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想念的还是家里的保姆吴妈,吴妈从他妈妈在的时候就已经跟著他们家了,他是吴妈一手带大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给他准备的妥妥帖帖,大到床单被褥,小到袜子内裤,吴妈都给他准备得齐全。
他去念大学的时候,吴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作孽啊,小然,要是江阴有个好大学就好了,你就不要去那麽远了,到时候你可怎麽照顾自己啊!”
苏逍凉凉地开口:“开车两个小时都不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火星呢!”
“你是嫉妒我冲出了江阴吧!当年你那成绩,进江阴职业技术学院都是老爸出了钱呢你!”苏然不甘示弱地回讽。
“你除了学习还会干吗,我看你出去住宿什麽的,不出两天,肯定哭著给家里打电话。”
苏逍那个乌鸦嘴,当他在他的新同学兼舍友仝童的帮忙下收拾完床铺的时候,他就很委屈。那个漂亮的大学舍友,鄙夷地看著他,“你在家里是不是什麽都不干,连吃饭都想著要人喂啊?”
苏然愣愣地看著他,大眼睛已经被眼泪填满了。
“成,我错了,我不说你了,你休息一下。”
“对不起,麻烦你了。”
仝童的丹凤眼一眯,“你是不是GAY?”
苏然被他惊得一颤,看到周围没有人,才讷讷地回答:“是的。”
仝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然後潇洒地告诉他,“真巧,我也是哎。”
苏然盯著仝童精致的脸蛋,不知道该怎麽说。
“别看了,我们都是下面的那个,没可能!”
苏然瘪瘪嘴,心里想,你怎麽知道,说不定我能做攻。
“你别这幅表情啦,我是个纯受的都受不了,要是我是个攻,立马扑到你。”
苏然眼睛瞪得更大了。
“像你这种无辜清纯小受,还是很有市场的!”
仝童盖棺定论,让苏然实在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他大学的第一第二天晚上都没能睡著,失眠的後果就是白天脑子涨得厉害,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房间里那张又宽又软的大床。
但是他没有给家里打电话,生怕一听到电话里面熟悉的声音,他会忍不住大哭起来。
虽然他时常哭,但是常常是一个人偷偷的哭,压抑地憋著哭。
所以等他被老乡会的师兄师姐叫去吃饭,听到一个悦耳的男生用江阴话对他说“别立著,坐啊”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哽咽,小声的啜泣起来。
刚刚说话的男生显然是被吓到了,“你怎麽啦?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啊?”
苏然摇摇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想家了。”
那个男生帮他拖开椅子,让他坐过去,“男孩子,坚强一点,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
那个声音太好听了,温柔地有种蛊惑的错觉。
苏然抬起头来,看到身边的男生,突然有种心脏停了一下的感觉。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这四个字就这麽横空出现在苏然的脑子里。
虽然矫情了一点,但是苏然那个时候,真的想不出来用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最多再加一个成语──温文尔雅。
苏然从那刻开始有点紧张局促起来。
那个师兄问他叫什麽名字,他把手机掏出来,打了苏然两个字。
师兄温和地学著他,在手机里打了“荆慕珩”三个字。
“荆慕珩。”苏然低低地叫出了这三个字。
“不错,没把我的名字读错。很多人都不认识那个‘珩’字。”
苏然不好意的笑笑,他大学的专业就是中文,而且还是第一志愿。从小就对中文感兴趣,遇到不认识的字,非要查清楚记住为止。所以除非特别生僻的字,否则苏然都敢拍胸脯保证他认识。
荆慕珩帮苏然把酒杯满上果汁,苏然看著荆慕珩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只觉得自己都移不开眼睛了。
苏然喜欢看人的手,这不知道算不算是不良癖好。
那双手,真的很好看,苏然想,牵著他的手肯定很舒服。
那天晚上,苏然有史以来第一次做了有熟人的春梦。梦中那个人便是荆慕珩。
他梦到荆慕珩用他好看的手抚摸他,从脸颊一路往下,直到握住他前面的硬起来的地方。
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脸上布满了情欲的色彩,甚至还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那样的梦境,太真实,太清晰,等苏然醒过来的时候,下身硬得不像话了。
他只得自己伸手解决。
他其实对这种事情不是特别热衷,用手自己解决的次数也很好,像这次自己解决这麽久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有点甜蜜又有点酸涩,有了喜欢的人,但是那个喜欢的人,好像离自己好远好远。
第二天他告诉他的好朋友仝童,他喜欢上了一个师兄。
“谁啊?”
“我的老乡师兄,荆慕珩。”
“哦,我知道,我们学校很有名的帅哥之一,我还见过呢,不错,你真有眼光。”
“可是,荆师兄应该不是我们这号人。”
“真正的好gay,敢於把直男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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