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蓝调低下头,轻声说:“索菲在这个庄园里有没有看见过一条项链?”想了想,蓝调一边比划一边接着说:“那条项链是银质的,吊坠是一只半镂空的企鹅,大概有拳头大小,银质纹饰,上面缀有钻石。”
“……没见过,少爷找那个做什么?”
“那是我母亲最喜爱的宝物,后来被人抢走了……我曾经答应她一定要找回来。”
“看来是很重要了,少爷您慢慢找,我回去了哦。”索菲语毕,伸出右手轻轻在空气中一划,一条黑色的裂缝渐渐呈现,并越来越宽,索菲微微一笑,跳了进去,裂缝瞬间合拢,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般。
“真是没耐心。”蓝调扁扁嘴抱怨着,穿上外套朝外面走去,总之得在事情闹大人心惶惶之前找到项链啊。
“夫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这么上当,芙莉亚小姐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啊。”
“由不得他们不信,安排了那么多的证据不是吗?”衣着华丽的妇人半倚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说道;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纯白色的烟枪,优哉游哉地吞云吐雾。
“是的夫人,可是……”跪在地上的男人猛然抬头,望向窗口,大喊:“谁?谁在那里!”
伴随着男人的话音,窗边有一条黑影一闪而逝,男人立即越窗而出追了上去。
“好险好险。”躲在屋顶上,蓝调看着远去的男人,拍着胸脯压惊,待慢慢平静下来了,他转过头看向身边那个男人,轻轻一笑,“不知道世上最杰出的吟游诗人到这里有何贵干?”
“啊,这个啊。”男人揉了揉自己暗红的短发,充满兴趣地看着蓝调,笑着说:“听说这边风景不错,特来参观。”
第二十六章 所谓真相
“你的意思是说,是侯爵夫人偷了琉云的?”蓝调悠闲地坐在屋顶上,看着红安静地坐在一边吸取魔晶石的力量。
“是的,她想要陷害芙莉亚小姐,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她的手下似乎不是那么忠心的。”红安静地坐着,仿佛没有听到蓝调的问话,却又仿佛在凝神细听。他微微开口回答蓝调的问题,那声音微弱得似能被风吹散,却清晰地传到蓝调耳里,就仿佛一根被人操控的线,微弱却坚韧。
“什么意思?”蓝调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天空,空气中有翅膀扇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们靠近,虽然现在还看不见。
“过几天你就会知道了,如果你不会离开的话。”红似乎已经调息结束了,他将残余的魔晶石收入袋子中,缓缓站起身来。
“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还要用魔晶石补充魔力。”蓝调回头看向红,心中疑惑,悬赏犯不都是很厉害的吗,还是说只一个有些特别?
“这是常识啊,蓝调。”红高高举起右手摇晃,似乎在召唤着什么,但他还是直直地盯着蓝调,轻笑着说:“如果想从魔界偷偷出来的话,过强的力量会引起魔王的注意,所以大部分强者会选择封印力量。”红说着话,又将手放了下去,他好像很高兴,愉快地看向淡蓝的天空,他说:“看来得说再见了,蓝调。”
疯子!这样想着,蓝调也转过身看向红所注视的方向,翅膀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近在眼前,慢慢地,一只白色的鸟出现在眼前,原来他是在召唤这个东西。蓝调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不会认错的,那是一只鸽子,只有巴掌大小。
听说鸽子可以送信,蓝调看着红一跃而起,稳稳地单脚立在鸽子背上,小小的鸽子微微地晃动了一下,便载着红迅速远去。蓝调几不可查地摇摇头,心下叹息:真是一只可怜的鸽子。
偌大的大厅里挤满了人,蓝调静静地坐在主位旁边,冷冷的看向跪在大厅中央的少女——芙莉亚。
她的眼角带着尚未风化的几点晶莹,用一种委屈中隐含控诉的眼神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女人——侯爵夫人,弗里德侯爵家的当家主母。
她抽泣着说:“母亲,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将您犯下的罪孽推究到女儿身上?母亲,您……太让女儿寒心了。”
“芙莉亚,你在说什么呢?”妇人面色不变,眼中满是心痛与不舍,她看着芙莉亚说:“孩子,就算母亲没有办法救你,你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啊!神会惩罚你的,芙莉亚。”
“母亲,到了这种地步您还要狡辩吗?”芙莉亚站起身,对着乔说:“父亲,请允许传蒂娜进来。”
侯爵大人点点头,一身仆人装束,略显胆怯的女子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正是那个侍女。她的身上身上有明显的受刑的痕迹,走路时有点跛,蓝调垂下视线一看,女子的脚踝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不知是由什么利器所伤,外翻的皮肉下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是侯爵夫人让我这么做的。”蒂娜跪下来,缓缓陈述着:“我本来是奴隶市场的一个濒死的货物,是夫人将我买下了并送到小姐身边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是为夫人死了也心甘。但是夫人,小姐可是您的亲身骨肉啊,您怎么忍心呢?!”
“蒂娜!”侯爵夫人站起身,怒视着蒂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想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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