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人出门上了车,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他才晃过神来。
"战哥!"他神情憔悴地看着战扬,"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战扬神色冷淡,看了他一会儿,"我不能什么都由着你,犯了错就要罚,明天你就搬出去。"
然后他又对阿德说:"带他去丽水金湾,派几个兄弟过去。"
林清好像被雷劈中一样愣在原地,战扬让他搬出去,还住在离这里一个小时车程的丽水金湾!
他眼前一黑,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要不是阿德眼疾手快扶着他,他就摔在地上了。
要离开的恐惧战胜了他对战扬的敬畏,林清扯着嗓子大喊:"我不去!"
"林清!"阿德见情况不妙,低叱道。
"战扬!你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赶我走?除非我死了,不然谁也别想让我搬出去!"不管不顾地喊完这通话,林清被战扬冷冷地一瞥,剧烈起伏的胸口瞬间一顿。
"谁给你胆子这么说话的?"战扬转过身,丝毫不顾及与林清朝夕相处多年的感情,冷然道,"阿德,现在就送他走!"
知道无力回天,林清脸色灰白,喃喃道:"我不走,我走了就会有新的人来……我不走……"
他游离的眼神忽然落在楼梯铁质扶手上,趁人不备,飞快地朝那儿撞去。
阿德只觉得眼前一晃,条件反射地伸手捞了一把,没抓住林清,但依然对他的寻死产生了阻挠作用。
林清撞过去的角度出现偏差,没磕到脑袋,撞了肩膀。因为剧痛,他呜咽着蜷缩在地上。
"谁也不准动!"战扬冷酷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并且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兄弟,"知错不改,胡搅蛮缠,我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林清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那边神情淡漠,眼神冰冷,甚至有些厌恶的男人,是他从十六岁就爱着的人。他一直以为战扬对他是不一样的,这回看清了,他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如一个小弟。
林清在地上躺了很久,期间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搀扶。
直到感觉不到肩膀的疼痛,他才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拉着阿德替他收好的行李箱,心灰意冷地离开这间住了近十年的屋子。
亲眼看着林清上了车,阿德回屋,还没开口,战扬便问道:"走了?"
"嗯……战哥,您看是不是找个医生过去看看?"
"让白大夫过去,家里的厨师也给他送去。"
"是。"阿德答应着,又忍不住道,"战哥,既然不放心,我去把他接回来?"
战扬睁开眼睛,好像在考虑。
最后,他摇头:"要他犯了别的错,可以原谅。丢下兄弟不管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轻饶。"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兄弟们都看着呢……"
"知道了,战哥,那我替您送点儿药给林清?"
"嗯。"战扬淡淡答应着,"还有,继续调查那个大学老师。行了,你去吧。"
阿德领命下去,战扬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清晨,刺耳的叮铃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
床上鼓起的一团忽然动了,一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重重地拍在闹钟上。
闹钟挣扎着又响了几声,不甘地闭上了'嘴'。
房间里刚刚安静片刻,电话却又唱起来。
"啊--!"床上的人大叫一声,从被子里蹦出来,"喂!谁啊!"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温雅的笑声,"吵醒你了?"
"你他妈别说废话,干什么?"袁骁烦躁地抓抓已经很乱的头发。
"叫你起床,该吃午饭了。"陈司彦不温不火,"奶茶还是多放珍珠?"
"放你个蛋!"
袁骁不爽地骂骂咧咧,却没有继续睡觉的打算。简单收拾了一下,他趿着拖鞋,转着钥匙去老地方与陈司彦汇合。
陈司彦远远地看见他,转头对老板道:"水煮牛肉可以开始做了。"
他刚摆好碗筷,袁骁一屁股坐下来,震得小桌子不断晃动。
"小心点儿。"陈司彦说着将已经开封的奶茶递过去,"你慢慢嚼着珍珠,菜马上就好了。"
袁骁吸了一颗软糯的珍珠,用门牙咬着,嫌弃地睨着陈司彦,"你要真有心就该在家做。"
"下午有课,时间来不及。"
"切!"袁骁换了个姿势,改靠在墙壁上,抱着奶茶呼噜呼噜吸珍珠。
"吃饭吧。"陈司彦将新端上来的水煮牛肉挪到袁骁跟前,将筷子递过去。
袁骁的早晨就在香喷喷的水煮牛肉中开始,吃饱喝足,陈司彦准备去上下午的课,问他:"你还回我那儿?"
"是啊,不然呢?"袁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地往回走,"不过我得先去买点儿粮食。"
"不准抽烟!"
"行--我闻闻解馋总可以吧?"袁骁对陈司彦的警告并不在意,随口答应了一句。
在校内小超市买了两包烟,两大袋零嘴儿,顺便调戏了一下收银员小妹妹,袁骁出门就被两个西装男堵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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