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宠爱的看着怀中气鼓鼓的小东西,很享受这种毫无建设性的傻瓜斗嘴:“你脸红成那个样子——不是想到刚刚有多激烈吗?”
白小寒的脸更加红起来,却诺诺的找不到回嘴的话,恼羞成怒之下,一口咬在男人胸肌上;可惜对方皮糙肉厚,只是多了一圈牙印,外加湿漉漉的口水罢了。
白小寒也舍不得真的用力咬下去,磨了磨牙,只好放开男人了。
然而对方却倒打一耙,将他一翻身压在身下,眼睛里写满了欲火:“坏小孩,又勾引我!”
白小寒傻眼,咬人也算勾引?
换做以前,一定会据理力争;可这一次,白小寒除了一开始的呆愣後,竟也红着脸默默软下身子,撇开眼睛,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
只不过等了半天,预想中的吻却没有落下,白小寒害羞的抬眼望去——却一下子白了脸色。
秦功撑着身体,一言不发的看着白小寒;脸上早已不是刚刚的柔情蜜意——根本是变了脸色,面无表情。
眼神之中,还带了一些冰冷。
白小寒是个无忧无虑的乐天派,总是坚信天塌了也有比他高的人顶着,所以从来不去费心思思考别人的想法;可是自从和秦功在一起,他渐渐有了烦恼,不懂得对方想什麽的时候会让他很心慌,他开始变得敏感,慢慢能够一瞬间就读懂对方的心情。
而现在,他知道秦功很不高兴,或者说——他看得出,秦功很不喜欢自己此刻的表现。
就好像,那种开始对恋人没了兴趣的男人的表情。
心里当下一片冰凉,白小寒努力逼自己微笑,伸手抓住秦功的胳膊,颤巍巍的问:“怎麽了?”
秦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应该是我问——你最近怎麽了?”
白小寒不记得是哪一本杂志,上头某个“知名情感顾问”说,绝对不能让男朋友知道你想要缠着他,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女性——吃醋的恋人最让男方心烦了。
他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没有怎麽样啊——你看,我不是一直——”
“你想骗我麽?”秦功坐起身子,眼神越加冰冷起来:“我认识的白小寒天真单纯,可不想是会三番两次诱惑我的人——先是护士装,上周又玩灌肠,昨天是SM,今晚穿和服——现在还想再来——你真是变得快啊。”
白小寒一僵,连忙跟着坐起来,他赶紧爬到男人面前,急切的解释:“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吗?这样……那就不要了,好不好?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要怎麽办——我可以的,功你说我就会去做的……呜呜,我不知道、我不会……”
像是胡言乱语般,白小寒急着想告诉秦功,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怎样迎合男人,也没有人教他怎麽做,但是如果秦功说,他会变成秦功希望的样子。
白小寒记得当初秦功说过,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天然不造作;那麽要是秦功希望,他会努力回忆当时的自己。
很卑微。
但是却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低姿态,只是觉得自己活该,满心恐惧,好像要被抛弃的小狗。
叹口气,秦功问:“不说吗?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白小寒脑中浮现出一幕幕男人与各种女性在一起的场景,原本一直努力解释的嘴一下子闭得死紧。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想听到答案!”
白小寒脑中浑浑噩噩的,不明白前一秒还甜甜蜜蜜的两个人,为什麽一下子变成这样?他看着秦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拉紧了对方的手,眼泪掉个不停。
秦功原本想要丢下白小寒,出去透透气;可是看着小孩光着身体跪在被子上瑟瑟发抖,圆圆的大眼睛像水阀打开了一样,泪水一直流;而细瘦的双手像是要抓紧救命稻草似地,掐的连自己都感觉有些疼。
心一下子就软下来,自己分明是个遇到原则问题可以六亲不认的人,可是对着这个噤若寒蝉的小家夥,明明怀疑他背叛了自己,却还是狠不下心甩开这一双手。
“唉——”秦功叹了口气,将抖个不停的小孩抓来怀里,捂进被子,疲惫的说:“算了,睡吧。别哭了。”
白小寒呆了一呆,心里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却不敢哭出声音,只是自己捂着嘴,嘤嘤流泪。
秦功心里生疼,想要将小人儿搂进怀中安慰到让他笑逐颜开。
可是,一想到下午看到的文件,他就一脸阴霾。
口腔科今年原来新招了个叫陆猗的死娘娘腔臭小白脸啊……
白小寒曾经说过,那个跟同学打赌,和他交往过的学长,就是姓陆呢;而这个陆猗也正好就和小白同一个大学毕业……
说起来,国立医科大学附一院真是规模不小,要不是小东西这一个月来频频跑去口腔科,要不是小白刚好也就是这一个月来开始想方设法努力诱惑自己,就像是想要掩饰什麽似的拼命迎合自己——自己还真是不会留意到这位新进的後辈呢。
低头看看,小孩因为大半晚的欢爱和哭泣,渐渐开始迷迷糊糊,只是还一直在哽咽;秦功心里一软,轻轻搂住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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