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气,却也不敢说什么,他害怕俩人一吵,宴初阳又嚷嚷着离婚,还有离家出走。
早上八点,宴初阳吃完早饭,拿起桌角的餐巾纸,擦了擦嘴上的牛奶痕迹,快步起身道:“我吃完了,先去学校了。”
说完,拿起椅子上的帆布包背起来就往外走。
可刚走两步,又被身后的人喊住:“早安吻。”
宴初阳头皮紧了紧,无奈的叹口气,转过身,低头快速在男人嘴角上啄了一口,“亲完了,先走了。”
说完,就直起身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客厅门。
用餐室陷入寂静,卫擎本来切三明治的手顿住,默了好半响才叮的一声把餐叉扔进小盘子里,微微抬手摸了摸唇瓣上还残留着的一点男孩儿牛奶气息的香甜。
真是狼狈啊。
即便知道他不愿意,即便知道他会敷衍,可还是舍不得每天的一个早安吻。
因为害怕宴初阳抵触,现在他已经尽量压制自己不去亲他或者抱他了,就连每天晚上睡前,那个必须要有舌吻,他也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去要了。
他害怕宴初阳觉得讨厌。
害怕他再说离婚。
唉,男人疲惫地松了下肩膀,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想,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被人牵制至此?
正想着,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嗡嗡嗡震动起来。
又静了会儿,卫擎俯下身子拿起手机划开接听键。
“喂?哥?”电话里传来魏远清亮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三章:凭什么不去?
“干吗?”
“你出门了吗?”
“出什么门啊?”卫擎不耐地问道。
“初阳的领奖典礼啊,今天上午十点钟,在我们学校小剧场举行,还挺重要的。”
卫擎挑了挑眉毛:“什么颁奖典礼?”
“就是初阳漫展比赛啊,我们学校就就两个人参加了,就他一个人打入决赛,还得了特等奖,我们院书记知道后,特别高兴,说是要颁个荣誉奖给他,激励下学弟学妹。”
卫擎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个啊。”
“你不来参加吗?”魏远惊诧地道,“这可是初阳人生第一次在正规场合上台领奖,昨天他还跟我说呢,说这是他人生里程碑,是他迈向成功第一步,巨重要,他邀了不少人过去呢,我们宿舍的全来了,然后……”
魏远声音逐渐低下去,默了会儿,忽然小心翼翼道:“哥,这个事儿,初阳是不是没跟你说啊。”
卫擎脸色紧绷着,没说话,心里跟像是飘了六月雪,凉寒无比。
他告诉了魏远,告诉了他室友,告诉了他觉得很重要的人,可唯独没有告诉他。
可能在他心里,他连他室友都比不上吧。
听见电话那头保持沉默,魏远心口一颤,慌乱地道:“哥,你,你别多想,可能就是初阳忙,忘了告诉你了,他应该没别的意思……”
“他跟宋淮启说了吗?”卫擎忽然打断他,沉声问。
“说了啊。”魏远脱口道,“他好像第一个邀请的就是宋淮启呢,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
魏远噎住,抬手狠抽了他这没把门的大嘴巴,慌忙道,“哥,初阳……初阳他可能就是……唉,你千万别误会……”
“我挂了。”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几个字后,卫擎就把电话挂断了。
“啊!!!”魏远崩溃的抓了抓头发,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还真是确确实实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他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唉,找棵歪脖树把自己吊了得了。
男孩正满心郁结地想着,正好迎面撞上一棵柳树,魏远咬着牙把头撞向旁边一棵树,可脑门还没砸上面呢,一只大手就扶着他后脑勺把人拉开了。
“干吗呢?”郭寒信铁青着脸,揉了揉男孩额头,冷声道,“觉得脑门够硬,找死呢是吧!”
魏远回过神,慌忙退后两步,甩开男人手吼道:“郭寒信,你什么时候跟我后面的,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我阴魂不散?”郭寒信哼了一声,“呵,你怎么不说你小子浪劲儿大,我被你勾的摸不着北,不得已跟你后面呢!”
魏远啊了一声,堵住耳朵:“你有病!你……唔。”
郭寒信忽然抬手堵住男孩嘴巴,凑近他,哼笑着低语:“我有病,我变态,是不是?”
魏远瞪着眼睛,恶狠狠盯着他,头不断甩着,想摆脱男人的手掌,可是郭寒信比他力气大多了,他根本甩不开,而且左转右转的,他嘴巴不断在男人掌心处摩擦,那温热麻痒的触感简直让人脊背发毛。
“哼。”郭寒信低笑着凑近,盯着男孩眼睛呢喃道:“还说不浪呢,逮着个机会就往我身上蹭?”
魏远彻底毛了,直接抬脚恶狠狠在男人脚背上踩了下,可让他更恐怖的是,郭寒信毫无反应,连眼珠子都没晃一下,反倒是他,小腿处怼地生疼。
“唔……郭寒信!”男孩支吾着大吼,眸子里的光像是被激怒的小狼,绿油油的冒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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