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手的骨架貌似小了些,皮肤过份白了些,手的形状过份陌生了一些……
碰上天然气爆炸事故,没被烧死,也该脱一层皮,手上的皮肤完整,感觉身体上的皮肤也没有那种火烧火燎的痛疼感,只有随着呼吸而起浮的腹部肌肉传来痛感……他的伤呢?
这时,病房门从外被推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护士走了进来,见到昏迷中的病人已经清醒,感到意外地脚下停了一下,然后走过来,关切地道:“你失血过多,昏迷四天了,现在还不能动,否则伤口会裂开。”
失血过多?
小护士见病人一脸迷糊的表情,道:“你先躺好,我去给你叫医生,也通知下你的家人。”
“等等。”
徐文连忙把小护士叫住,语气惊慌地问道:“我不是应该只有烧伤吗?怎么会失血过多?”
小护卫侧头打量他,奇怪地道:“哪来的烧伤?你是被刀刺伤的,虽然不是要害位置,但因为失血过多,差点死亡,幸好被人送到医院时还有一口气。”
“怎……怎么……的刺伤?”护士的话让徐文紧张得声音都开始发抖。
小护士惊讶地看着他,道:“你不记得了吗?四天前,你遇上抢劫,被刺了一刀,听送你来的人说,你躺那块一地是血。”
“抢劫?”
徐文被这两个字惊得一个挺身想从床上“蹦”起来,结果背部还没完全离开床单呢,一声惨叫又躺了回去,痛得他眼前发黑,脑袋一阵晕眩,蜷缩起了身体。
“你怎么了?说了你还不能动,你怎么还要乱动……我去叫医生。”护士又急又气地吼了两句,上前看了看徐文的情况,然后急急忙忙跑出去找医生。
耳边传来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徐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也许自己一直没醒,刚刚的一切只是做了一个荒谬的恶梦,也许等他真正醒过来的时候,他是躺在隔离的无菌病房,全身包得像一个木乃伊……
突然,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小范围地炸裂开,痛,痛到极致……同时有一些画面毫无预警地出现,这些画面冲击着他的意识,身体的感观全部收回,刚刚醒来没多久的徐文,再次昏了过去。
第二章 他是谁?
“周医生,伤者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呵呵……小刘啊,你着什么急呢!这人什么时候醒,当医生的可定不了。”
“……呃……我这不是还有点事等着去办……周叔叔,你……你就……”改了称呼恳求。
“那——我就再给他检查下……年轻人的恢复力强,瞧,他这伤口恢复得不错……”
……
身上的被子被轻轻揭开,一股微冷的空气灌进来,皮肤接触到这股凉凉的空气不适地泛起细小颗粒,睫毛轻颤,徐文睁开了眼。
“醒了啊?”穿着白大褂的周医生连忙缩回手,神情有点不自然,不过转瞬恢复常态,端着一个好医生那认真负责的态度仔细给徐文检查了一遍,下结论道:“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能出院,以后在家食补一段时间,我包你恢复如初。”
徐文严重怀疑,如果这个周医生揭完被子自己还不醒的话,他会选择给他换个手扎针输液什么的,在冷醒跟痛醒之间,徐文微微庆幸自己选择了前者。
“谢谢医生。”
为了养伤期间在医生的手底下日子好过点儿,徐文忙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这只是医者本份罢了。”周医生摇了摇手,但脸上的笑容却多了几分,然后指着那警察道:“那是城南分局的警察刘涛,他是来向你了解情况的。”
“你好你好,有什么您尽管问。”
徐文保持着高度的积极配合态度。
“你好。”
刘涛习惯性地伸出手来,然后意识到面前的是一个刚刚苏醒不宜动弹的病人,他尴尬地笑了下,收回手,道:“你刚醒,我就来打扰你休息,真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只是例行几个问题罢了。”
“那你们聊,我还要去别的病房巡房,有状况叫我。”周医生拍了拍刘涛的肩,拿着一个病历本走了出去。
刘涛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纸笔,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道:“4月19日晚23点,有行人在永南巷发现了当时倒在地上的你,把你送到医院后,就立刻报了警,请你现在把昏迷前的案发经过详细地讲一遍。”
“这个没问题。”徐文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19号那天我有个同学结婚,我在他家吃晚饭,因为在席上喝了点酒,出来的时候,就没打车,打算一边走一边吹吹风醒下酒,谁知道突然从拐角窜出来一个人……”
刚才昏过去的时候,这身体的原主人——张建安的一生就向放电影般在脑子里放了一遍。徐文一边在脑子里读取属于张建安的记忆,一边慢慢地讲述着属于张建安的案发经过,
张建安,男,生于1974年,现年25岁,也就是说现在他所处的年代是1999年——难怪医院条件看起来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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