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钩藏在人群中,怨毒地看着从始至终淡定自若的战扬。
就是那个男人,轻而易举破坏了他千辛万苦打造的一切,战扬不过是露个脸而已,居然将局势逆转到这种地步。
不过没关系,只要袁骁还是警察的身份,铁钩相信,总有机会扳倒战扬!
袁骁又做那个梦了,梦里,战扬从高处坠落,他努力伸长了手,却见战扬还是擦着他的指尖,呯一声摔在地上。
巨大的痛苦排山倒海地袭来,袁骁无力地捶打自己的胸口,却不能减少哪儿的一丝疼痛。
他再次满头大汗醒来,瞪着满天的星星,久久不能回神。
"醒了?"
身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袁骁被烫了似的从地上弹起来,模糊看见身边的人影。
他想也没想,一把将人抱住。
浅浅的呼吸,温暖的身体,强有力的心跳……
还活着!
"怎么了?"战扬手里拿着酒杯,只好用手腕敲敲袁骁的背,然后发现对方背心全湿透了。
袁骁雕塑一样,抱着他一动不动。
战扬皱眉,才想说什么,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越勒越紧。
袁骁勒得他很不舒服,战扬却没阻止对方。
因为他从袁骁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一份说不出原因的绝望,以及失而复得的珍惜。
"你也会害怕?"战扬轻笑。
"闭嘴!"袁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将脸埋在战扬颈窝里,感受对方有力的心跳。
第九十章 追杀令
"一个梦而已。"
"谁知道哪个才是梦!"
袁骁懊恼的声音让战扬忍不住笑出声,"你在撒娇?"
刚才还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忽然撒手,一把将他推开,捧着他的脸颊,猛地朝他撞来--
咚!
一声闷响,两人的前额狠狠撞在一起。
战扬觉得自己头盖骨都裂了,他忍不住疼,眯了眯眼睛。
袁骁保持着捧着他脸的姿势,近距离盯着战扬看了一会儿,忽然又拉开两人的距离。
还来?
战扬紧闭眼睛,等着第二次撞击,可他等来的却是柔软的唇。
袁骁的唇停在那片通红的肌肤上,久久没有离开。
战扬的视线里,只有袁骁形状漂亮的锁骨,他盯着中间那个凹陷出神。
"真想揍你!"袁骁声音沙哑,他手扣着战扬的后脑,霸道地将他整个锁进怀里。
袁骁胸口剧烈的起伏,战扬能感觉到,他真的在生气。
战扬摸了摸发烫的前额,用那只唯一可以动的左手搂着袁骁的背,"我别无选择。"
"以前的事,总要有个了断。"战扬不急不缓道,"而且我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敢动手。"
他说完,感觉到袁骁的呼吸有个短暂的停顿。战扬想,对方是有什么话想说,确因为某些原因忍住了。
还在生气?
战扬想了想,继续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袁骁提了几次气息,最终忍不住问:"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战扬想了想,确实没有别的什么了,便道:"嗯。"
袁骁足足沉默了三分钟,然后忽然一言不发地走了。
"……"战扬对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抿紧唇,一个人在飞龙山庄的巨大花园里坐了很久。
"战哥。"
直到身后响起李龙小心翼翼的声音,战扬才撑着膝盖站起来。
李龙立刻上前,将外衣披在他身上。
战扬紧了紧衣服,问:"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李龙小心观察战扬的脸色,见他与平时无异,才敢提起袁骁,"战哥,骁哥他……"
"嗯?"
刚才还很平静的人,眼神忽然变得很可怕,李龙咽了咽口水,"他算哪边的人?"
战扬没有立刻回答,微微垂着眼睛,像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反正不是我们这边的。"
李龙愣在原地,他不是很明白战扬的意思,这俩人都……还不是一边儿的?
他慌神间,战扬已经上了车,见他还愣在原地,扫过一个不满的眼神。李龙立马回神,小跑着去开车。
市中心某幢大楼内,墙上的钟指针指向11点,喧闹了一天的城市,终于安静下来,陈司彦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走到贴满线索的白板前,将这些年战扬那个案子重头梳理一遍。
自从确定战扬没死,他就将重新立案的报告上交,算算时间,差不多该获准了。
以前战扬势力如日中天自己都没怕过他,更别说现在对方只是一个孤军奋战的伤患。陈司彦对这次行动充满了信心,他与战扬,一定会有一个了断!
陈司彦喝了一口咖啡,正准备继续工作,忽然有一只钢笔抵住他的脖子,"我的辞职信在哪儿?"
陈司彦面不改色偏了偏头,看见身后人的脸,笑了:"这是哪儿来的丧家犬?"
"我的辞职信在哪?"袁骁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固执地要求将辞职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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