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泽道:“为什么?卖不出去吗?”
聂寻:“其实挺多人想买的,不过……我会挑选合眼缘的客人。”
禾嘉泽道:“那开业至今卖出去过几件?”
聂寻沉默了一会儿, 道:“没有。”
禾嘉泽意味深长的发出了‘嗯——’的声音, 接着问:“也就是说,你只想和我进行交易吗?”
聂寻:“……”这么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间隔许久之后, 令人沐如春风的低沉男音才又从手机中传出:“快要十一点了, 挂断电话去睡觉吧。”
说是一小会儿,可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因为手机被放在一旁的枕头上,禾嘉泽也没有注意时间,现在听到聂寻提出挂断电话,心中范围有些恋恋不舍。
禾嘉泽:“认真的吗?以后可能我都不会再接你的电话了。”
聂寻道:“没关系的,我每天透过窗子都能看见你……如果你肯走进来和我说说话就更好了。”他的声音愈发低迷,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小声,那句没关系更显得没有底气,“睡眠对人的健康来说很重要,我也希望能和你多聊聊,但更希望你有足够的时间用来休息。”
听着聂寻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禾嘉泽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浅笑,语气也变得愉悦起来,他放慢了语速:“我闭上眼睛就能睡觉,不必挂断通话,只要你不出声,就不会打扰到我。”
聂寻秒速答应:“好。”
他说完这句,在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甚至连轻微的异响也没有,中途禾嘉泽甚至爬起来看了一眼手机,确认语音没有被挂断。
直到禾嘉泽快睡着,正夹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时,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聂寻的声音,分不清楚那句话是来自现实,还是梦境。
“好想见你……”简短的四个字,伴随着一声叹息。
手机剩余的电量坚持到了半夜,禾嘉泽早上醒来时,他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好在床头还放着一个闹钟,没让他睡过头。
背包里的充电宝在今日派上了用场,给手机开机后,禾嘉泽登上了微信,果不其然看到了聂寻在早上发来的消息。
寻:你觉得我店内的装潢怎么样?[紧张.jpg]
青禾:好看,我喜。
寻:我在店里摆了张沙发,坐起来很舒服。[背手手.jpg]
青禾:你不站台了?
寻:???
青禾:站在柜台里。
寻:……你来的时候,我可以和你坐在沙发上聊天。[咸鱼咸咸,又跑又跳.jpg]
青禾:我们现在就在聊天。
寻:可你什么时候来啊,今天有空吗?[仙女式哭泣.jpg]
青禾:今天不去,明天也不去。
寻:嗯……那你有空的时候来坐坐吧。[气到变形.jpg]
怕不是回眸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青禾: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话后面跟一个表情?
寻:因为你看不到我的表情,也听不到我的声音,只靠文字和你聊天,总觉得不够生动形象。
禾嘉泽寻思着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聂寻会不会开始用发黄图的办法来和他进行不可描述的运动。
由于走路时,禾嘉泽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机上,也没有过多留意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直到他走进教室,放下手机朝后张望寻找白羽的位置时,忽觉有些不对劲。
大教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许多双眼睛都集中在他身上,禾嘉泽疑惑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挺正常的,裤子拉链也没开,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他直朝后排走去,一些人的视线如同黏在了他身上一般,随之移动。
禾嘉泽心有余悸的坐下,问道:“发生了什么?”
白羽埋着头刷微博:“你每天捧着手机看,这都不知道吗?”
禾嘉泽:“知道什么?”知道教室里的人都是大佬吗。
白羽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禾嘉泽,道:“恭喜你荣登微博热搜。”
禾嘉泽皱着眉头接过他的手机,视线落到屏幕上,页面正停留在热搜榜单,只见排在热搜第一位的是他的名字,第二个则是任允明,当前的热门话题是任氏公子买凶杀人。
禾嘉泽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爆到网上的,又是为什么自己比任允明的话题热度还要高。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白羽伸手过来点开一篇长微博:“看完这个你就知道了。”
那条下面还附着视频,视频的封面是一张文书。
长微博似乎是该视频的总结,大致内容为面对确凿证据,任允明死不认账,在任家放弃了对任允明的援助与撑腰,将聘请的律师撤离后,任允明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在这些文字内容中,禾嘉泽找不到与自己相关的信息,他掏出耳机戴上,手指触碰屏幕开始播放该视频。
这时段采访时所录制的视频,画面中,任允明坐在铁窗的另一边,一般来说,犯人在狱中接受采访时也不会与记者隔着铁栏,但既然上述文章提到了人性泯灭等字眼,应当是怕被采访者会做出什么伤害记者的举动,才会将其隔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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