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底里,他是厌恶自己的母亲的,更厌恶自己的出生。哪怕入住了这座豪宅,昔日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仍旧如影随形。
顾英是活的压抑的,他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连年龄都被篡改,为了保全顾家的颜面。
大概唯一能让他喘口气的就是他表面上的哥哥了。
可以说顾屿非是他阴霾世界里的一缕光,亦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所以他拼尽全力的守护着他的阳光,甚至贪心的想将他占为己有,不惜恐吓占据顾屿非视线的人。比如顾英。
偏偏,天道无常,顾长山日渐膨胀的野心,将这一切都毁了。
一个人的人野心有多大,并不意味着想要的人生就有多好。福报不是无休止的。
顾长山处处被顾长仪压一头,心中早有不满;心底的贪欲蠢蠢欲动,垂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偷偷利用顾长仪对自己的信任,为自己铺好了所有的路。
顾英巧合之中得知了他的阴谋,没来得及告诉父亲,顾长山早早行动了。
那么的猝不及防,一瞬间便摧垮了这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大一盘狗血~(?_?)妈耶
***
受的背景交代完了,后面会有补充。
第46章 放荡不羁葬爱三少15
内心的苦闷无法道说,有些东西也不是说说就能解释的清的。
顾长山句句咄咄逼人,可偏偏顾英没办法反驳。因为在半推半就中,哪怕不是他的本意,某一种意义里他确实是成了那只黄雀了。
现在的他光鲜亮丽,但顾英隐隐总觉得是自己拿了属于顾屿非的东西;毕竟对外他只是一个养子。
顾英从来不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偏偏命运弄人,现如今;在有心人眼里,原本该一无所有的他一下子一飞冲天,大概谁都会揣怀着恶意,暗地里说他别有居心吧!
顾英忍不住点了支烟。
烟雾吞吐之间,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缓解他的情绪分毫,反而越抽越难受;心里头闷闷的就像压了一块大石。
都说烟酒一旦沉迷其中,便能让人醉生梦死,顾英却是越碰越清醒。
他盯着指尖的一点烟火,嗅着钻入鼻尖的烟草味,狠狠吸了一口,将之掐灭。
“走”
车子应声启动,缓缓的驶离这里,将后方的灯火越甩越远。
***
顾屿非莫名的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半宿,推开窗想透透气。
窗外天彻底暗了,路灯已经开始明亮起来,似白昼凃燃了骄阳,衬的夜色朦胧的发着光;群群披着夜色而来的小飞虫,在路灯下不知疲倦的随光飞舞。
天地之间一时寂静无声,突然一声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一辆黑色小轿车由暗中驶出,刚转了个弯就猛加了油门,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尾尾气证明它来过。
顾屿非抚了扶额,暗骂了一声“赶着投胎啊。”说完他揉了揉太阳穴,夜不能寐的头痛感让他不好受。
他从未失过眠,这还是头一次。怎么的都睡不着,脑袋也昏昏沉沉的;顾屿非都觉得自己是被下了降头了。
否则,整会如此。
顾屿非开始思索起这几天的遭遇,思来想去都觉得可能是得了心病。
那就是...烫头!!!他是一想起白天因为囊中羞涩放弃了烫头,就觉得一阵牙疼。
生气!!他堂堂葬爱三少什么时候还这么落魄了。
许是晚风吹久了有些凉意,顾屿非穿的单薄;他气鼓鼓的刚想去关书桌旁的窗户,哪想还没付出行动就被听到动静赶来的骆东升生生拽了回去。
“下来。”
骆东升原本也就路过,要说这门板也算隔音,可偏偏他就是隐隐听到了里头吱吱嘎嘎的声响。
骆东升是唯恐他干点什么,便多留心了几分,结果一开门就是顾屿非半个身体探出了窗外。
他不由得寒毛一立,仿佛又看到了1个多月前顾屿非义无反顾跳楼的样子。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实在不得不多想。
顾屿非:“...你撒手”
骆东升一听,非旦没如他所愿,反而拽的更紧了。
“人生苦短...”骆东升苦口婆心劝说,顾屿非受不了的直翻了一个大白眼。
“什么什么人生苦短,你以为我跳楼啊。!”
“撒开。”
顾屿非觉得头疼,新收的小弟不光木纳,还总是一惊一乍;这可怎么破。
顾屿非叹了口气,觉得此时此刻他们必须来一场深刻的谈话。
他挣脱了骆东升,一屁股坐在了书桌上。
“这些日子来我想了很多。”
“成为葬爱家族的一员,最需要的就是勇气和无所畏惧。”
“但是之前的那场决斗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那个红发蓝孩哪怕在厉害,葬爱家族的男人都不可以退缩。”
“我虽然认你做了小弟,但是葬爱家族的门槛决不能因我而破”
“我考虑了很久,看在你执着的想加入的份上,决定还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骆东升有点懵,并且心里还有点发毛。不不不..不用了吧!!
顾屿非说的情深意切,下一秒,话锋一转:“来,先交点保护费。”说着他似是觉得用词不妥又补充道:“入会,入会费。”然后摊开了手,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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