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鸣抱着丁乐,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变成了宝蓝色的天空,一边手缓缓地帮丁乐按摩着痛到大概还在抽搐的胃。
等水开了后,粥也差不多熬好了,叶晨鸣盛出两碗粥放进了保温箱里,盖好了盖子。
再回到主人房卧室的时候,丁乐已经醒了,他翻过身,背对着叶晨鸣。
胃已经好受了许多,也许是因为饿过了头,所以并没有感觉到饿了,他知道在他晕过去的时候,叶晨鸣一定帮他按摩过。
知道丁乐醒了,叶晨鸣没有说话,转身又回厨房将那两碗粥端了进来,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什么也没说。
丁乐翻过去向着窗户的那一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他的脸上,光线有些刺眼,叶晨鸣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将窗帘拉严实,光线都被阻隔在了窗帘外。
房间弥漫着恐怖的寂静,直到丁乐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极其沙哑的声音,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碰过水了,喉咙很干。
叶晨鸣知道他在问什么,却只是将他扶起来,靠坐在枕头上,漫不经心地吹凉碗里的粥。
丁乐转过头,避开叶晨鸣装着清粥的勺子,紧紧地抿着唇。
叶晨鸣也不生气,只是径自将那口粥送进了自己嘴里,然*着丁乐的下巴,借着吻强行把粥送进了丁乐的嘴里,直到他咽下去。
丁乐捶打着叶晨鸣健壮的后背,狠狠地咬了叶晨鸣一口,两人都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味。
丁乐以为叶晨鸣会躲,所以想也没想下嘴极其狠,没想到叶晨鸣根本没躲,只是眼神更幽暗了些,一滴血滴到了雪白的被单上,格外刺眼。
丁乐渐渐冷静了下来,受不了窒息般的寂静,再次问道:“为什么昨晚要那么对我?”
“你胃病犯了,先喝点儿粥,假我已经帮你请了,老规矩,在家休息两天……”叶晨鸣的话还没有说完,丁乐忍不住将手里攥了十分钟的东西拍在了床头柜上,叶晨鸣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床头柜上安安静静地放着一枚钻戒,那枚钻戒是叶晨鸣亲手为他戴在无名指上的,现在,却被丁乐亲手取下,放在了叶晨鸣的面前。
丁乐的心痛得一抽一抽的,从醒过来后就有些害怕。
他并不是任性的男人,是叶晨鸣让他变得这么任性,他要的好,是从头到尾的好,叶晨鸣一直对他很好,昨晚却突然反常成这样,他受不了,男人的自尊心令他厌恶叶晨鸣昨晚类似于强暴他的行为。
“你是不是遇见更好的人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明明清楚,我最不能忍受什么。”丁乐的脸色依旧苍白,他的双眼直直地看着窗户,幽幽地道。
叶晨鸣的双眸闪过一丝异色,因为他看见丁乐之前攥着戒指的手在微微发抖。
拿过床头柜上的戒指,叶晨鸣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尘埃,握在了手心里,叹了口气,坐到丁乐的身边,执起他修长的手,不管丁乐怎么用力弯曲手指,他硬是用最大的耐心,把那枚戒指又套了回去。
“丁乐,你怕我遇见更好的人,离开你吗?”叶晨鸣将下巴抵在丁乐的肩膀上,闭着眼睛问道。
丁乐只是冷哼了一声,叶晨鸣随意地道:“要是真能遇见更好的人,那也……”
“你说什么?”丁乐的语气变得危险,双手也紧紧地攥着被单,就好像那被单是叶晨鸣一样。
叶晨鸣伸手环住了丁乐的腰,瓮声瓮气地道:“真的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了?”
丁乐心里一咯噔,难道他真的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了?
沉默了好几分钟,把所有可能的日子都想了一遍,最后恍然大悟,丁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相识周年纪念日吗……难怪你把我们都收拾得那么惨。”丁乐咽了口唾沫。
“你们?”叶晨鸣挑眉。
“就是你那帮小弟,一个个鼻青脸肿地站在门前,难道不是你揍的?”丁乐瞥了叶晨鸣一眼,嘟嘟囔囔地道:“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记什么日子,忘了你就告诉我嘛。”
叶晨鸣捏着丁乐的鼻子,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猜到你会忘记,可我没猜到你会送别的男人回家,让自己男人在家被人嘲笑!所以我当然忍不住揍人了。”
叶晨鸣的话里醋味满满,丁乐听出来了,顿时有些头疼,似乎自从叶晨鸣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陶修后,就总是不自觉地把陶修当成假想情敌,真是无语。
“你又误会我跟陶修了是不是?”
叶晨鸣抱着丁乐躺在了床上,“你为什么从来不说‘我爱你’?为什么关于我的事情总是不好好地记在心里?你知道昨晚他们是怎么嘲笑我的吗?我把他们叫到家里来,想庆祝一下,你却晚归,打电话给你你却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挂了电话……”
“喔?他们嘲笑你了?”丁乐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原来那帮小弟才是真正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好,很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死在他手上的时候。
知道叶晨鸣只是在吃醋,并不是外面有人了,丁乐淡定了许多,就因为这么一件事,自己昨晚差点儿没被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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