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别人one night stand,玩到特别尽兴的时候也会来个法式舌吻什么的,为一夜情增色不少。我并不认为接吻是恋人之间才能有的事情,这只是种肢体举动,不包含太多的感情,就和性一样。
可是今天我却推开了Giulio。
我发现我没有办法想着程维的脸,再去和Giulio接吻。
这种症状让我害怕起来,我把手摁在胸口,那里心脏在怦怦直跳,我有些不安,我担心它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喜欢那个叫做程维的少年。
5、5 ...
由于这几天程维都和那个吕诗荧忙于学生会的事情,没功夫管我。我就像只失去项圈又没了主人的恶犬一样,到处兴风作浪为非作歹。
掀女生裙子,扯男生皮带那是小儿科,像今天这样偷体育委员的钢笔去便池进行食品加工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我觉得,我没用他的钢笔汲便池里的CO(NH2)2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惜运气太差,被程维逮了个正着。
“喂喂喂,哈尼,班长大人,老大,程美人,你还生我的气啊?”放学后,我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巴巴粘在他后面,涎着脸扑上去抱他的胳膊。
程维抬手推那并没有下滑的眼镜,避开我的魔爪。
我扑了个空,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厚脸皮地往上蹭:“安啦,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最后我都把钢笔给他冲干净了,打了三遍肥皂呢。你如果还不满意,大不了我再买一支新的赔他好了。”
程维还是不理我。
我没办法,只好使出最下三滥的一招,原地立正,气沉丹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用八十分贝的音量肉麻兮兮地喊了句:“小维维~~你等等人家嘛~~”
Bingo!
一击必杀。
程维立刻一抖,然后迅速回头,一把扯过我的脸,力气大的几乎能拧下我腮帮子上的肉,我痛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松了手,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我:“这么多人,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谁叫你不理我。”我揉着红肿的脸颊很委屈地嘀咕。
程维皱着眉头,他生气或者无奈的样子都很帅,我一个劲儿地盯着他,恨不得自己能像鱼似的不用眨眼,这样我就可以每一秒钟都看着他,不错过任何一个nice pose。
“我这几天很忙,文艺部和宣传部意见不和,我们学生会都在内部协调,我脱不开身。”程维突然像我坦白这几天的行踪,这让我吃惊不小,“我和吕诗荧谈了好久,她一直不肯把汇演的歌剧时间缩短,直到昨天才勉强答应裁掉半分钟的戏,我觉得她很难缠,可是我也没办法。”
我听他这样坦荡而认真地和我讲着,又想起自己派人跟踪他,还自甘堕落地跑去和Giulio上床,不免有些惭愧。
“祝霖,我知道这几天我没照顾到你。”
“嗯。”
算你还有良心。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对其他同学进行骚扰,对不对?”他循循善诱地劝导我,“怎么说我也是班长,你这样做,我会很为难的。”
好啦,我承认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低下头,咬着嘴唇显得很窘迫。
他看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口气也缓和了下来,甚至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算了,反正学生会的事情也忙完了,接下来我没什么事,你如果有问题需要我帮你,就尽管来找我。”
顿了顿,他又问:“对了,你有我家电话吗?”
我立刻摇了摇头。
他想了一会儿,从书包里拿出本练习册,扯了张纸给我,在上面飞快地写下一串号码,递给我:“我通常十一点半才睡觉,在这之前你如果有问题都可以打电话问我。”
我接过那张练习纸,有些喜出望外,脑袋里都晕乎乎的。程维跟我说话的时候表情和平常一样,酷的无人能及,可我觉得他在夕阳晕染下的脸庞显得非常柔和,第一次没有那种让人寒心的冷傲。握着那张写有他家电话号码的纸,就好像得到了一张别人没有的通行证,心里涨的满满的都是快乐。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就给程维打了电话,他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比平时要更加温柔低沉,声线完美无缺,就好像刚修剪过的草坪。我完全沉醉其中,时不时还拿袖子抹一下口水。
“十四题,这题其实和课堂上讲过的范例是同一题型的,只要加两条辅助线就可以证明面面平行,你先把ac延长至d,再过b点作cf的垂线……”
太帅了,程维讲解题目的那种语调,即使光听电话都能让我垂涎三尺。我简直可以隔空想象出他一手握着钢笔,一手拿着听筒,在台灯下全神贯注的侧脸。
我有些花痴地脸颊发烫,脸上露出了疑似痴呆的傻笑,嘴里随便应着他的问题,手上却没按照他说的去一步一步做题。
恋声的后果是:我和他煲了近两个小时电话粥,程大班长讲题讲的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可当第二天交作业的时候,班长大人却震惊地发现,我的数学作业本上照旧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没有。
他用那双狭长冷艳的漂亮眼睛瞪着我,我也嬉皮笑脸地回望他。在长达十几秒的对视后,清晨的教室里传来我惊天动地的惨叫:“救命啊!疼!疼!程维我错了!你不要捏我的脸,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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