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寰似乎看透了英治的念头,摊开双手,揶揄道:「何必视奸我?林杯身上又没有武器,想诉诸实力硬上就来呀!但是我不保证你能够全身而退哟!」
这样幼稚的挑衅,实在不值得理睬……英治的头脑很清楚这一点,不过身体却已经不甘示弱地采取行动。
黑眼瞅着黑眼,兴奋对上冷静,被动等待主动。
接近到两人的胸口间只有一掌宽的距离时,英治停下脚步,将手伸进了夏寰的裤
袋——强行挤入那紧身又硬邦邦的布料。
夏寰脸上的笑意未变,可是瞇细的一眼,深邃的瞳底闪烁着难以漠视的邪淫光芒。
英治绷紧了脊椎,武装所有的神经,就在他指尖触及某样金属物品,想将它掏出来的时候,夏寰的手倏地从裤袋外面压住他。同一时间,另一手也绕过了英治的颈项,五指扣在他脑后。促狭的双唇,更是说吻就吻地,转眼便覆盖了过来。
可是英治也不是省油的灯,已经料到夏寰会使出的贼招,心中早有预备好的对策了。所以在他的唇欺近的剎那,英治眼明手更快地捣住了他的口鼻,成功地阻挡下他强吻的攻势。
夏寰挑了挑眉。
——跟我来这招?
英治扬起一边唇角。
——是又怎样?
夏寰拉开了猖狂宽唇的两端,不怀好意地微笑着。
相反地,英治的笑容消失了。
——虽然夏寰这家伙自大得令人抓狂,可是从来不虚张声势。他一定是找到了我的破绽!是哪里?我的破绽在哪里?
蓦然间,男人的眼神抛向英治的后方,隔着英治的掌心,开口说道:「阿超,你来得刚好,帮我捉住他。」
什么?!英治不疑有他地回头一看——更!哪有阿超的人影?
但是这时候夏寰已经利用这声东击西的空档,揪住英治的两手,分别扣在英治的身后。
「啊哈,这下子你要用什么来挡住我的嘴呢?」奸计成功后,男人贼笑得更欠扁
了。
脸颊抽搐着,英治不知道该称赞他有创意,还是该先骂他耍小人真卑鄙。
「你的双手不也一样被我困住了吗?」哼地说道。
「这不劳你操心……」
双手、双臂被押在身后的姿势,让英治自然而然地挺起了胸膛,夏寰借此之便将他环抱在自己怀里,近得只要夏寰一伸舌就可以舔弄着英治的脸颊,只要侧脸就可以含吮住他的耳垂,只要张嘴就可以亲吻他的双唇。
「我的舌头很长,还非常的灵活。不相信的话,你把嘴巴张开……」
「我——」见鬼地管你的舌头是长或短,是灵活还是淫活!
奈何英治说话的节奏,远不及男人偷袭的神速。他才开骂第一个字,男人的一个吻就吞掉了他剩下的字字句句。
夏寰的吻,和他的人有着一样的特质。
火热得近乎要灼伤人,狂野得难以掌控,同时夹杂轻佻的危险诱惑、离经叛道的禁忌味道。
——讲得更浅白点,就是令人一肚子火,又充满着刺激快感。
特别是下唇内侧,被男人丰盈肉感的唇含住轻吮时,湿滑的黏膜接触所掀起的赤裸快感,跟着啧啧交织的淫靡口水声,搧出了血液里滚烫的火花,辟哩啪啦地迸开。
……真棒。这三个礼拜以来,原来我是这么地想念小治治呀!怪不得我做什么都觉得空虚,都觉得不对味……你是最棒的,小治治。」抵着英治被吻得红肿、潮湿的唇,男人沙嗄地灌着迷汤,意犹未尽地舔着唇,再接着说道。
「吶,我保证会速战速决,尝个味道就好,不会用掉你太多的时间。你还是可以获得你要的休息……甚至休息得更彻底。你应该也积了很多,需要纾解一下这里面存货的压力吧?」
暧昧地用大腿磨蹭着英治腿间。
但,男人口中的速战速决,连三岁的小孩都骗不了。回想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有哪次男人不是以吓死人的持久力让英治苦不堪言?他怎么可能上这口说无凭的家伙的当。
虽然这一吻撩起了禁欲已久的身体的饥渴之火,但一心想大睡上三天三夜的疲劳感,还是占着上风。
「不行,我今天真的累了。你不是也感冒了吗?回去养你的病,别再用你满是病毒的口水,制造更多的病号。」扭着腰,试图从夏寰的怀抱里挣脱。
「切!我都这么热情如火地跟你求爱了,你满脑子只担心我会不会传染感冒给你?」
「你那不叫求爱,只是想做而已。」
这句话一出口,英治已经自觉到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些——「想做」,不是错事。大家都是男人,同样受雄性激素与体内荷尔蒙的影响,想做那档事是天性使然。他不该拿这点来攻击他。
「蛤啊?」粗犷的五官,浮现猛狞的线条。皱起的眉心,有怒火也有羞恼。「我只是『想做』?你是当真认为我只是欠个打炮的对象,所以今天才缠着你吗?」
英治不知道该怎么修正,才能达到「有点伤,又不会太伤人」的效果,干脆保持沉默,任凭夏寰自由心证。
「……」盯着他数秒后,夏寰松开了他的双手,愤愤不平地说:「你耍阴的喔,小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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