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吻是太久没有过的,从去年的初秋开始,到今年这个秋天,几百天,几千个小时,几十万分钟……现在的吻是有回应的吻,生动的,鲜活的,眼角朦胧流转之间,他们甚至正在对视。
现在的邱十里是被时湛阳抱着的邱十里。
他在密集又错乱摇晃中尽量把自己往大哥身上靠,他把自己蜷起来,一点也不想挨着时湛阳之外的地方,好比收起背上的芒刺,展露线条温柔的肩胛。
可他又忍不住担心把大哥压难受了,没有知觉,也不代表就禁得起压呀,他总不能让自己真坐在那条腿上!邱十里攥着仅剩的那点理智,试着把重心往时湛阳健康的右腿上移,时湛阳却摁着他,一点也不让他挪,还伸胳膊去捏他的脚踝,让他把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嘴唇被放开了,邱十里大口吸气,整个人呆了下去,只得任那腰椎一节一节地酥,一颤一颤地软,被大大撑开的肠肉跟着他的呼吸紧缩,吸着那根粗家伙吞吐,“累,”邱十里小小地抽噎了一下,又转回脸蛋盯着时湛阳瞧,“哥,哥,这样好累……”
他说的是时湛阳会累,抱着他这么大一人还得顶腰,时湛阳却理解成了他在叫苦,微微蹙起眉毛,眉头像被水淋过一样漆黑,瞳仁里暗暗地蕴着沉醉的神情,“忍着。”这话也是时湛阳常说的,每次一说,邱十里这种跑五公里不带喘的都会被搞个半死。
最绝的是,有一次他俩甚至搞塌了张古董床,邱十里印象深刻,自己刚刚二十一,大哥也是疯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的年纪,他们缠斗般在床上纵情地滚,邱十里叫得正酣畅,那张以前放在阿马林堡宫里的老物件,轰的一声愣是塌在身下。
细细的灰尘腾起,有一块床板被震掉了,其他几块就跟着掉个稀巴烂,豌豆公主的大厦摇摇欲坠,柔软的床垫顿时绵绵地沉下去。而两人没愣两下,笑成一团,没有急着动地方。
时湛阳还留在邱十里体内,之前几轮的精`液,有稀有稠,也都灌满了那窄小的甬道。时湛阳对此相当兴奋,说着他那些低俗垃圾话,比如“ナナ怎么这样嫩”,又如“累就忍着”,亲亲忘了害羞正在顺气的小弟,等不及似的掰住他被自己磨红的腿根,挺腰把那些液体都磨出白沫,再缓缓抽出,垂眼欣赏白沫被肿了一圈正空虚大张的穴`口慢慢吐出来的绝景。
此刻时湛阳又说了“忍着”,邱十里竖着耳朵听,由于腿开得太大,屁股又正好朝前,那种私密位置外露的紧张和兴奋,还有下身马上射`精的酸胀感,不断交叠冲击着他。
他虚眯着眼睛来不及多做辩解,忽觉移动,是他和时湛阳一起,再睁眼看——居然是那高科技轮椅带着他们在地毯上移动,跟辆小车似的。
时湛阳像是怕邱十里惊得发懵,手从他腿弯处滑到他两股之间,安抚地湿润地摸,邱十里也就吃这套,忽然就没那么讨厌这辆在他看来是多余的“代步车”了。
再下一秒,轮椅居然带着他们来到碗柜旁,颇为稳定地停住。那面白墙上竖着一面圆润透亮的落地镜,反射满室树影阳光。
轮椅要带他们照镜子……不对,是时湛阳要带他邱十里在这种时候照镜子!
父亲在世那会儿,时家老派规矩颇多,这圆镜安置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小辈在上餐桌前把自己整理利索,就算在家也要。
邱十里不无紧张地闪了闪睫毛,往镜面上看。
他竟能直接看到交合的地方,他的屁股仿佛被戳了个大圆洞,大哥深红的性`器顶在里面,还在深深浅浅地进出着,研磨着,咕啾咕啾的响动黏糊得仿佛拉成了丝。邱十里羞得也不抱大哥的胳膊了,垂下手就去遮,两膝也合在一起,用大腿紧紧夹着自己伸下去的那截手腕。
“别挡啊。”时湛阳狠狠顶了他一下。
“不、不好看……”邱十里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低着脑袋。
“好看,乖。”时湛阳去扯邱十里遮羞的手腕,却不拿远,就抓着他的手指,引导他触摸那个被撑饱的窄洞,自己的手则插进邱十里的指缝之间,就着溢出的粘稠液体揉擦。
邱十里骨头都软成了泥,他和大哥的手相互交叠着,摸了一手的滑溜溜,还是热的,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水,明明没怎么润滑。他怯怯地又往镜子里看,自己还是被颠得四仰八叉,胯间那根精神饱满上下乱颤,方才搭在大哥膝上的脚也翘了起来,好像根本坐不稳。
再看那最臊人的地方,居然被磨得颜色更艳了些,股缝间翻出的红嫩软肉周围挂着亮亮的水痕,水痕立刻被顶撞碰乱,接着又流出新的。那地方无辜得就像崭新长出来的皮肤,刚刚接触这个世界。
就连空气的温度和质地都让邱十里感到刺激,更别提那根凶巴巴的大家伙正在反反复复地磨碾,一下下擦在他的敏感带上,再更快更深,充得他肚子都发胀,又更别提,他在镜中还对上了大哥的眼神——时湛阳露出了半边赤裸的肩膀,一面在他白面似的肩上颈后落下啃噬和亲吻,一面又在那块玻璃中和他观察着同样的地方——那双乌黑的眼已经烧红,不再笑,好像在观察自己的猎物,瞳仁里压缩的是满意,还有更多危险的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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