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小子一边去,别捣蛋。”花满庭顶着一张泪迹未干的脸朝苏扬挥爪子。“不过小安画的我真好看!!不演戏我看到也要哭给他看!”
安望君摸摸脑袋傻呵呵地笑。
林导挥手又放了五分钟让他们再琢磨琢磨。
安望君依旧原地抱膝埋头蹲,先自我麻痹假装自己就是唐可,这是他这个门外汉能混迹到如今的秘诀——我不是在演谁,我是在那人本身。
只不过这样很容易精神分裂罢了。
苏扬看窝在门边的那只小香菇,唐可破破的旧大衣套在他身上,还露出了一大截白嫩嫩的脖子,心里恨不得马上就把手塞进去冻他一激灵,叫你小子作死,跑这里来找罪受。
心里早就咬牙切齿把安望君吊起来痛打千万下小皮鞭,面上苏扬依旧慈祥和蔼地荡过去,蹲在他旁边。
“其实唐可的心情,应该和昨天晚上你的心情,是一样的。”苏扬低声在他耳边说。
安望君猛地抬起头,先下意识地看了不远处的林导等人。林导对苏扬好为人师的举动十分赞赏,示意他俩继续。
“放心,他们听不见的。”苏扬微微笑道,“我刚刚看了,林导没有看错人。”
安望君睁大了眼睛,看到自家老哥面上的小骄傲都快藏不住了。
“刚刚进门时的动作,眼神,表情,处理的都很好,但是还可以再加深一点。唐可是看见自己的暗恋被女主知道了,你昨晚嘛,也是看见自己作的死被我知道了,两种心情,其实差不多的。”
安望君听他哥越讲解越不靠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来捣蛋,好让自己知难而退。
苏扬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刚想拍他脑袋,手抬起来又硬生生忍住了,只得在腿边攥紧了手心。“都是觉得自己做了不好的事,但是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却是观众们都喜闻乐见的,你作为主人公,除了震惊,难堪,害怕即将失去的恐慌,是不是应该,也是有点果然如此无可奈何的宿命感?甚至是,”
“有那么一点点希望,那么一点点期待?”
“唐、唐可……这是,怎么回事?”胡莲子颤抖着问他。
唐可看着自己宝贝的画稿,就这么□□裸地被画中人看见,最初的震惊过后,难堪,紧张依次浮现,而以往一潭漆黑的眼神里,还隐隐出现了一点点期待,一点点渴求。像是微弱的火光,在黑夜里无助却又执着的生长。
监视器前的林导惊艳得小眼睛都瞪大了,没等他发话,摄像自动推近景,多机位联动,片场的大叔大妈一边尽职尽责做好本职工作,一边心里怒吼这么好的唐可来来来快到叔叔阿姨怀里来女主不要你我们疼你嘤嘤嘤……
胡莲子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慌不择言:“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众人就清楚地看见,唐可眼里的光芒又灭了下去。只剩下尖锐又刻骨的冷漠。唐可走过去,胡莲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老旧的衣柜上,吓得她惊叫了一声。
唐可走过来,却没有看她,他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人偶,走过来,再把衣柜顶上的画稿拿下来,然后随手放在了他墙角诸多废弃的稿纸一起。
再耗尽心血的描绘,你不喜欢,也不过一张废纸罢了。
“你走吧。”垂着眼的少年开口,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说话,声音涩涩的,哑哑的,却还是不难听出未染尘垢的少年音色。
胡莲子呆愣了几秒,然后捂着嘴拔腿向外跑。
“等等!”
屋里的少年突然喊住了她,胡莲子吓得停住了脚步,她害怕极了,生怕唐可反悔。
唐可蹲下身来,把散落的冻疮膏装回去,塞到胡莲子手里。
然后头都不回地走了。
胡莲子看着怀里的冻疮膏,还有手上的各种伤口,屋外就是冷漠势利的七里巷,还有永远也亮不起来的天。
胡莲子是真的哭了。
“卡!太棒了!太棒了!”林导从椅子里弹了起来,周遭的工作人员纷纷大喘气,有一个没忍住居然还鼓了掌。
走到镜头外的安望君仿佛力气一下子用尽,直接瘫坐在地上。工作人员忙把他扶起来,披大衣递暖水袋,慈爱的不得了。
一场戏,看得乐行之目瞪口呆,以往苏扬演戏时有多么惊艳他是知道的,没想到,早上车里还暖暖萌萌的小君,演起戏来,也是这么的不科学。
抱着杯子喝水的安望君偷偷摸摸地看向苏扬这边,不知道自己演的他还满意吗?会嫌弃吗?会不会觉得我用力过猛像个智障呢?
正好看见苏扬朝他歪头一笑,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安望君自然是读懂了他哥的小眼神,反倒有点不好意思,愣愣的挠挠脑袋,小脸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兴奋,红扑扑的,特像一个漂亮的小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终于写到哥俩双人副本了哎呀妈呀写前面铺垫快累死我了
来吧来吧哥俩请毫不保留的尽情搞基吧!(毛利小五郎式狂笑)
第11章 强推之耻登场
本来今天安望君的戏份已经全部结束了,薄薄的毛衣实在不御寒,冻得他像个舞王僵尸一样一蹦三跳地往取暖器那儿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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