒文或者说过什么话的话没道理他会听不到,那么,是别的什么方法?
会是什么呢,一种能够识别他人并打开结界的方法?蓝调想了想,这里可以说是冰炎族避难的地方,那么应该只有族人是可以进入的,而属于冰炎族所特有的东西很多,究竟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血液?血液具有其特殊性,就像是每个人的魔力波动不同一样,每个人的鲜血也是不一样的,不过蓝调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魔族人对于血腥味格外敏感,之前他并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有那种铁锈腥气,况且,如果光凭鲜血就能够打开结界的话,只要抓住一个冰炎族人就可以了,那么魔王陛下肯定早就将这里扫平了,洛易没道理会放任这样一个种族残留在世界上。
真是伤脑筋啊!蓝调半是无奈半是恼怒地拉扯着自己的长发,引得头皮微微发疼,这是他思考时惯常的动作,那种浅淡的疼痛能平复他的心境,让他保持头脑的清晰,不至于因为一时急躁而忽略了某些细节、做出什么危险的决定。
那么,还有什么是冰炎族人所特有的东西呢?蓝调忽然想到了母亲所重视的那条项链,之前风飒也是只凭一条项链便断定他是冰炎族人,那么,他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只有冰炎族人才能拥有并且必须拥有的东西,比如说……进门的钥匙?不过这也不太对,之前在封魔山的时候,风飒明明将项链掉在那里了,怎么可能还能使用?
等等……如果说那条项链是冰炎族人分辨是否是族人的标志的话,没道理在它丢失后风飒会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根本没有太多的在意,连再回头看一眼都没有,如果不是那一条根本就是假货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条项链根本丢不掉,它能够自动回到主人的身边,必要时甚至可以隐藏自己的身形。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不过,那根本就是一个活物!
蓝调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那条挂有拳头大小企鹅状吊坠的项链,坠子虽然很大,但事实上却很轻,轻得能在寒风中摇摇晃晃。蓝调伸出手举起项链,前方像是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墙壁,吊坠也开始发出一种淡淡的蓝光与之交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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