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我解了围,他叫什么啊?”
“柯冉,冉冉升起的冉。他干什么了?”叶飒好奇。
吴航非就又两句话将刚才柯冉的所作所为细致描述了一通,当然,在少数需要揣摩柯冉心态才能完成的表述里他不不自觉地带了点滤镜,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他人真好,我想向他再道一次谢,也不知道刚刚的他听到没有。”
想不到这还是个实心眼的人,叶飒站起来刚想把柯冉的微信推给吴航非,就看到吴航非身后正在“回复信息”的岑景。
手指都没有动一下的,回复信息的,岑景。
冷汗爬了一背,她说,“不用了,柯冉他,做好事从来不求回报的。”
吴航非也不死缠烂打,见叶飒都这样说了,也就算了。
他往旁边一迈步就看到了站在路中间的岑景,不由得有点疑惑岑景这是在干嘛,但也不去打听,只是老老实实地打了个招呼,“岑律。”
岑景朝他点点头。
吴航非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岑景的声音,“柯冉他,在事务所?”
不在事务所在哪里?
吴航非心头的问号更大,他总觉得现在的岑景有点陌生。
“看样子,应该是在的吧……”他回答道。
“盖章那里人多吗?”
“挺多的吧。”
“你和柯冉一起排队的?你们聊了?”
“没有,我后来回去的时候他才到那里盖章的,没有聊天。”
说完吴航非看着岑景说,“岑律你找柯律师有事?他现在应该还在所里办公吧,要不你去那边找他一下?不过得尽快,我看他盖的是合同,说不定待会儿得出去。”
“我不找他。”岑景速度很快,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复。
说完人也清醒过来了,他这是在干嘛,问一大堆奇奇怪怪毫无关系的问题。
想知道柯冉现在怎么样,你去找他啊,打电话啊。
可是不敢,不愿,自以为是地不去打扰。
“你去工作吧。”说完岑景又回到了办公室。
过一会儿才发现水杯是空的,竟是忘记自己出去倒水喝的了。
而吴航非被岑景着一通搞得一头雾水,看着岑景离开的背景,他竟然觉得那背影在匆忙中透露出一点狼狈。
揉揉眼睛,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花眼了。
岑景家的门铃在周五晚上十点的时候响起。
本来还在沙发上看书的他听到这响声心中蓦地一紧,匆忙穿好脱鞋,几乎是小跑着走到门边。
走到门边却又放缓脚步,理了理睡衣的衣角才去开门。
门一打开,路青于站在门口。
这一瞬间,岑景竟然有关门的冲动。
相处多年早就形成默契,路青于岂容他犹豫,动作迅速地从岑景身边的门缝闪身进入。
“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特别失望的样子?”已经在沙发上坐好的路青于打趣着问。
“我哪次看到你不失望?”岑景无奈地关上门说。
“这次特别失望!”路青于听到也不生气,只是语气激动,“以为是柯冉回来了?”
岑景回到客厅将自己看到一半的书放到茶几下,又到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你知道了?”
“嗯,原元告诉我的。”
似乎是觉得一般的坐姿坐着不舒服,路青于蹭掉拖鞋,将两条大长腿盘到一起。
这才舒服了,他满意地笑笑,说:“要不是那段时间原元天天往柯冉那儿跑这会儿我还蒙在鼓里呢,你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岑景充分运用了自己想听什么听什么的能力,他问:“原元这段时间都在陪柯冉?”
路青于对他也基本上也没抱什么希望,“没,就去了两天吧,就被赶回来了。”
“柯冉怎么样?”岑景问。
“还行吧,没怎么样。”路青于瞧他一眼,“甩都甩了你现在来问这些不是假好心吗?我说你到底那里觉得柯冉不行要甩——”
“不是我提出的要分手。”岑景打断路青于的话,似乎有点不耐,“你为什么要觉得是我?”
“啊?”
路青于愣了,他回想了一下原元说的话,的确也没有说究竟是谁提的分手,他就理所应当地这么认为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路青于问自己。
可能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始终觉得无论是从社会地位而言还是经验阅历而言,岑景都要比科冉优秀
到头来结果是岑景被柯冉甩了?
啧啧,果然在爱情里,社会地位、经验阅历都没有用啊。
“嗯?”
岑景对这个问题特别执着,见路青于不说话,还出声提醒他。
脑子里能够想清楚,话要说出来却没有那么容易,路青于懒得组织语言,搪塞道:“因为我觉得你更冷漠呗。”
哪知道岑景把这句玩笑话听进去了——最近他对于同自己、同柯冉、同这段感情有关的评价都特别较真。
他顺着路青于说的话皱眉认真思考了一番,心中不确定的想法渐渐得到证实,“你也觉得我冷漠?柯冉也说我有些时候在这段感情里太冷静了。我最近想了很多,可能是性格使然,我的确很容易压抑情绪,是不是这样给不了他安全感和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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