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骁揪他的后领,免得战魁没轻没重的拳头打到艾玛的脸上。
艾玛瞪了战魁一眼,然后看着袁骁:"听说你请了律师团?"
袁骁不喜欢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又不屑与一个女人较真,便揪着战魁绕过艾玛进屋了。
艾玛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想到刚才袁骁黑得跟煤炭似的脸,她忍不住笑起来。
进了屋,袁骁将今天跟律师团谈的结果简要地跟战魁说了一下,战魁认真地听着,末了点头:"只要战扬没事就行!"
艾玛走进来,坐到战魁身边,闻言浅笑:"战扬必须没有事。"
战魁只当做她发疯乱说,袁骁却敏锐地感觉到艾玛话中有话。
"你这么有把握?"袁骁紧盯着艾玛,问。
艾玛但笑不语,眯着眼睛与袁骁对视。
"你大老远地过来,该不是就为了跟战魁打架吧?"袁骁压住内心的急躁,在艾玛对面坐下。
"我特意来见你的。"
"谢谢。"袁骁的语气听不出多少感谢的成分,倒更像是敷衍。
艾玛的五官与卓尔有些相似,但她们一个是春天的风,能吹化冻了一整个冬天的冰,另一个则是寒风,带着尖锐的寒冷无孔不入。
袁骁头疼的厉害,不想跟这个女人在这里毫无意义地对峙。
他叫来管家,让他给艾玛安排住处,并吩咐晚餐准备丰盛些,便向艾玛告罪,说头疼,然后回房间了。
艾玛好笑地看着战魁跟向日葵似的,袁骁去哪儿他的脸就朝向哪儿,人都进屋了,还看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
"傻了?"她拍了战魁的脑袋一巴掌。
战魁回头怒视着她,艾玛笑道:"之前你不是很讨厌他?"
"管你什么事!"战魁欲盖弥彰地瞪了艾玛一眼。
艾玛才不管他,追问道:"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这么快就叛变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战魁将艾玛一个人扔在客厅,自己回房了。
管家和艾玛算是熟人,所以主人不在,她也不觉得尴尬,安安心心住下了。
对于袁骁来说,艾玛的到来减轻了他不少负担,至少在外面奔波的时候,他不用担心战魁没人看管。
就算雇佣了世界顶尖的律师团队,要打赢这场官司并非易事。袁骁听取了律师的建议,与陈司彦见上一面。
曾经,他们是最好的搭档,如今,两人坐在一张桌上却相顾无言。
"怎么不告诉我?"袁骁先开的口。
虽然早些时候从刘珍口中得知陈司彦入狱了,但亲眼见到他剪了头发,穿着宽大的灰色衣服,袁骁不免难过。
陈司彦对他露出个笑:"没这个必要。"
"该说这句话的是我!"袁骁握紧了拳头,"这份罪不该由你来受!"
如果当时陈司彦不取消那条追杀令,那文哲就抓不到治他罪的把柄,他就不会是今天这幅样子。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袁骁这么想着。
陈司彦一眼就看出袁骁在想什么,他低笑几声:"文哲要亲自对付战扬,就必须把我弄下来。就算不因为追杀令,也会用别的借口,所以你用不着愧疚。"
袁骁握紧的拳头倏然松开,食指轻轻点着桌面。
良久,他对陈司彦说:"不管怎么说,是我欠你的。"
陈司彦笑:"怎么,你还想还不成?"
袁骁看着他,用表情告诉对方,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陈司彦收了收笑:"真要还?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会想办法把你也弄出去。"袁骁没心思跟他玩笑,冷硬地说。
陈司彦有些苦涩地摇摇头:"别为难自己,文哲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就凭他跟唐家于合作,我就能扳倒他!"
"……"陈司彦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袁骁身上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
他知道,这一次,袁骁真的火了!
"看到你这么认真的表情,还挺难得。"陈司彦露出个自嘲的笑,所谓一物降一物,想来能让袁骁这么认真的,也只有战扬了。
陈司彦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问:"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儿?"
"三天后的庭审,你……"
"谁准你进来的!"
一声暴喝打断两人的谈话,文哲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狱警一左一右控制住陈司彦。
"带回去!"文哲低吪。
陈司彦只来得及看袁骁一眼,就被带下去了。
文哲额头青筋直冒,盯着袁骁的一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你本事不小,竟然能跟陈司彦碰上面!"
按照规矩,证人在庭审之前禁止与任何人见面,袁骁却能在这个重要的时候见到陈司彦,这让文哲颇感意外。
他以为,袁骁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没有团队的支撑,他再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冻结了战扬的财产,袁骁也只能做困兽之斗。
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小看了袁骁。
文哲脸色变来变去,袁骁却笑了:"干嘛,你要给我表演变色龙?"
"哼!"文哲怒极反笑,"你除了能耍耍嘴皮子,还有什么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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