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泄愤,又好像在宣泄。
总之,他能感觉出他的不悦,甚至,咬他的时候,他还在一遍遍地问他,是不是觉得沈诗敏很漂亮?
可能在卫擎眼里,在任何情况下,沈诗敏也是不能被除他以外的人亵渎的存在吧。
毕竟,那是他最干净的初恋。
十八九岁喜欢上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就像他一样,十几岁喜欢上卫擎,即便知道卫擎会喜欢上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到现在了,不还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一直固执着喜欢他吗?
宴初阳越想越觉得心寒,不自觉地蹲下身子,任哗哗的水珠,流遍全身。
冲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餐桌上有用盘子扣着的饭菜,应该是卫擎临走时给他留下的早餐,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宴初阳有七八个小时没有吃饭了,即便满心不快,可饥肠辘辘的肚子,还是让他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本来准备收拾完碗筷去楼上练习画画。
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是一个未标注姓名的陌生号码。
宴初阳一只手整理着碗筷,一只手拿着手机:“喂?你是?”
“初阳吗?”电话里传来宋淮启温和的声音。
宴初阳啊了一声,连忙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下一串数字的来电显示:“学长,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手机忽然不显示你的来电姓名了。”
“不怪你。”宋淮启笑了下说,“这是我的另一个号码,你可能没存。”
宴初阳皱皱眉:“你换号了?”
“没有。”宋淮启淡淡道,“原来的那个号码忽然打不通你的手机了,好像是你给我拉黑了,所以我买了个新号打给你。”
宴初阳错愕了下:“拉黑?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拉黑你的号码?”
“没事儿。”宋淮启轻声道,“应该是你不小心操作的。”
宴初阳拍了拍后脑勺,很是抱歉地道:“可能是手滑不小心点到了,最近几天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
“是比赛压力太大了吗?”
“额……”宴初阳怔愣了下,愧疚地低下头,“也不是因为比赛,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事,最近老是患得患失,所以过的浑浑噩噩的。”
宋淮启声音沉了沉:“方便把困扰你的私事说给我听吗?”
宴初阳脸色一紧,无意识地垂下手,搓了搓桌面,嗫喏道:“谢谢你啊学长,但是不用了,都是小问题,而且,别人也帮不上忙,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宋淮启嗯了一声,忽然道:“昨天约你踏青,魏远说你没时间,所以没去成,今天怎么样?有时间吗?”
宴初阳脸色凝固了下:“昨天你约我去踏青了吗?”
“对啊。”宋淮启惊诧道,“魏远没有跟你说吗?我当时打不通你手机,委托他帮我告诉你的。”
宴初阳叹口气,摇摇头说:“魏远没告诉我,他肯定是忙着追妹子给忙忘了。”
宋淮启笑了笑:“没告诉你就算了,今天有时间吗?天气也很好,我们可以一块出来走走。”
宴初阳抬头看了下时间,想着出去转转一两个小时也就回来了,所以点点头说:“有时间的,听说宋城中心湖那儿的樱花开了,咱们去那儿转转吧。”
宋淮齐声音微扬:“好啊,我现在开车过去,十分钟后咱们在中心湖的大桥上碰面吧。”
宴初阳说了声好就把电话挂断了。
匆匆忙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放回厨房后,男孩背着包出门。
正是春天,外面天气好得不像话。
十一点多,太阳暖洋洋的,因为有风,所以不算热。
宴初阳赶到桥边的时候,宋淮启正站在桥边看湖面。
“学长。”男孩笑着凑到他身边,“你来的好快啊。”
宋淮启回头,看着阳光下那个笑得干净纯粹的少年,心里不住地悸动着,可再渴望,也只能把欲望藏进心底,脸上平静如常。
现在不是时候。
他产业未稳,又有那样一对保守的父母。
他羽翼未丰,还要仰仗着家族的产业,所以不可能忤逆父母。
跟宴初阳告白,是毁人毁己。
他得等一个最完美的时机,自己足够强大了,把眼前这个人,从里到外地占有了,手里握了威胁他的资本,让他无丝毫退路,只能跟着他,这样才可以。
他做事一向只求稳妥。
宋淮启垂下手,暗暗握了下掌心轻声说,“我们公司离这儿很近,开车五六分钟就赶过来了,所以来的很早。”
宴初阳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樱花树说:“咱们去那儿转转吧。”
宋淮启说了声好,跟男孩并肩往前走。
路边上很多来往的人,有情侣,有小孩,宋城中心湖因为樱花盛多的原因,已经成为一处风景区,不少游客会来这儿拍照赏风景。
宴初阳和宋淮启,沿着一条两排种满樱花的小路并肩慢悠悠走着。
俩人话题不多,都是围绕着马上要开始的漫展比赛,宴初阳能明显地感觉出,宋淮启对这场比赛很热忱,好像对于去日本,他比自己还要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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