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一时没听明白,“啊,什么?”
沈廷乐故作深沉地说道,“没什么,我在背《长恨歌》,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有一天,顾煜在周围人都穿着短袖短裤的炎热夏季,反季节地穿上了长袖长裤,还将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方,就差裹条围巾了。
他一走进教室,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他的嘴唇还红肿着。
大家都瞬间心领神会了。
老高正好跟在顾煜后面走进教室,临近高考,老高对所有同学的健康情况都十分关心。
“顾煜,大夏天的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是感冒了吗?”
严律低头写着作业,手中笔一顿,唇边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顾煜则裹紧了外套,将拉链拉到脖子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刚说话,声音就嘶哑得不成调子,“没事,老师。”
老高更惊讶了,“顾煜,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嘶哑?感冒得很严重了吧?”
旁边的沈廷乐吹了一声口哨,调侃地说道。
“高老师,你知道吗,严律老大都成年了,他们俩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了。”
严律低笑出声来,顾煜不动声色地捏住他腰间的肉,然后咬牙切齿地往外旋。
严律立刻恢复为冷淡的表情,抬头对老高解释道。
“老师,顾煜他喉咙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高目瞪口呆,“这哑得太厉害了吧?你们昨晚不会去唱k了吧?吼了一个晚上?”
沈廷乐由衷地佩服道,“老师,您真厉害,一下子就……”
…猜出了真相。
虽然老大不是吼了一晚上,而是叫了一晚上。
顾煜斜睨沈廷乐一眼,沈廷乐立刻低下头不吭声了。
老高又细细地打量起浑身不对劲的顾煜,表情更加疑惑了。
“还有,顾煜,你的嘴唇怎么还破了?”
顾煜耳朵烧得通红,他有气无力地低声说道。
“老师,您就别问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他的嘴唇红肿是因为严律吻得太过用力了,但咬/破却的确是他自己咬的。
不过归根到底,都要怪严律。
老高又被顾煜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好好,老师不问你了,你好好休息啊。”
老高离开后,顾煜冷哼一声,哑着嗓子对段涵说道。
“段涵,你知道吗,沈廷乐还有两个月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刻意加重了‘为所欲为’这四个字。
段涵翻着书找答案,他懒洋洋地应了句,“知道,我已经等那天很久了。”
他又多问了一句,“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俩昨天到底激烈到什么地步?你的嘴唇都肿得像兔子的三瓣嘴了。”
顾煜黑着脸没回答,他腾一下站起身来,去后面的小黑屋拿书去了。
严律也跟着起身,随顾煜一同走进了小黑屋。
沈廷乐回头,看着顾煜和严律一前一后地进了小黑屋,幽幽地说道。
“我怎么觉得老大连走路都有点不稳呢……”
两人进了小黑屋后,严律先是锁上门,然后顺手关上顾煜刚开的灯。
狭小密闭的空间里一片漆黑,安静得足以听清楚对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顾煜因为在全班面前丢了人,生着闷气,他背对着严律,迟迟不肯转过身来。
严律则从背后搂住他,“崽子,你的嘴还痛吗?”
然后他又亲吻着顾煜的脖颈,“以后痛就喊出来,不要咬着唇。”
顾煜羞红了脸,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可我每次叫出来,你都会更兴奋,昨天都快一点了你还不停下……”
严律低笑出声来,将身体贴得更紧了,顾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因为被抵在墙角中而无处可躲。
“崽子,别闹,我错了,真的错了。”
顾煜不想说话,只是一个劲地要作势掰开严律环在他腰上的手。
但严律搂得极紧,顾煜的后背贴着严律的胸膛,两人这么磨蹭来磨蹭去,当顾煜又感受到一炙热坚硬的物体抵在他身后时,他的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他小声说道,“阿律,在学校呢。”
严律垂头,咬着他的耳垂,“在家里又怎么样?”
许久,顾煜才红着脸说道,“在家里也只能弄一次,把你的精力用在学习上,不要用在我身上!”
说着,他又生气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和你玩答错一个问题就脱一件衣服的破游戏了,你都是骗人的!故意出难题!混蛋!!”
严律轻嗅着顾煜身上沐浴露清新的气息,手慢慢滑进他宽松的校服里,他低笑道,
“我怎么故意出难题了?那都是历年高考题改编的,你也可以随便问我。”
顾煜昨天被折腾了整整一晚上,终于在严律肯放过他时,他低/喘/着气趴在床上,腰下还垫着松软的枕头,望着洁白的墙壁时,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这个游戏不科学的地方。
“反正这个游戏不合理,我们俩无论是谁脱衣服,最后都是我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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