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迟气都喘不过来,根本不想解释,靠在一旁的寝室门上不说话。
“这学期,我打算回来继续读。”朝阳笑着看着他们俩。
“学霸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去年在学校见到你,我们都很担心你。”苏哲直接扑过去抱住了朝阳,就差痛哭来表达他的喜悦之情了。
“那学霸你是和季哥和好了吗?”宋誉升小心翼翼地问道。
朝阳看着他们俩点了点头,道:“先进寝室吧。”
“嗯。”
“那季哥这学期也住校吗?”宋誉升小心避开即将打起来的季迟和阙清宴两个人,小声问道。
“他不住,他还要打工。”朝阳摊开被子,指望他们俩还不如自力更生呢。
“学霸,那个男生是谁?”苏哲看着那两个已经打起来的人问道。
“你们见过的,可以算是我哥哥的朋友吧。”朝阳想了一会儿解释道。
“不对,苏哲,学霸既然住校,你……”宋誉升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质问道。
“我都说了,不是学霸,是你们班的方文清退学了。”苏哲也跟着铺自己的床,他刚进寝室门就被宋誉升拉了出来,东西现在还乱糟糟地堆在一起。
“方文清,他又是为什么退学?”宋誉升一脸不解,他们都是把退学当儿戏一样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可不是你们班的。”苏哲无奈摊手道。
“真得搞不懂他的想法,总是莫名其妙……”宋誉升话说到一半,朝阳突然递给了他一个本子,笑道:“我不需要它了,你替我还给她吧?”
宋誉升接过他递过来的本子愣了许久,还没反应过来。
“林以恒的。”朝阳提示道。
宋誉升这才明白过来,笑着道:“当时她莫名其妙给我一个本子,不让我看,让我交给你,我真的觉得挺莫名其妙的,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宋誉升一脸期待,朝阳却朝他一眨眼,笑着道:“秘密。”
他其实根本没翻开过这本本子。
“哇!学霸,你怎么变皮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宋誉升痛心疾首地道。
朝阳一笑而过,突然一转视线,看着季迟和阙清宴两个人,皱眉道:“季迟,阙清宴!”
两个打架的人瞬间停手,默默地垂头站在角落。
“季,季哥,你,你,你什么时候变妻……唔!”宋誉升话都说得不利索了,感觉这么久没见,他熟悉的人,一个个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而真的是妻管严本身的季迟根本没让宋誉升把话说完,死命捂住了他的嘴。
朝阳铺床地手微微一顿,侧着头,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问道:“妻什么?”
角落里的三个人同时惊恐地摇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久不见学霸,学霸怎么变得这么恐怖了?”宋誉升站在季迟身边嚼着耳根。
季迟满脸辛酸泪,还不是因为那天之后发生的事。
那天之后的早上,朝云就一直在甩锅给他,他不仅因为包庇他们,还因为昨天晚上又在朝阳脖子上留了个牙印,所以,直到结束,朝阳都没让他碰他一下。
今天还是他死皮赖脸上门求虐的。
而宋誉升见季迟久久不说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又凑近了问道:“那季哥和你身边那位呢?”
身边那位?季迟说多了都是泪。
那天晚上,他们即将做到最后的时候,朝阳却突然肚子饿了,他忍着浑身的欲望下楼给朝阳拿吃的,迎面碰上了杀气腾腾的阙清宴,追着问他做了没。
而朝云就窝在阙清爻的怀里,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亲亲我我,冷不丁防地来了句,这么快,你觉得做了没?
接着阙清宴放下理到一半的碗筷,幽幽地盯着他道,如果他不做,他可以代替他做。
之后,他俩就莫名其妙地成了情敌。
宋誉升看着季迟发绿的脸色,默默地说道:“我懂,季哥你不用说了。”
没想到走了个方文清,又来个阙清宴,宋誉升在心中默默地为季迟点了一根蜡。
朝阳整理到一半,不经意间看到了宿舍的时钟时间,快要将近五点了,季迟还得去赶夜班。
他瞥了眼在角落里似乎毫无反应的季迟,清了清嗓子,道:“你等下没事吗?”
苏哲傻乎乎地看着朝阳道:“没事,这不跟学霸你铺……”
所有人一脸懵逼,而只有宋誉升知道这个问题在问谁,及时拉住了他的袖子,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少爷,我接下来没事。”季迟笑着看着朝阳道,打工那边他还没请假,他以为送完朝阳去学校还来得及回去,没想到都这个点了。
朝阳听到这话沉默不语,继续理着手头的东西,只不过加快了整理的速度。
“喂,你要是真有事你先走,还有我陪着小朝阳呢。”阙清宴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季迟的胳膊,道。
“我真没事。”季迟再次撒谎道。
“季迟,你真的不用总是陪着我的。”朝阳轻声道,突然放缓了速度。
寝室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没敢开口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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