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勋的舌熟稔地钻进对方没有拒绝的嘴里,轻轻地滑过变得敏感的腔壁,恶戏推压深处的小舌,逼得身下的人低呜呻吟,这才满意地卷起他响应的舌,允许彼此纠缠。
「勋……」被激烈的舌吻挑起欲望,清明的眼开始迷离,蒙上一层情欲的水雾,看起来比平常更亮泽动人。「我也很想,但──嗯……」
男人俯身啃吮喉结的动作咬掉了「但」字之后的下文,一手沿着年轻易感的身体滑到裤头,动了动指尖,勾起一点空隙钻了进去,爬向已经亢奋扬起的阴茎。
章宇恩忽地激灵,理智告诉他要并拢双腿拒绝诱惑,本能却让他只曲起膝盖敞开自己,方便男人一掌握住自己。
「不──啊!?嗯……等、等我──」
理智让章宇恩断断续续吐出拒绝的言语,身体却老实地偎向年长的情人,任他上下其手,更狂放地低头,啃吻男人压向自己的胸口,舌头贪婪地舔着,不时滑过那突起、变得硬挺的乳头,回敬他对在自己下半身的挑逗。
「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以碰你的机会。」习近勋拿他的话砸了回去。「好了,天快亮了,不要浪费时间,我──」怀里的人忽然往右边滚了半圈,漂亮地逃开。
章宇恩火速逃到床尾,拒绝被色诱成功:
「那、那个──等一下我就要准备早餐、叫宁宁起床,还、还要送她上学,那个……」章宇恩试着轻松说话,可惜微哑的嗓音让这份故作镇定破了功。
习近勋旋腰往床尾看去,视线死死盯在被自己解开的睡衣,以及拉下一半的裤头,露在外头一小撮的毛发与隆起的轮廓诱得他喉咙一紧。「宇恩……」
咕噜!吞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年轻力盛的章宇恩为自己赤裸的渴望烧红了脸,困窘得要命。
床上的男人挑眉,翻身,双肘撑起自己,深邃的黑眸闪过笑意,任睡衣从结实的肩膀滑落,露出精实的上半身。
几点艳红落在浅麦色的左胸,引人遐思……
那是他刚种的草莓,还热着……章宇恩恍惚地想着。无意识地舔了舔唇,回味方才留在唇上的触感。男人的眼睛清明中带着一点情欲、还有更多的急躁。
男人的两条长腿毫无知觉,像死物一样在床上笔直平躺,无论怎么动作都不见一丝动静,彷佛不属于男人似的,让他只能在床上,在可伸展的范围内伸展,宛如困兽。
只有胯间被性欲唤醒、微微隆起的性器,是下半身还有生命、知觉的象征,顽强地抬头,彷佛在抵抗什么,看在章宇恩眼里,有种异样的美感。
呯蹬!章宇恩心跳加速,率真地望着情人胯间,咽了咽口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竟觉得情人此刻困兽般刚强又无助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习近勋发现他双眼发直,显然被自己的「色诱」动摇,觉得有趣。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副残废样有什么吸引人的,上半身是有刻意锻练出的结实没错,但事故和手术留下的伤痕累累,自己看了都倒胃口,一天比一天瘦弱萎缩的腿更是连看都不想再看,就他每天不厌其烦地又捏又揉,甚至还有欲望。
再加上自己长他十岁──三十四岁已经列入「叔」字辈的他,习近勋实在不懂,章宇恩的喜欢甚至是迷恋,根本没有道理。
但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再两个多小时就天亮了。习近勋凝视还在看自己的年轻同居人,扬唇用被躁热烧得低沉的嗓音唤了他的名字:「宇恩,过来。」
「哦……」已经几近恍惚状态的小伙子像穿了线的木偶,傻不隆咚地趴在床尾一手按着男人的腿,一手撑在床垫,慢慢爬向掌握线头的操偶师。
从小腿肚传来的麻痛让男人拧了眉,虽然说这代表自己的腿还有知觉,神经、肌肉慢慢在复元中,然而在这种时候,多少都坏了「性」致。
不过为了让小木偶回到身边,他可以忍受一下,有欲望的不单是血气方刚的他,还有自己──他从不隐藏或掩饰自己的需求,更乐于带头沦陷。
爬啊爬,年轻的情人手脚并用,腿部的不适感到他的手滑上腰侧时才好过许多,让习近勋舒开眉头。
「乖,再上来一点。」猎人耐心地哄诱。
「嗯……」猎物乖乖上当。
习近勋满意地挺身,伸手准备要抓住猎物肩头大肆凌虐一番时,猎物迷茫的眼忽然回复清明。
猎人登时警觉。
来不及了!「我说不──啊!?」一个天旋地转,习近勋被章宇恩翻了一百八十度,改躺为趴。「章宇恩!」
「医生说最好是每天不间断,你知道不间断的意思吧?就是每天每天,都不能停,要不停地做,所以──」
「唔……啊!」强烈的刺痛并着麻痒,偏偏无法移动闪避的窒困惹火了男人。「你他马该死的──啊!嗯……混帐啊唔……王八……」
章宇恩背对着他,跨坐在臀上压制他的挣扎。
看着自己高扬未退的小老弟,无可奈何地一笑。
唉,他也在忍耐的好吗。「昨天已经被你用这招躲过一回,今天再让你用这招得逞,我也太不长进了吧。」
「不要碰我的腿!」碍着趴躺、臀部又被他坐着,习近勋就算捶他、推他下床也是困难重重,只能抓住他衣襬,无力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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