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司和严澈互看一眼,对于这货得迟钝程度也是叹为观止。
“那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个敏感的问题,就来说说这个法伦公爵的事,没问题吧?”
“没……”清风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未知力量绕进去了,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等他将自己所知的法伦科勒事迹向二人全盘托出后,才有些后悔。
“你们俩明明一个是我的司机,一个是我任命的镇长,居然把我扣在这里跟你们讲故事!你们凭什么啊?”清风气得揉了自己一头乱毛。
严澈和夜玄司不由自主的挽起了袖子。
当清风看到两人那结实的手臂上的肌肉时,就识相的闭上了嘴。
法伦科勒今年三十有二,是前任总统法伦奥斯的独子,也许是家庭的熏陶,又或是父亲的引导,他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以来就表现出了坚决拥护保守党的信念。
他本身又是个残忍无情的人,所以凡是遇到阶级相关的事情,都不会留丝毫的情面。
清风原本是在一个平民窟最普通不过的穷人的家庭中长大的,父亲是个修鞋匠,母亲是个小裁缝。
这样的家庭跟法伦家族那样的超上等家族自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但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
那年清风七岁半,虽说是该上学的年龄,但家中没钱,政府的补贴向来轮不到他们这样的人家,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每天帮着父母干干小活,赚点糖果钱。
这样的生活让他很满足,或者说,人在没见识过更好的东西时,就会很容易满足于现状。
总之,他对于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不满,也准备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等父母老了,他就接过他们的衣钵,以后还是这样,虽然穷,但也自由自在。
但生活总是喜欢与理想背道而驰,那是一个天空被蓝紫色轻纱般的晚霞笼罩的傍晚,一行车队从大街上开进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巷口外。
接着便从车上下来了一行半大的小子,他们个个手中都拿着武器,嬉笑怒骂着,就突然冲进了贫民窟当中。
“我的子弹是蓝色的,等着看吧,这次还是我第一。”
“切,第一不第一,还不是要尸检的时候才能知道,你可别像上次一样作弊我就谢天谢地了。”
“哈哈哈,居然作弊,法伦你可真是太逊了。”
“滚!本公爵这次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压倒性的差距。”
于是,平民窟中毫无防备的人们,就被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刽子手来了个突然袭击,要不是后来惨叫声太过瘆人招来了警察,恐怕这里将会无一人生还。
小小的清风躲在父母尚有余温的怀里瑟瑟发抖,哭也不敢哭出声。
他脑子里那时只留下了最后听到的对话声。
“法伦,你还真是个天生的魔鬼。”
“呵呵,是么,我也觉得。”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被人从尸堆里挖出来送走的时候,他才恢复了意识,但那件事情却成为了他永远的阴影。
而始作俑者们,却是无一受罚,甚至时至今日,这些人早就成为了欧盟联合国中地位显赫的,无法撼动的权力中心。
清风以前从未想过要报仇,因为差距太大,对于法伦科勒来说,他无异于是只跳脚的蚂蚁罢了,那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心底深处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无数次。
毕竟那件事情对于他们那样的贵族来说,只是一场还算尽兴的游戏罢了。
严澈拍拍清风的肩,“所以你现在想要报仇么?”
清风没点头也没摇头,“我现在只想跟着首领做事,他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至于我自己的事情,又有什么重要的,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提起来的时候义愤填膺的喊上两句,实则屁用没有。”
“你现在有机会了都没想过报仇?”严澈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清风打了个哈欠,看着他假笑了一下,“算了吧,可别折腾我了,今天跟你们说这么多也是够了!新司机,我允许你再跟这个聒噪的镇长聊半小时,然后跟我回去。”
说着,他自己就一边挠着背一边走了出去。
夜玄司挑挑眉,看向严澈。
后者无奈一笑:“大人,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夜玄司扯扯嘴角,“你以为他能有多舒服,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强撑罢了,幼稚。”
严澈摇摇头,也不想再聊这个有些让人不适的话题,于是转了个头道:“昨天那条消息我也给科菲大人传了一份,您看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夜玄司道:“岚蓄在这种畜生手里我不放心,但是现在直接找过去是不现实的,所以我想先和他们首领见个面。”
“您想要借由他们的势力?”
“对,我观察过了,也套了些话,这里现在的局势确实比较混乱,科菲他们那些总统后选人一开始都认为真正的敌人是艾尔西他们这群叛军,毕竟有之前的前科,所以也能理解。
但实则,真正想浑水摸鱼的却是保守党一派,别的人我们现在暂时不能知晓,但起码现在这个法伦科勒是在实处的一个,所以一有风吹草动,他可能会是一个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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