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笑了笑:“想回来了,毕竟家在这。”
“这店开着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张洋说的轻松,而事实是他在国外过的并不如意。
他的好兄长,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是相隔两个世界也妄图把手伸过去,让张洋过的不得安宁。
好容易回到了这片土地,如今已掌家的兄长更是以成年为由,断了他的所有经济来源;就连财产分割他也休想得到点皮毛。
可以说张洋已经是山穷水尽,穷途末路了。
这家店是他最后的积蓄,为了钱他几乎是什么活都接,只要给钱。
一个人在经历从有到无往往,比从无到有更为艰难,张洋也不例外。
他太渴望了,这种渴望在他步入绝境之时更是被无限放大到极致。
钱和权,他张洋凭什么不能拥有,只因为生的见不得光,就注定低人一等?
这话说来可笑,21世纪,人还有金字塔般的贵贱之分。
普通人张洋不知道,但张洋打小起就承受了各种指指点点,如同丧家之犬。
表面看,他的生活确实富足,吃用穿住是最好的,就读的学校是顶尖的;然而背地里,就是家里的一个佣人都能给他甩脸色看。
张洋不是一个甘愿如此的人,他活的如此疲惫,这时有人给他递来橄榄枝无疑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也是他第一次,做了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但他并不后悔,因为报酬给的甜果足以淹没他的所有愧疚。
张洋是做梦都想看到他那高高在上的好兄长求他,跪倒他那金贵的膝盖像条狗。
如此的致命诱惑,犹如诱惑亚当的苹果,哪怕明知道苹果树上盘居着毒蛇,也无法制止自己停止。
张洋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了,但他仍不希望破坏在钟意眼中知心大哥哥般的自己。
钟意被家人保护的太好,干净的不沾染一点世俗,在他的眼中就仿佛张洋还是曾经的张洋。
钟意得了回答倒也没想着刨根问底,他瞅了顾屿非一眼心生疑惑。
“说起来,大哥怎么会在这里啊。”
大哥...
“顾家的?”
答案几乎显而易见,张洋的心情一时复杂起来。
这声大哥实在太过耳熟,据张洋所知,能被钟意唤作大哥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钟意时常挂在嘴边得,让张洋心生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的那个人。
钟意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在一旁笑着介绍:“是啊,洋洋哥还不认识他吧。”
“顾屿非,我大哥~”
张洋想配合笑笑却怎么的都笑不出来,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般的起伏不定。
顾屿非趁着他们说话,早就麻溜的偷掐了骆东升一把;骆东升使的力本来就不大,这暗搓搓的一掐当即松了力道,顾屿非得以麻溜下了地。
他在一旁听着他们唠嗑听了好一会,始终不见停止渐渐不耐烦起来。
“老板,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生意?生意肯定是做不成了,张洋不自然的哈哈了几声,企图蒙混过关。
钟意狐疑道:“生意?”他打量了一下这家五脏俱全的小店,心中起疑:“大哥不会是想烫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意盯着小几最上方的那本杂志上夸张到极致的宛如扫把头的发型,突然顿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钟意对于顾屿非的审美观是不报希望的,要问原由,那满身破破烂烂没一块完好之处的衣服就是铁证。
几曾何时他大哥的品味有如此...奇特过。
他本是对于顾屿非的衣服选择视而不见的,毕竟在失忆的冲击下,这些小细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如若在来个宛如行走的扫把样式的的发型,钟意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钟意紧张起来,恨不得冲过去,摇顾屿非肩膀劝他改邪归正:“大哥,你可千万不能烫头啊。”
他真怕爷爷他老人家看到了能晕过去。
顾屿非打定了主意那是谁劝都没用,最重要的是他话都说出口了,那无论如何是不能不作数。
否则他葬爱三少的威名何在。
顾屿非眯了眯眼:“你是觉得我出不起这个钱吗?”
钟意:“不...不是啊...”我是怕爷爷打死我。
钱不钱的在顾屿非看来根本不是问题,他既然来了还能空手套...白狼么..么..么
顾屿非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来摸却发现只有两袖清风。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好像..还真没钱...
顾屿非虽然贵为葬爱三少,但同时他也是个守法的好公民,霸王餐什么的自然不是他这个守法公民会做的事。
他有些心虚,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死心,内心挣扎了几番,招呼骆东升低下头来道着悄悄话:“你有钱吗?”
骆东升一愣,果断摇头道:“没钱。”
开玩笑,就是有钱也不能说有啊;那发型别说钟意看得难受,就是骆东升看得也糟心。
毕竟行走的扫把什么得这种魔性画风,恕他年纪大了,年轻人的时尚他真的吃不消。
顾屿非低落的低下了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就差在脸上写着你怎么能不带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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