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绎先是一愣,后来也是听出来了。
那声音分明就是从隔壁房间传过来的,隔壁住的是谁?自然就是为了催稿子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的裴梓淮裴大社长了。
他们这边刚停顿了下,那头便又陆陆续续传来时高时低的放浪叫声。
裴梓淮这人无论在生活中还是床事上,都毫不羞涩,此时卖力的呻吟反而让穆慕觉得,他和肖绎像是个在听墙角的一样。
得出这个结论,穆慕便禁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男人暗沉沉的眸光就忽然落在他身上,慢慢勾了勾唇,温柔地哑声道:“小慕怎么还有闲心笑别人?我看是我不够尽职啊。”
穆慕面上一僵,这次记起了自己此时是多么的危险,他赶忙干笑着补救:“不是的,我笑是因……啊……”
一句话尚未说话,男人微闭上眼,重重顶入!
那一晚,两方就像是在比赛一般,都显得十分“卖力”。可怜惨了穆慕,他不知那笑伤了肖绎的男性自尊,于是便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真是应验了肖绎那句“那你以后都不用说话”的话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打算先去楼下吃了早餐,再开车回去。
但是穆慕实在是不想起床见人了,肖绎知道昨晚自己过分了,软话说不少,穆慕才别别扭扭的穿上衣服,起了床。
心里虽然很甜蜜,口上却仍是口硬道:“靠,整天像哄女人一样哄我,难道我不够男人?不对啊,我哪里娘了?”
他自己在那里纠结,肖绎在洗手间洗脸,听见他含含糊糊的说话,便探出头来问:“小慕,你在说什么?”
穆慕正在穿裤子,忽然被他吓了一跳,在原地蹦跶了两下,站不稳,叫了一声仰头就倒下去!
幸好身后是床,其他倒没有什么大碍,就是下面那处被扯到了,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肖绎愣了下,迈脚要走过来,穆慕却忽然伸手做了个禁止靠近的手势,急忙道:“我没事没事,你、你做你的事去!”
“真的没事?”肖绎有些不相信。
穆慕笑得很诚恳:“真的没事,你快点去啊,我等下还要上厕所!”
肖绎无奈笑了下,转身进了去。
穆慕的笑脸跨下来,耷拉下脑袋,单手捂住屁股,明明知道胀痛却又不能揉,郁闷得想撞墙。
怎么被压的总是他?可是……可是要他去压肖绎吧,他又舍不得。穆慕知道自己床上就是个没有技术的菜鸟,万一他把肖绎弄得很疼怎么办?
不行,还是我自己疼吧。
穆慕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合格且体贴的“老公”。
所有的纠结被乐天派的他像倒垃圾一样通通倒掉,心情又重新好起来。
然而,当他跟着肖绎走到楼下餐厅用餐,撞见裴梓淮和程页,忽然知道昨晚隔壁就是他们俩的时候,真想一头扣在面前的煎蛋上,再也不抬起头了。
裴梓淮不愧是老江湖,即便有了昨晚那么一档子事,此时四人坐在一起,他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还笑得很灿烂魅惑。
好吧,这四个人里,其实就数他最不淡定。
裴梓淮优雅地喝了口橙汁,笑着调侃:“看这气色,你们俩昨晚过得不错呀,说说过程?”
穆慕被他呛得当即猛咳起来,脸色发红,整个头就像个红苹果,还是会冒烟的那种。这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就不知道“羞”字怎么写的么?
裴梓淮见惯了周围人面瘫的表情,好不容易发现个表情特别丰富的,哪有不兴奋的道理?他微微勾了勾唇,眼角的那颗泪痣在阳光下闪烁出魅惑的光芒,算计的模样像是个狐狸,“小慕啊,我是问你昨天晚上你们上哪里去玩了,说说玩的过程,你想到哪里去了?”
肖绎替穆慕顺了顺气,皱眉道:“你别捉弄他了,行不行?”
这么快就护着了?裴梓淮砸砸嘴,无趣的挑挑眉,正要低头吃东西,穆慕却忽然说:“……姜还是老得辣。”
这话自然是指昨晚裴梓淮的叫声,众人都微微一愣,随后都哈哈笑出声来。
裴梓淮哽住,生平第一次吃瘪,脸色红了青,青又白,霎是好看。
日子匆匆过着,穆慕自从跟肖绎发生关系之后,两人便没有再分开睡过。
穆慕搬去了肖绎的房间里,平常用的东西也都摆在肖绎房内,这样一来,有了肖绎监督,晚上穆慕就再也不能熬夜了。
对于一个夜猫党,刚开始要戒网肯定是有点痛苦的。
每次打游戏没打过瘾,聊天没聊完,按时便会被逮住丢床上,乖乖睡觉的感觉就像被一只猫在心里轻轻挠,总想着要爬起来继续。
肖绎总是会温柔的笑:“那不然我们做做其他更有趣的事?”
这话太绝,穆慕只能讨好应着:“嗯,睡觉睡觉,我真的好困啊。”说着,还要打个呵欠,以增加他话中所言的真实性。
如此一来,久而久之,穆慕已能做到非常自觉的按时按点上床睡觉,生活习惯也跟着好了不少。
转眼到了五月初,趁着放假的三天,穆慕原是打算两人窝在家里好好过的,租碟回来看或者一起出去散散步、四处逛逛都可以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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