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得死刑案这个上诉,还是很棘手啊。
柯冉回到家躺到床上,只要一想到今晚岑景说过的话都还是会觉得有点窘迫、有点感动、有点......甜蜜。
怎么这么没出息!
他狠狠地锤了自己的胸口一记!
跳这么快干嘛!
分明对着这张脸已经看腻了,甚至对这个人都已经绝望了,可是为什么稍微分开一段时间又会想念,再次相处又那么容易被打动?
是因为身体的记忆吗?连心脏都会记得和他在一起时候的跳动频率。
我这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受的委屈吗,太混蛋了!
快想想分手的那一天,柯冉在脑海中给自己催眠。
分手当天的争执又向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轮换播放。
他的抗拒,岑景的无奈。
他的步步紧逼,岑景的寸寸退让。
他越来越伤人的话语,岑景越来越难过的声音。
是啊,岑景的声音那么难过,柯冉你还在怪他没有情绪。
难道要真的呼天抢地才算得上是悲伤吗?
你忽视了他那么多细微的变化,还在怪他不上心。
在心里自嘲一番,柯冉觉得自己更是一个混蛋了。
这样的自己,配不上岑景。
第二天柯冉一整天都在几个顾问单位之间往来。
第三天他想喝水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杯子好像被他忘记在岑景那里了。
在口渴和见岑景之间,他果断选择了下楼买矿泉水。
然后被附近的同事们赋予了买酸奶、买纸巾、买薯片等各项任务。
“那个买卫生棉的,你自己去买!”
提着大口袋上楼,就见大家一小撮一小撮地聚集起来,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见柯冉回来了,同事们纷纷上前来分走属于的自己的东西。
然后站在柯冉柯冉身边不肯走。
柯冉喝了一口水,安静地等他们离开。
这时,有一位女同事开口了,“柯冉……”
就是刚刚提议让柯冉帮她带一包卫生棉那一位。
你也凑过来干嘛?
柯冉还在疑惑,就听见女同事小声地问:“柯冉,岑律师他……他是那个啊?”
哪个?
怎么自己去买瓶水这群人都像中毒似的。
柯冉刚想问是怎么回事,看到周围好几个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却突然间明白过来。
岑景你真是......
“嗯。”
心里是有点火气的,既然岑景都承认了你们还来问我干嘛,都没有事情做了是吗。
“那你是因为这件事离开的?”
另外一个声音问道。
“不是。”
“哦……”
大家窸窸窣窣地又开始讨论着什么,无非也就是“岑景”、“同性恋”、“没看出来”之类的字眼。
柯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又站起身来,“你们还没有说够吗?”
声音不大,却足够身边的人听见。
“岑景做出什么了要被你们这样在背后议论?不就是喜欢同性吗?你们这群人,没见过世面吗?犯得着这样吗?他办下来大案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热烈地讨论?律师的表达能力都被你们拿来说闲话了吗?”
柯冉语气有点冲。
同事们立刻不说话了。
我们的确是没怎么见过所以多问了几句,但是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善意恶意的底线你以为我们守不住吗?
一个同事皱眉就要上前来和柯冉争执,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毕竟柯冉也曾经是岑景的助理。
那个人也反应过来,瞪柯冉一眼,走了。
身边终于安静下来,柯冉复又坐下。
旁边的霍一奇将柯冉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他,“消消气消消气。”
柯冉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霍一奇连忙将双手举起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参与,峰哥可以作证的!”
说完没等到刘显峰的配合,他颇为委屈地说:“男人喜欢男人有什么的,我还只喜欢钱呢。”
这件事发生之后,柯冉的心情变差了很多。
霍一奇、刘显峰和他搭话的时候明显都能够感觉出来。
两人后仰着身子对视一眼,决定不再去打扰柯冉。
岑景是柯冉一年多以来每天都要接触的前辈啊,柯冉维护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柯冉当初说的是专业方向不适合,但是谁没有猜测过柯冉是不是和原来团队的老大闹了矛盾才转团队的呢?
就连老好人刘显峰都不能免俗。
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了。
能够因为几句和岑景有关的八卦就得罪一大片人,柯冉这哪里是闹矛盾啊,分明是爱得深沉。
霍一奇心想。
并且在不经意间真相了。
又一个人经过,没有经历过刚刚尴尬场面的这个人用一句话再度唤起柯冉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气。那个人说:“哎,柯冉,我听他们说岑律师不喜欢女的?”
两边的霍一奇和刘显峰拼命对同事A使眼色,都被忽视了。
柯冉没有说话,极力克制自己。
“哎。”同事A语气稍显浮夸,“想不到岑律师看上去精英模样,私底下却是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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