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单一个兔子耳朵,戴在头上就戴在头上,蒋忱那里再害羞,应该也不至于是这样浑身都泛红的程度。
封炀直觉除开兔子耳朵外,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随后封炀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一个猜想。
他没有立刻去阻止蒋忱,也没有立马就把盖在蒋忱身上的被子掀开,而是以很轻但也不容蒋忱转开的力道扣着蒋忱的下巴,蒋忱身体顿时微颤了一下,上方一个沉甸甸的身体倾下来,虽然对方和身体上接触不多,可当他清澈的眸子同封炀似乎随时都能将他身体里外都看个一清二楚的眼睛对上时,蒋忱所有动作都停了。
身上的被子有那么一瞬完全不存在一样,让蒋忱有种自己此时完全半丝不挂地被封炀给看透了的窘迫感。
蒋忱感到嘴皮发干,随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除了耳朵外,还有什么?”夜晚还才刚开始没多久,心爱的人就这样躺在他身下,封炀有很多耐心,来让这个夜晚变得美好又难以遗忘。
蒋忱抿着嘴唇,眼睛往旁边移,眼神又开始有躲闪。
封炀目光往下滑,从蒋忱精致明艳的脸庞移到他修长的天鹅颈上,蒋忱虽极力克制着,可眼尖如封炀,还是发现他身体微有颤抖。
兔子耳朵依旧没有取下,白绒绒的两个长耳朵从蒋忱墨黑的头发里长出来一般,显然这家情趣用品店,商品做得都相对逼真。
两只耳朵軟軟得塌在那里,配上蒋忱此时红透了的脸颊,只让人更加心悸而已。
“要不要我来猜猜看?”封炀话一落,蒋忱眼睛转了回来,蒋忱了眼瞳,瞪着封炀。
这个明明该是嗔怒的表情,由此时的蒋忱做起来,半点威慑力都没。
封炀低眸看了看蒋忱埋在被子里的手臂,他的手指随后沿着蒋忱的左肩往下,顺着蒋忱的手臂,很快就移到了手腕部位。
一把抓住,封炀把蒋忱右臂从被子底下拉了出来。
“你想用它去找什么?”
封炀语气温柔,眉宇间却可见一点逼问的姿态。
蒋忱挣扎了两下,倒是没料到封炀根本就抓得不紧,可即便蒋忱挣脫开了,但他却不敢再有什么异動,去将另外一个毛团给拿出来。
咬着嘴唇,蒋忱眼帘眨了眨,生理性的泪水把细长的眼睫毛给濡湿了,他真希望之前他没有冲動,今天的这一切都能马上结束。
可明显的,他这样想,另外一个人却不会让这一切就在这里结束。
封炀扣着蒋忱的肩膀,亲了亲蒋忱脸颊:“这些我都很喜欢,但最喜欢的还是你。”
封炀目光柔軟的能把人给溺死在里面,蒋忱被男人脸上的笑给迷惑了,身上的被子什么时候被拿开都没有注意到。
等发现的时候,想把身体蜷缩起来,不让封炀看到他身后两股中间嵌着的那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时,已经为时已晚。
毛绒的、有半个拳头那样大小的兔子尾巴一出现在封炀眼瞳中的时候,他本来做了点心里准备,猜测着蒋忱应该不只戴兔子耳朵,尾巴可能也戴了,只是没有想到,等亲眼看到那一团绒白时,封炀直接没忍住,受到蛊惑般地捏了上去。
兔子尾巴只是蒋忱戴上的,尾巴并不是他的——他要真能长尾巴,那他得考虑自己还是不是人类这种物种了,可当尾巴被捏揉着,那尾巴不是像耳朵一样戴在外面。
尾巴底下还连接着一个东西,有了那个圆锥形的塞子,兔尾巴固定起来,就仿佛真的是长在那里。
被捏的时候,蒋忱顿时有种前所未有的羞涩感。
“拿掉它……”蒋忱见封炀两眼不眨地盯着他身后的兔子尾巴,自己的勇气好像只够把尾巴固定进去,要挵出来,他转过头,将半张绯红的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拿掉是没有立刻拿掉了,起码前面近一半的时间里,兔子尾巴都一直嵌在它最初的位置。
到后一半的时间里,尾巴才总算被拿了开来。
这夜春光弥漫整个房间。
翌日蒋忱醒来,看到床头柜子上放置着的毛绒兔耳朵,还有另外的那个白色兔尾巴,夜里的记忆请客间潮水涌上来,将蒋忱给打个措手不及,白皙细腻的脸庞上,绯色以可见的速度漫上来。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拿起兔耳朵和兔尾巴,走到垃圾桶面前,蒋忱就想把毛茸茸的两个给扔进去,在刚准备扔的那瞬间,蒋忱顿时又收回了手臂。
虽然心里看到这两件东西觉得臊得慌,可同一时间,不可否认的事,因为有了它们的存在,他和封炀间一起缠绵过的昨晚,确实比之前的那些晚上,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脸颊开始发烫,蒋忱立马停止自己以前从来不会想的事情。
他把兔耳朵和尾巴拿去浴室清洗干净,以备将来某天或许可以再用一下。
蒋忱洗脸的时候,往前面的玻璃镜里看了眼,看到自己满脸的春色,他用冷水拍拍脸庞,让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出去客厅,封炀已经先吃过早饭离家工作,封铭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五彩的画笔,虽然小家伙现在也才一岁多,不过似乎这个年龄,正是对什么东西都好奇的年龄,他舅婆他们给他买了小人书,也买了许多画笔,为此特意定制了一个小小的桌子,这样封铭就可以坐在在他的小桌子上涂涂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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