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也没有重要东西,该是薛子寒的让他拿回去,剩下的就在那放着吧。”
刘冬没再说什么,躺在了希川刚才睡过的地方,眼睛一直闭不上,看着站在窗前的希川,不禁一阵心酸。
“希川,我兜里就这些钱了,你拿着吧。”刘冬起来把钱塞给希川,“你不能不要,你要是不要,就算是你走了我也不会安心的。”
希川没有再推辞,把刘冬递过来的几百块钱和小纸条一起揣到了裤头里,“你睡吧,我没事!”
刘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天亮,等醒来的时候,希川已经不见了,虽然刘冬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当事情真实的在眼前发生,怅然若失。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希川似乎已经麻木了,为了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薛子寒,白天在工地做苦工,晚上在酒吧当服务生,只是每天累得喘不过气来,心才能不那么累。
一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却成了希川的煎熬,身体已经累得躺在床上便爬不起来,可大脑依然清醒,越害怕回忆,回忆却偏偏不间断的冲入脑海。
凌乱的画面,苟延残喘的爱情,曾经的一切像是一个预定的错误,眼角已经被汗渍痧得发炎,可泪水依然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泪水滴落,哪一天哭干了,心死了再也不会有感觉了。
身体上的高度符合,没有充足的睡眠,希川人已经瘦了好几圈,脸色蜡黄。工地上的民工看着希川瘦弱的身体,不忍心让他干太累的活,便分配给希川一些轻点的活。
希川以为自己会生一场大病,而身体确实异常的结实。
一个工程结束,希川马上就要跟着工队奔赴下一个城市,即使再累的劳动,依然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真的如预期的一样进了医院,恐怕将是一场大病,这对母亲还是自己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希川不怕灾难,只是如今自己已经不成人样,希川不想让母亲跟着自己伤心,大学对于希川已经成了奢望,这一切如果让母亲知道了,对母亲来说将是更大的灾难,希川不敢去想象,但必须阻止灾难的发生。
希川想给刘冬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可当电话拿起来的时候,希川没了勇气,听到熟悉的声音,也许一瞬间自己将会崩溃,陌生才是自己最好的保护屏障。
发停息,希川已经没有了手机,最后希川想到了QQ信息,只是自从那晚以后QQ对于希川似乎已经成了不可触碰的电流,一伸手电流便会让每一个神经都活跃起来,痛苦的跳动。
忍着心底的痛,希川给刘冬发了一条信息,也许薛子寒会看到,这样也许能为母亲避免一场磨难。
将近一个月的辛苦劳作,希川赚了二千多块钱,邮寄一半给母亲,剩下的一半留着自己以后生活,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上海,即使有邮寄地址也不会有人再找到。
工程队去了遥远的北方,为了方便和母亲联络,希川花了三百块钱给自己买了一个手机,每天在工地的尘土飞扬,炎炎夏日,已经找不到当时上学的模样,偶尔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希川才发现,即使遇见了薛子寒,恐怕他也不会认出来。
七月中旬对于薛子寒是煎熬的等待,每一科考试相继落幕,依然没有希川的任何消息,有时候薛子寒会睡在希川的寝室,有时候会睡在公馆花园的家中,梦中会不自觉的摸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床铺,猛然惊醒以为希川已经回来了,可每一次惊醒之后都是无尽的失望。
又是一个暑假,薛子寒选择留在了上海,每天穿梭在上海的街头,希望能与希川不期而遇。
每一天的失望都让薛子寒有杀了关露的冲动,关露虽然没有承认,薛子寒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了女人,“你没有权利动我的东西,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说完薛子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关露没有去捂被薛子寒扇肿的半边脸,诅咒薛子寒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找到希川。
“疼么?”躲在拐角的男生心疼的揉着关露红肿的脸。
“孬种,没见过你这么孬种的,还没怎样你就承认了。”
“你没看薛子寒那眼神,如果我再不说,估计我们都得被他打死!”男生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帮我做了一件事,我做了你一个月的女朋友,该做的都做了,以后各走各路。”说完关露走向相反的方向。
“关露!我以后还能帮你做事,只要你能答应继续做我的女朋友,我舍不得你!”
关露停住了脚步,心里暗咒:“薛子寒,走着瞧,你有这样的朋友,看咱们谁更狠。”
薛子寒不相信一个恶毒女人的赌咒会预言在他的身上,而每一次惊醒,关露的赌咒都像挥之不去的阴魂,薛子寒的心如喝了一杯欲生不能欲死无法的毒酒,心如刀绞。
整夜整夜的抽烟,抽完之后便是无尽的悔恨,希川不喜欢他抽烟,为什么不听希川的话。
酒精取代了烟,一瓶烈酒一口气喝下,薛子寒的眼泪便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薛子寒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一个男人不能哭,可为了希川他掉了他从没有掉过的眼泪。
六月末,李亮过来看薛子寒,因为和尹浩分手了。
薛子寒觉得可笑,七月末尹浩过来,告诉薛子寒他们又一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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