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还想再拍,大老板肯定也不让了啊,要我我也舍不得啊……”
“哎他两要真是一对就好了……”
“是啊是啊……”
看安望君状态实在不好,史唐还送了他一会,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交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你要是累着了小苏会有意见的人是铁饭是钢要是盒饭不好吃可以给你开小灶啊……
金杉见状也要凑过来扶他,手刚伸出去就被杜若蘅不动声色地挤开。安望君看自家学姐隐晦地拍拍自己手背,大有不要害怕老娘撑着你的意思,心里的恶心被感动打得稀里哗啦。他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老杜十分嫌弃,并且侧过大半个身位——把他护得更严实了。
安望君低头自嘲地笑笑,自己再这么透支身体忙碌下去,别说苏扬了,连学姐在自己身边都充满了男友力。忙完这一阵,是该好好休息了……安望君甚至都想好了,等他空档的时候就去湘西,像苏扬给他送饭一样也给苏扬送饭,那个时候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当个小助理陪在他身边,那不是美滋滋……
美滋滋意淫未来的安望君走到了酒店房间门口,他掏出手帕却没拿稳,帕子飘落在地上。安望君被扶着不方便,杜若蘅刚想弯腰捡起,却被旁边一直跟着的金杉抢了个先。
金杉捡起手帕,还贴心地帮他叠好,才慢悠悠地还给他。旁边的史导笑得直点头,连连说小安身体不好大家是该多照顾照顾之类。
安望君面无表情地看着金杉,一向温和含笑的眼睛深处全是冷意。金杉就像看不见一样,笑嘻嘻地把手帕抵近了些。
导演在这里,安望君量他也不敢作什么妖,捏住手帕的一角扯回来,果然里面没有暗器也没有恐吓小纸条。
杜若蘅帮他把门打开,安望君礼貌地和史导告了个别,擦着鼻涕进了屋子。
——自然是没有看见金杉站在杜若蘅身后,眼镜片反射出混浊的光线,缓缓露出阴毒的笑容。
回到自己蜗居的小狗窝,安望君觉得头也有点晕,鼻子堵着又擤不出来。他有一点烦躁,把手帕随手丢在洗脸池旁,然后……突然瘫倒在地!
全身没有力气,心脏像是疯了一样狂跳,体温迅速升高,而且……而且……
安望君艰难地爬到墙角缩着,修长的双腿却难耐地绞得死紧,那里涨得发疼……要命的是,后面更是灼热到快要烧起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安望君慌得快要哭出来,结果喉咙一动,溢出的却是甜腻酥软的低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爬起来,四肢却像融化了一样又烫又无力。他低头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蒸腾成了诱人的粉色,这种情况只在那天晚上和苏扬在浴室里胡闹才有过……
情动得难以自已的少年实在忍受不住身体的突变,呜呜地哭出声来。抱紧自己在角落无助地缩成一团。怎么突然、突然就这样……自己分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安望君逼着自己快要丧失理智的脑袋拼了命的运转,竭力梳理刚刚发生一切。突然,他脸上的潮红在一瞬间褪去只剩苍白,牙齿咬得下唇几欲出血——
手帕!
是手帕!!
手帕有问题!!!
金杉假装捡手帕,实际给它下了药!这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没有味道没有痕迹,防不胜防,只擦了一下鼻子就能让自己起这么大反应。
安望君的心跳得更加剧烈,像是有一面大鼓在不停地在他的太阳穴敲着催魂的乐曲,撩拨着他心里欲望的弦,弦越绷越紧,紧到全身都充满了渴望。平常柔软的T恤盖在敏感万分的身上,都像是在故意刺激他,难耐得堪称上刑。安望君已经快思考不了,胡乱地扯着领口,只想此时能突然出现一个人,抱住自己,抚慰自己……
“哥……”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哭着喊出了声。
【所以苏扬是在什么时候睡了你的?】
突然,金杉的话像一条长着血盆大口的毒蛇钻进了安望君的脑袋里,喷射出的毒液将满脑子的炙热情.欲腐蚀得一丝不剩,只留下冒着恶臭黑烟的无数个焦洞,它们密集排列长着大嘴放肆嘲笑少年刚刚松懈出来的欲望。
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安望君觉得身上原本燥热喷张的血液瞬间被冷冻,整个人如坠冰窟。
整个房间只能听见他快要爆裂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满脸冷汗的少年慢慢抬起手,挤出所有仅剩的力气与清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
苏扬电话打来时,安望君正昏昏沉沉地缩在被子里。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从冰冷的浴缸里爬回到了床上,能确定的只是,自己终于打赢了这场战役。
没有任何人能动他的底线,没有任何事物能亵渎他对苏扬的依恋、仰望、与至死不渝。
你们都不配。
被子里又湿又潮,他打了个冷战,呼出的气息粗重又潮热,八成是发烧了。
苏扬一耳朵就听出他的不对劲:“若蘅说你只是小感冒,怎么听起来鼻音这么严重?”
“可能是因为你不在……病毒肆无忌惮,就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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