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的早,还能有闲暇时间升国旗,求人不如求己,禾嘉泽心里的不安消失,快快乐乐的当一把升旗手为自己服务。
出门时禾嘉泽拨通了对方留下的电话号码,提示音响起没过多久就被迅速的接通。
“禾少爷?”从听筒里传出的男人的声音清疏冷冽却不失温柔。
听着这称呼禾嘉泽觉得有些别扭,他与外人接触的机会不多,家里的佣人也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基本上都是叫他的小名,鲜少有人以少爷来作为称呼喊他,顶多从朋友口中听他们调侃的喊一声禾二少。
禾嘉泽道:“……别这么叫我,今晚上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电话那端的人答道:“尹迁。”
禾嘉泽:“我在去学校的路上,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尹迁呼吸泼洒在话筒中,伴随着一声浅笑传入禾嘉泽耳里,他以一个简短的字作为回应:“好。”
禾嘉泽问道:“你喜欢手表还是怀表?”
尹迁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嗯……怀表?”
“今天晚上我送你一个。”禾嘉泽走路的步伐都变的轻快不少,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过了大半条街,他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段路程,特意又放慢了脚步。
尹迁道:“不用送给我什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会随叫随到。”
禾嘉泽语调暧昧道:“这是不花钱的,我可以给你咬出一个怀表。”他特意在说到咬字时放慢语速,脸上恶作剧时会出现的狡黠笑容是尹迁此时看不到的,“咬出一个圆圆的牙印做表盘,再用笔画走针。”
尹迁的声音干涩不少,试图扭转话题道:“别闹……你吃过早饭没有?”
“我会吃的,你别管这些。”禾嘉泽话锋一转,轻哼一声,再次问他:“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怀表吗?”
禾嘉泽在走到学校前都一直举着手机,他刻意用言语拨撩尹迁,在听到尹迁的呼气声疑是变得粗重时,又开始泼冷水:“我听说你在业内是十分优秀的精英,你目击过恐怖灾难现场吗?都给哪些名人做过私人心理顾问?”
尹迁沉默已久,僵硬的回答道:“……这些不方便向第三方人提及。”
估摸着他冷却的差不多了,禾嘉泽说:“哦,那你喜欢胸针吗?我可以咬出椭圆形。”
尹迁:“……”
禾嘉泽在尹迁的大脑神经边缘反复横跳,在他终于走到学校要挂断电话时,手机另一端的尹迁几近快要疲软。
与前些日子相比,禾嘉泽的气色与精神头都明显好了不少,白羽看到他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他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禾嘉泽笑道:“我有私人心理顾问了。”说到私人两个字时他刻意加重字音。
白羽见怪不怪:“禾叔不是老早就要给你找心理顾问了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禾嘉泽:“我的心理顾问很好看,真的是又帅又令人发情,腿长腰细脱了衣服有腹肌。”虽然这次还没看到对方衣服下面的光景,但禾嘉泽基本已经把历任出奇一致的好身材牢记在心,特别是他们半隐在底裤下的人鱼线。
白羽用笔点了点桌面:“我在这里放一个鸡笼,你自己钻进去。”
临近中午时,李东硕忽然跳到了禾嘉泽他们所在的教室,蹭了他们半堂课。
介于白羽真的有在认真学习,李东硕也不好在这时和禾嘉泽叽歪,等到下课后他才点明自己的来意。
李东硕向禾嘉泽抛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我……有人求我,狍子。”
禾嘉泽迷茫的看向他问道:“你的语文老师是用脚教你的吗?为什么你说话我听不懂。”
李东硕叹了口气道:“是任允明。”
禾嘉泽脸上的愉悦一扫而光,白羽也皱起眉,收起课桌上的两本书,刻意在整理时发出很大的声音。
李东硕犹犹豫豫的说起:“之前看你在群里说任允明做过的那些事,我就私下去找他想问个明白,他说他想当面和你解释清楚,问你能不能最后一次给他这个机会?”
大概是因为禾嘉泽身边有禾家人派来的人跟着,任允明不能直接接近他,才又选择通过李东硕来接近他。
“我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白羽靠坐在桌沿边上,双手抱臂,有条有理的为李东硕分析:“做错事后去说前情的意图很明显,这是博取同情的一种手段,就拿段清舒来举例子,如果我只说她对禾嘉泽多次实施校园暴力,你会觉得段清舒不是个东西,而我在把这个结果告诉你的同时又说了段清舒身世可怜家境凄惨,禾嘉泽他是个阔绰的二世祖,受害者与施害者的这个重点就会被模糊掉,你还会在心里为人渣打抱不平。”
李东硕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禾嘉泽:“那你的提议是用脚想出来的吗?”
李东硕叹了口气说:“我也好奇他会怎么解释,万一真的另有隐情呢?单靠一段录音也说明不了什么,任允明说那个录音有问题。”
“我理解你的心情,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背地里做下三滥的事情让你一时间无法接受。”禾嘉泽起身摆手让李东硕赶紧让道,一边说:“但我接下来可能要忙着谈恋爱,没时间搭理他,等我闲一点再说吧,前些日子让你们担心了,我会考虑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请我们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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