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把脑海中温馨的画面给甩了出去,江睿吓出一身的冷汗,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夫妻?家庭?面前这只胆小的兔子?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乐谣发现江睿好像有点变了,他不再打自己,做爱的时候虽然也很疯狂,但是不再像之前的一味乱冲乱撞,有时候他会用手帮自己解决,那甜美的味道让乐谣怎么也控制不了,也因此,他竟然习惯了两个人每天晚上的做爱。
慢慢的,乐谣已经不想去探究江睿到底什么时候会离开自己了。虽然每个月的钱都会被他抢走,但是他愿意拿钱让自己买各种生活必需品,他能让自己活下去,这点已经足够了。
乐谣有时候觉得自己这已经不是懦弱,而是贱,无可救药的贱,他竟然能和这个每天强暴自己的抢劫犯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且慢慢的麻木习惯。他真的是对自己绝望了。
「乐谣。」同伴的叫声把乐谣从沈思中惊醒,他回头看过去,就见酒吧老板和同伴一起走过来。
「乐谣……」老板的脸上泛起了为难的神色:「虎哥说你刚刚唱的那首歌很好听,让你去他那里再单独唱一遍,你也知道,虎哥现在是这里的老大,我们也……得罪不起了。」
乐谣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酒吧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他早就知道。但是拜面前的钢琴遮盖,再加上酒吧里昏暗的光线,还有那些专门卖春的少男少女穿梭于各处,自己又从不上台唱歌,所以他从工作到现在,也没有遇到对自己感兴趣的客人,这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老板,你……能不能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乐谣呐呐的开口,虽然他现在比那些卖春的少年也强不到哪里去,但是最起码,这个身体只被一个人占有,如果可能,他不想象男妓一样,被一个又一个男人侮辱玩弄。
「这个还用你说吗?我都说过了,可是没用啊。」老板无奈的摊手:「你就去应付一下吧,就算现在你不想在我这里干了,可被虎哥盯上了,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唉,怪就怪你刚刚去卫生间,结果被他看见了……」老板摇摇头,话说到这儿,他相信乐谣能够明白。
乐谣的眼里又泛起了眼泪,手指僵硬的放在键盘上,过了半天,他才慢慢的低头站起,轻声道:「我知道了,老板,我这就过去。」话音刚落,就听见角落里的大吼声,显然是虎哥在那边等得不耐烦,已经开始咆哮了。
去吧去吧,乐谣,谁让你穷,谁让你弱,谁让你没有学历又不聪明,只能在这种地方工作呢?乐谣慢慢的挪着步子,一边在心里拼命的劝说自己:反正……反正你都被男人强暴过了,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虎哥……」乐谣终于来到虎哥面前,他低着头,眼睛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
然而下一刻,身子猛然被大力的拽了一下,让他一下子坐进了沙发里,下巴随即被抬起,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男人色迷迷的看着他,发出嘿嘿的淫笑声:「脸长的不错嘛,啧啧,真可惜,这么漂亮的脸却躲在钢琴后,弄得我现在才发现。」
「虎哥……」乐谣想挣动身子,这个男人的动作让他的胃一阵阵翻涌。或许是江睿长的太帅,也或许是江睿身上没有这种让人恶心的肥膘和横肉,总之,他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了和江睿做爱,但此时被这个叫虎哥的男人钳制着,却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嗯。」虎哥答应了一声。一只手隔着T恤揉搓着乐谣的胸口,旁边一个獐头鼠目的手下模样的人赶紧倒过来一杯酒,嘿嘿笑道:「小子,陪虎哥喝一杯吧,虎哥最喜欢美人渡酒给他喝了。」
渡酒?乐谣楞了一下,接着才明白过来这两个字的意思,看着对面男人那肥厚的两片嘴唇,看起来竟然比江睿的性器还要丑陋恶心。他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边叫道:「不,放开我……放开我……」
「啪啪……」的清脆声音响起,不耐烦的虎哥揪起乐谣的头发,二话不说就甩了他两个耳光,恶狠狠的吼道:「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点儿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比你在这里弹琴强一百倍。」
雪白的脸颊立刻就微微的肿了起来,嘴角边流下鲜血,乐谣被打的跪倒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除了虎哥的咆哮声,好像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事实上,酒吧里也的确没有了其他声音。乐队停下了,客人们也都惊愕的停止了交谈声,然而,被虎哥的眼睛一瞪,大多数客人就悄悄溜走了。几个乐队的成员似乎是想过来替乐谣求情,却被老板拉住。这个时候,求情摆明是没有用的,说不定还会让乐队成员也跟着倒楣。
粗鲁的把乐谣拽起来,虎哥二话不说就把他按倒在沙发上,刚要撕开他的衬衫,就听见酒吧的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回头一看,一个看样子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出现在酒吧中,冷冽的眼轻轻一扫,就定在了他们这一边。
虎哥身上打了个哆嗦,那少年的眼神太暴戾,全身的杀气太浓烈,就好像……就好像是从地狱里降临世间的死神,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他的心就仿佛是被人揪成了一团。
但是若在这种时候弱了自己的威风,以后还怎么领导一群手下,还怎么在这片地界上和人争地盘。因此虎哥挺了挺胸膛,强自抑制住恐惧,勉强镇定的问了一句:「小兄弟,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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