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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方基礼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最终什么也没吃成,而那祖宗还抱怨了很多类似“你都喂不饱我”之类的话。
有的时候,有些人过分啊过分,偏偏就是自己没自觉。他难免不暗自嘀咕,有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别以为你可以一直欺压我,难保我哪天不起义反抗推翻你的霸权统治!
月影移动,照在身边的人身上,一片皎洁。长长的睫毛、有型的五官、清瘦的脸颊……
话说回来,他长得真是无话可说,天天在家赚的钱也不少,确实是条件优厚,才能这么嚣张吧。
他经常抱怨说,怎么就跟了一个没姿色、没趣味,在床上还烂得一塌糊涂的研究人员。
一开始,也就仅仅是一开始,方基礼被他说得还有点自卑,因为那小小的自卑,而对他殷勤有加呵护备至,结果成了人家的佣人、跑腿的、管家、老妈子……
后来他渐渐发现,他上当了。就算处处不如他又怎么样?大不了不过分手呗!虽然分手肯定是要难过要舍不得的,可是整天被这么对待糟蹋,作为一个男人也太没自尊了不是?
不过,再看看那人月光下的睡颜,方基礼又觉得自己激动了,如此活色生香一帅哥,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相对的难伺候点,或许也可以不用那么较真……
“咕咕咕咕……”
空空的肚子又叫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凌空一脚,就被踹到了床下。
“吵死了,滚出去睡沙发。”伸开双手双脚,占据了整个床的帅哥困困地命令。
方基礼自认倒霉,拖着条毯子去了客厅。现在的他怒发冲冠,正在非常认真地考虑,到底要不要同这祖宗分手。
开始和他同居的时候,自己是个八十几公斤的标准胖子,没办法,天天在实验室里不运动,胖是正常的。然后,和他同居了,同居了六个月,自己还剩风一吹就飘的骨头架子。一个月瘦五公斤,他就是这么被这祖宗摧残过来的!
那要是再同居上半年,自己不变成埃及木乃伊?
不过吧……瘦了,样子倒也好看了。好歹是细长勾魂眼和高鼻子,他有时候照着镜子,觉得憔悴的自己居然倒有几分姿色,现在在外面,就算他带着那歪歪的眼镜,乱蓬蓬地扎着头发,偶尔也有人上来搭讪了。
不如……干脆和这祖宗分手,自己再收拾收拾,不怕找不到好的。
哼,就这么决定了!臭小子你要是再惹我,看我敢不敢甩了你!
◇
第二天——
“礼礼,你为什么睡在沙发上?是不是我昨晚太用力,弄疼你了?”帅哥大清早就醒了,蹲在沙发边上戳他的脸。
我为什么睡沙发……这家伙居然无辜地装不记得!可恶!分手!
方基礼是个很能记仇的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地横下一条心:“喂,我有话要……”
“礼礼,我做了早餐,快过来吃吧。”
……What?
你~做~了~早~餐?我没听错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方基礼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跟着他就去了饭厅。吐司、色拉、牛奶、煎饼,一切都香香的。还真做了……
他抬起头,那家伙就坐在对面托着腮,俊美的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意。
唉,我果然太激动了,他反省,有那么好的情人,还动不动就想着要分手。
“好吃吗?”
“嗯。”方基礼点头。
“果然比你做的好吃得多吧?”帅哥呵呵一笑,开始自顾自地高谈阔论了:“我就说嘛,这个人呢,总归是分天资好和天资不好。像我这种得天独厚的呢,自然就不要多花什么工夫,哪像你,做了那么久的饭,却始终没有长进……”
怒!算了,算了,有的吃,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礼礼,今天周末,我们一起上街好不好?”饭后,帅哥蹭上来。
“不好。”方基礼直觉这么答。
反正上街=祖宗挥霍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当脚夫扛着=祖宗一身轻松地在前面走着,于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
帅哥一瞪眼,方基礼抹了抹冷汗,点点头。
◇
“喂喂喂,你怎么穿什么都不好看呢?”帅哥拽着方基礼,试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在镜子前面左瞧瞧右瞧瞧:“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穿什么像什么……你看看,你这没有架子,又没有屁股……”
……操!老子没有屁股,你天天晚上X的是什么!
“就你穿什么都好看,行了吧?!”
“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帅哥不满地皱眉:“但是那算是什么态度呀?”
什么什么态度?我对祖宗你还不够俯首帖耳?这算什么态度了?说起态度,你对我天天那德行,称得上态度?
要分……一定要分手呀……
“就你那副衰样,能找到我这样的,是多大的福气你懂吗?”
不懂……方基礼一边果然如脚夫般抱着祖宗的大包小包,一边还得听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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