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炀当即伸手过去,刀口开在蒋忱腹部偏右下的地方,因而封炀的手就从蒋忱身后绕过去,揉蒋忱的左腰。
蒋忱身体往封炀那边一斜,外头直接靠到了封炀肩膀上。
力道一开始很轻,封炀一边给蒋忱按摩着,一边询问蒋忱力道如何。
不多时蒋忱脸上就露出了舒服的表情来。
这天夜里出了小事,半夜的时候,宝宝忽然意外发烧,整个脸都烧得红红的,扯着嗓子难受直嚎哭,蒋忱、封炀还有舅妈他们全部都醒了,蒋忱走得最快,连外套都忘了穿,直接从卧室走出去,后面封炀拿着蒋忱的外套,疾步跟上。
到了客厅,蒋忱从保姆手里把宝宝给接过来抱进怀里,不停安慰着。
保姆已经提前把温度计放到了宝宝腋下,还得等一会才能拿出来。
封炀后面上来,将外套披在蒋忱身上。
“测体温了吗?”封炀拿手背碰了碰宝宝额头,有些烫。
“还在测,要等会,你怎么也没穿外套,夜里冷,你去把衣服加上。”蒋忱一看封炀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款的睡衣,立刻叫住人,虽然心中极为忧心宝宝,可大人也同样不能忽略。
封炀停了一瞬,随后回房间穿衣服去了。
舅妈也都从房间出来。
“宝宝发烧了。”蒋忱门头紧紧锁着,说道。
看到宝宝难受地嚎哭着,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滚落,蒋忱只觉心口闷痛,希望自己能够代宝宝痛。
“没事的,小孩发烧是正常现象。”舅妈拿纸给宝宝擦眼泪,宽慰着蒋忱。
换好衣服的封炀快步回到客厅。
“舅妈你们继续睡吧,我和蒋忱来照顾宝宝就行了,李姐,你也早点睡。”后面这话,封炀转眸对请来的保姆道。
太多人也没什么用,舅妈他们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看着封炀拿盆装了半盆热水,准备给宝宝物理降温,然后就先回去了。
温度计上显示38.3度,算是低烧,不太严重。
封炀这边用温热水不断给宝宝擦拭身体各处,另外一边蒋忱去抽屉拿婴儿专用的退烧药,这些药是早就备好的,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轮流照顾着宝宝,等到宝宝体温降下来,这才松一口气,不过这样一番弄下来,本来漆黑的天空,已可见一点微光。
蒋忱抱着宝宝,看到宝宝还有些绯红的脸颊,不过这会宝宝不再哭闹,睡颜安静,蒋忱揪紧的心终于缓和了一些。
心里松一口气,睡意就层层叠叠涌上来,蒋忱头靠着沙发,歪了过去。
封炀把宝宝放婴儿床里,出去的时候注意到沙发那里蒋忱面色里都是疲态,他把叠放在沙发角落里的毯子给拿起来,轻轻盖在蒋忱身上。
这样睡着未免不舒服,过了一小会,封炀还是把蒋忱给轻声叫醒。
“宝宝已经降烧了,还是回屋里睡吧。”封炀弯腰把蒋忱扶起来。
蒋忱像是没睡醒,睡眼茫然,有那么几秒才恢复清明。
保姆这个时候可能睡着了,两人想了一下,直接把宝宝抱去了他们卧室。
将宝宝放在大床中间,封炀和蒋忱随后躺在宝宝两侧,这么一通下来,封炀是没多少睡意了,蒋忱倒是没一会眼帘又闭合上。
封炀就那么侧躺着,先是伸手轻轻摸了摸蒋忱头发,又移开手,去捏了下宝宝弯曲着的小手里,深邃的墨瞳里全是柔软的暖意。
到白天的时候,宝宝的烧基本退得差不多了,以免后续病情会有反复,蒋忱还是把退烧药碾成了粉末,拿温水冲开,他抱着宝宝,坐在餐桌边给宝宝喂药。
“宝宝乖,吃了药病才会好哦。”蒋忱温声哄宝宝吃药。
现在小孩吃的退烧药都改良成甜的了,和蒋忱小时候吃的不同,宝宝喝起来,也就不会觉得苦。
宝宝张开嘴乖巧地喝着药,身体好了些,不哭也不闹腾了,这一点性格,就像他蒋忱爸爸了,蒋忱小时候不管出什么事,都特别安静听话,让打针就打针,让喝药就喝药。
吃了药,这天白天宝宝大多数时候都在睡,到晚上宝宝精神恢复得很好,一直挺开心,和他说话,他也会咿呀哇哇地手舞足蹈,好像真的在和人对话一样。
哪怕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手机有辐射的原因,蒋忱和宝宝在一块的时候,基本就没有拿过手机,网络上如何讨论他和封炀,善意的还是恶意的,他都知道的不多,封炀那里,他自己有工作室,接手的工作,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忽然出柜而有什么大的影响,也不会那个不长眼的,会跑到他面前来找存在感。
转眼这天就过去,蒋忱第二天起来的较晚,因为昨晚睡得较晚,虽他身体还在恢复阶段,但已比前面两个月好多了,激烈的事,控制好力道,也是可以的,一番深度缠绵过后,蒋忱疲惫睡了过去,后来封炀给他简单拿热毛巾擦了擦身体,这些蒋忱那时已没有多少知觉。
翌日蒋忱起床,去洗漱时,往玻璃镜里看,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个鲜明的痕迹,抚上去没有什么痛感,那是被封炀夜里亲出来的痕迹。
现在天气已渐渐暖热起来,基本穿一件里衣加外套不,脖子上也不会再戴围巾,蒋忱盯着这个红痕看了一会。
不过好在要去见蒋父的时间不是今天,不然他还得去舅妈那里要点粉底来遮瑕,毕竟这个痕迹一看就是亲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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