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袁闻语猛抽气,痛并快乐着,“卿卿这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呀?”
秦缘比他更疑惑。
“我手指都要被它舔破皮了,”袁闻语纠结,“但……哎哟!”
他在惨叫的同时瞬间抽回了手。
秦缘凑过去看了一眼,那根修长的手指此刻惨不忍睹,除了指节上好几处浅浅的破了表皮,指尖还有个细小的伤口正在渗血。
“……对不起,”秦缘尴尬极了,“它以前从来不咬人的!”
两人一同把视线投向猫包,包里的秦卿一边大声呼噜一边在包内侧来回反复使劲儿蹭脸,蹭得整个包都跟着晃。
“它……”袁闻语欲言又止。
“我突然想起有点事!”秦缘一把捧起了还在震个不停的猫包,“离开一下待会儿回来!师兄你先一个人坐会儿!”.
一路疯跑到了消防通道拐角处,秦缘才把包放了下来。
“我去,你是不是又胖了,”他气喘吁吁,“怎么那么沉,我手都断了。”
秦卿没回话。
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后,他终于恢复了冷静,此刻只觉精疲力竭,像是刚跑了一次全程马拉松,累得完全动弹不得。
“你刚才发什么疯呢?”秦缘打开了包,把他抱了出来,“吃错药啦?”
秦卿浑身软趴趴,哪儿都使不上力。秦缘抱着他腋下晃两下,他也就四肢脑袋一起垂着前后左右摇摆两下。
“你别吓我呀,”秦缘真着急了,找了台阶坐下后把他放在了大腿上,“卿卿你怎么啦?说句话呀?”
“别晃了,”秦卿又喘了两口,才终于缓了过来,“我头都晕了。”
“生病了?难受?怎么那么突然呢?”秦缘问个不停,“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个袁闻语,”秦卿痛苦万分,“他快把我熏死了。”
“……啥?”.
几分钟后,听过了秦卿解释的秦缘越发不解。
“有味道吗?我怎么闻不到呀,”他皱着眉,“而且你不是对猫薄荷没兴趣嘛,我当初……”
“我也不知道啊,”秦卿趴在他腿上,“反正他一出现我就会闻到那股味道,闻到以后脑子就不正常了。”
“你刚才那样子,简直就像……”
“像在发疯?”
秦缘摇了摇头:“像吃了**,**焚身。”
“……”
“看得我好尴尬!”秦缘说。
“……”
“唉对了,你还把他手咬破了,”秦缘皱眉,“希望他看在你长得可爱的份上别和我计较了。”
正说着,秦缘的手机响了。是周言,问他人在哪儿,快到他上台彩排了。
秦缘挂了电话后,陷入了纠结之中。
“我现在过去吧。”
秦卿说着跳下了地,紧接着就因为腿脚无力劈了个叉。
“……还是我去吧,”秦缘重新把他抱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先休息一会儿。实在不行,我们不是还有方案二嘛。”.
所谓的方案二有点冒险。
秦卿先把阵法画在一张纸上,然后秦缘在灯光暗下的那五秒钟里把纸放在地上然后站上去。
听起来简单,但问题在于,为了保证阵法能够起效,纸必须完美平铺,不能有一点弯曲和折痕。秦缘在家试了几次,拿在手里太招摇,放在口袋里容易皱,成功率低下。
秦缘在出发去彩排前一脸悲壮地同秦卿说,到时候如果传送失败,他就踩着节奏点扭个秧歌,假装这是一个搞笑节目算了。
秦卿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电视机前的章醒十有**会当场吐血而亡.
他趴在猫包里苦思对策,猫包外被秦缘特地召唤过来的周言趴在桌上笑嘻嘻看着他。
休息室里有袁闻语,秦卿回不去。可一只猫摆在外面,秦缘根本放心不下。秦卿提出自己可以化作人形,也被驳回了。这儿毕竟是电视台,进进出出的人都得佩带证件,秦卿没有,会闲得很可疑,容易多生事端。
于是秦缘请周言在电视台内部的咖啡厅喝咖啡,顺便帮着照顾他。
他走之前还特地交代周言,千万别把手指伸进去,袁闻语不听劝才刚被咬了一口,指头疯狂飙血,可怕极了。
“卿卿~”周言不伸手指,但也依旧不停打断秦卿的思路,“你原来那么凶的呀?”
她此刻说话时语气和平日截然不同,像在哄小孩子,特别温柔。
“大帅哥的手指头啃起来口感怎么样?”她继续问道。
“……”
秦卿在无语的同时下意识回忆了一下。他虽然舔了那根指头好久,却也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和当时鼻腔中的气味非常相似,十分美妙,使猫颤栗。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呀,把你的小铃铛设成了手机桌面!”周言说。
小铃铛。
秦卿在起了一背鸡皮疙瘩的同时,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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