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原本是进仓库拿运动饮料的,抱着一个大箱子,开门不方便,手一滑,门竟然给带上了,再去开门发现门锁好像是坏了,于是被锁在了仓库里面。
知道吴鸣就在外面,他在里头大声喊,可惜,吴鸣并没有听到的样子。
手机并没有带在身边,段誉只能回过身找找有没有能够出去的窗户。
可是,回过头,对着高处的一扇小窗户的时候,段誉一阵恍惚,只觉得无边的恐惧感向他袭来。又是那种感觉,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和压迫感。
仅仅几秒钟,一直折磨他的幻觉又开始出现,纷乱的人声,杂乱的人影。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黑暗。
“段誉,你在里面吗?”池寒秋继续拍打着门。
“他会不会到其他地方去了?”吴鸣说道:“不然,也不会一点声音也没有的。”
“你刚才不是说没看到他出来?”池寒秋问。
“是没看到啊。”吴鸣把手里的饮料瓶子丢掉,心里很烦,一个个的,都紧张段誉,他一个大男人的,还怕丢了不成。
“你怎么在外面?”严辉看着吴鸣。
“他说不用我帮忙,他一个人拿饮料就好的,我就在外面喝饮料了。”吴鸣解释道,“怎么?不相信我?”吴鸣觉得严辉的眼神里带着怀疑。
“没办法,只能砸门。”池寒秋说道。
于是,池寒秋和严辉二人一同踢向仓库的大门。
无尽的黑暗和古怪的声音渐渐将段誉吞噬,他蜷缩在门边,捂着脑袋,咚咚咚,那是什么声音?
胸口传来窒息的感觉,他就要不能呼吸。
身边的门被重重地踢开。
“段誉!”
“你怎么也不回答。”
段誉急促地呼吸着,为什么还是没有空气?渐渐的,连知觉也没有了,浑身冰冷冰冷。
“段誉!”池寒秋看着呼吸困难的段誉,知道段誉又是遇到了以前的情况,于是大喊着,“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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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严辉质问吴鸣。
段誉就在急救室里躺着,医生说是突发哮喘,情况不明,池寒秋在里面陪着,严辉与吴鸣只能在外等候。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吴鸣心里觉得委屈。
刚才门被撞开看到段誉急促地呼吸着,胸腔痉挛似的上下起伏,吴鸣自己也吓一跳,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居然就这样了。
严辉担忧地往急救室里望去,可只能看到来回忙碌的医生和护士。
“他有哮喘病史吗?”医生一边给段誉注射支气管扩张剂,一边问池寒秋。
池寒秋摇了摇头,说道:“我认识他这些年,没有看到过他发哮喘。”
医生解开段誉的衣服给段誉检查。
“医生,拍的片子拿来了。”一边的护士拿来了刚才给段誉拍的片子。
医生在灯下仔细端详胸片,迟疑地道:“奇怪了,不像有哮喘的过往病史,难道是过敏?”看了一眼躺在那里呼吸逐渐平稳的段誉,医生的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看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白远,你来了?正好给他检查一下。”池寒秋看到赶来的白溢和白远,立即向医生说道:“他也是医生,曾经为他治疗过,比较熟悉情况。”
急诊医生点了点头。
“是神经性哮喘,小的时候可能得过哮喘,治愈后某些诱因会导致神经性复发,问题不大。”白远检查了片刻,对白溢说道,顺便看了一眼池寒秋。
“嗯,我想有这个可能。”急诊大夫点头。
白溢将池寒秋拉到一边问道:“什么情况?”
池寒秋看了一眼段誉,皱了皱眉说道:“他一个人在仓库里,突然就发病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就哮喘了,差点就没有呼吸了。”
白溢深吸一口气,非常严肃地对池寒秋说:“池寒,他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我估计心理因素诱发了神经性哮喘,你得带他到我这里来治疗。”
池寒秋点了点头。
“你有印象吗?他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发作的?”白溢提醒池寒秋。
池寒秋仔细想了想,微微地摇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因为空间?”
白溢摇头,“他自己跟我说过,他并不对密闭的空间产生恐惧感。那会是什么呢?哦……他说过什么陈经理的办公室。”
池寒秋沉思,“办公室?”他记得有一次带段誉去见魏总,也是在办公室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或许……真的与某种空间有关系,“我得去确认一下。”
白溢关切地道:“尽早带他来我这里治疗,你知道的,心理疾病不尽早治疗会有多痛苦。”
池寒秋点头。
“给你,药。”白远见段誉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便走到池寒秋跟前,递给他一瓶药,“身上的伤还没好吧?服点药,好的快些。”
“谢谢你,白远。”池寒秋接过药。
段誉的哮喘用了药之后便趋于稳定,由于没有其他症状,医生嘱咐只要醒来便能自行出院。所以,池寒秋陪着段誉呆在了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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