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爷,我俩的交集也就这一次两次的,什么心结,解开不解开也无所谓吧?”
“你这是心胸狭窄。”
“我的心又不用装下天地。”
“小肚鸡肠。”
“嘿,我不稀罕当大肚宰相。”
“不男人。”
“老子的把儿好好地挂在这里,只要有他就是男人。”
本想继续挑衅的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别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我请你吃饭,当做谢罪行不行?”
“你跟陈允衡都想着用食物来收买我,都把我当猪吗?”少年却没打算领情。
林耀立刻沉下了脸色,和风旭日立刻变成了冷酷寒冬:“不要不识好歹。”
关锦愣了愣,上前一步拿过他给的干净衣服,穿完,才说:“谢谢,下次过来我会把衣服洗干净送回来。”说着,就要穿过他去开浴室的门。
身子在靠过来的时候,立刻被人扣住了手腕,身子被狠狠压到门板上,那个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男人仅仅用一个手臂就定住了他。
关锦涨红了脸,再次认清彼此实力的差距。
“以后谁敢欺负你,就用这招反击回去,很少人能挣脱得了。”那人还是挂着一张笑脸,颇为和善地教育他。
“……要是有人把你当做手纸一样用过就扔呢?”他咬牙切齿地讽刺。
“那就让他请客吃饭,然后原谅他。”
他以为这个跟狼一样冷酷的男人不会有厚脸皮之说,结果证明他还是太小瞧了大人的心理素质——要取得成果,不管什么手段都可以。关锦哼了哼,别无选择。
那人得到应承后才松开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摸摸他的脑袋:“想吃什么?”
“只要不是法国菜和川菜。”既然甘心被收买,那总要选个值钱的,没尝试过的。
林耀心情很好地同意了,开了浴室的门,忽然想起他的头发还是湿的,便朝他说:“你跟莲姨去吹头发,我先下楼。”
关锦摸摸自己的脑袋,心想干脆这么出去,头发冻成冰条条,刚好还能扎一扎这个混蛋。
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很快就出现了,一脸慈祥的笑容说:“锦少,跟我来吧。”
关锦立刻红着脸纠正:“不是锦少,叫我阿锦就好!”
“呵呵,锦少精神不错,这么年轻就该有活力,”莲姨一边带他进同一层的客房一边絮叨:“衡少小时候不怎么爱说话,都是跟三少学的。年纪小小就装酷,唉,搞得我们这些老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宠。”
“三少?是林……是耀哥吗?”听到下人说他的坏话,关锦立刻来了兴趣。
莲姨难掩惊讶:“你不知道?”
他有些尴尬:“耀哥很少跟我讲林家的事情。”
莲姨掩着嘴,似乎后悔自己多嘴说漏了什么。这让关锦更加难受,自己以局外人的身份站在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融入的可能。
他尴尬地笑笑:“没事,我不会乱说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这些事情能跟谁说?”
莲姨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拿出风筒给他吹头发。
吹着吹着,发现关锦低着头似乎有些委屈,又忍不住说道:“你还小,所以三少不跟你说这些事情也是正常……你不知道三少从小是怎么长大的,他要有你一半的活泼就好了……”莲姨叹气。
关锦偷偷抬头,用眼角瞄了下她的表情,想追问,可又怕打断对方的情绪,头又偷偷地低了回去。
莲姨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一边感叹:“青森堂里只能住林家的当家和未满十八岁的小孩,结果三少十三岁就出去了……我帮他吹了十三年的头发,结果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继续帮他吹头发……”
“耀哥很厉害。”关锦连忙追捧两句,顺便希望抛砖引玉,勾出莲姨更多的话来。
果然这话很得妇人的欢心:“三少从小就很聪明,身手也好,老爷的三个小孩,三少是里面最拔尖的。当年出国读高中,就连他们老师都特地写信过来夸奖。”
“耀哥的哥哥不好吗?”
“不是不好,大少二少也很聪明,不过……唉,脑筋都用在了别的用途上。”
“他们有没有打过架?”看来是问题家庭的孩子,难怪这么别扭。
“你别告诉三少是我说的,”话是这么说,她还是面带笑意地“泄密”:“一开始三少肯定是打不过的,不过后来慢慢地,长高了,擒拿术什么的也学了一两年,就开始打平,到他出国前的几个月,才勉强取胜。”
哈,他也挨过揍!关锦只觉得畅快淋漓。那家伙那张傲慢的脸蛋变得青一块紫一块是什么样子,他真想看看!“我打架就很少输,如果遇到比我大的,有把握赢的就打,没把握赢的就想办法躲,嘿嘿,我还没学过擒拿术呢!”
莲姨把风筒关了,开始给他梳顺蓬松的短发。“你们这些男孩子就爱逞能。要是有一天别人记仇了,回头找你算账怎么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说在林家,就算在外面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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