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何永阑只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并且让他自己不要摊上命案。
而我,也是为了我的人生安全,并且不要让他摊上命案。
对,这个逻辑是对的。
可是……对的逻辑并不能让羞耻感和兴奋感降低啊!
“你怎么了,脸越来越红。空调开高了?”何永阑问他。
“还好。”江琦闷闷地回答。
何永阑还是让范平把温度调低了一些。
何永阑翻着新闻,右耳带着蓝牙耳机,正和安迪通话:“嗯……都弄好了……可以……好……按你说的办……我看见新闻上有涉及江琦的,公关一下。”
江琦耳朵忽然立起来:“公关?”
你都破产了,用什么公关?
何永阑:“你真以为我把家底输干净了?”
他指着前面的范平和范安:“那你觉得这两个是为什么跟着我的?兄弟情?”
江琦愣住。
何永阑看他这模样,反而一愣:“你不会……真准备浪迹天涯去要饭吧?”
江琦:难道不是吗?
难道破产的人,不应该穷困潦倒、商场失意、有一屁股债吗?
何永阑看他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从胸腔中震动发出,磁性低沉,直把一旁的江琦电的神智全无。
“那些都是有限公司,按照注册资金额赔付债务。”何永阑说,“但是我拒绝用个人资产填补,所以对我本身是没有影响的。”
江琦听的半懂不懂,等到何永阑家里,他直观明白了什么叫没有影响。
那居然是个独栋别墅!
“你们停在门口吧。”何永阑摘下蓝牙耳机,“这个别墅小,我们走进去就行。”
江琦望了望错落有致的院落和曲折的小路,这算小吗?!
所以他当初究竟是怎么在自己家里睡沙发的?!
等他们漫步过绿地,一栋现代北欧风格二层别墅出现在眼前,阵雨初歇,游泳池泛着粼粼波光。
江琦踏上木板,两人的皮鞋在板上传来咯咯的走路声,配着微风躺椅,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进来吧。”何永阑打开门。
江琦进门瞬间,瞥见旁边的小壁灯。如果他没记错,当时的价格是一串九加一串零。
江琦心里咯噔一下,进门后就不敢再动了。
北欧风格的装修最主要的特征就是简约,但是简约的同时对于材质的要求很高,就有种低奢内涵感,是一种百看不厌的设计风格。
何永阑没有注意到江琦的拘束,将外衣脱下搭好,问:“晚饭吃了吗?”
江琦摇摇头。
何永阑:“我很少来这边,所以没有厨师。想吃什么,我去做吧,你去换身衣服。”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江琦已经震惊地话都说不清了。
这种同居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永阑打开冰箱:“有速冻的,热一热就好了。”
这时,放在客厅桌案上的手机响起。
何永阑的声音在厨房传来:“你接吧,不是安迪就是费导。”
江琦紧张地差点没有把手机摔了,一波波的刺激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江琦的脑子早就断线,只能迟钝地咔咔响。
为什么何永阑要让他来接手机?这又是什么逻辑?
他已经想不通了。
手机接通,传来的是费导的声音:“事儿都办完了吗?我晚上去蹭个饭?”
何永阑:“告诉他不方便。”
江琦:“何、何总说不方便。”
费海昌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江琦……你怎么也在?你们还在公司?”
何永阑走了出来:“在家了。”
费海昌沉默了更久,江琦生怕费海昌误会了什么,绞尽脑汁在想逻辑。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这里要做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啊!
费海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永阑呐,刀子嘴豆腐心啊,说是不让我收他做干儿子,结果你在行动上把他当我干儿子对待了是不是?我真是太感动了。”
何永阑:“……”
江琦:“……”
费海昌:“那就这么着!我一会儿过去跟你们一块吃饭!热闹!小琦,他敢欺负你,你就找我,我给你做主!”
江琦应付地回答“嗯嗯嗯嗯”。
您可快点挂了吧。
等终于松口气挂了电话。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默认这些啊!还答应的那么爽快?!
江琦把头抵在茶几上,啊要死了。
何永阑一脸阴郁地拆包装:本来还想趁机试探下江琦的态度,结果费海昌过来插一脚。
刺啦一声,速冻袋子被何永阑直接撕成两半。
在费海昌的掺和下,这顿饭对江琦来说无比轻松,对何永阑来说无比郁闷。
“我刷碗!”吃完后,江琦忙着宣布干活。
“不用。”何永阑拿餐巾纸擦了擦,“有刷碗机,放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吃,我去书房了。”
江琦看着他走进书房关上门后,才转头问费海昌:“我怎么看着何总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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