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死一死吧,向来厚脸皮的叶尧有些悲愤了。
调整了一下状态,叶尧悲催地捂着眼睛,叹道:「兔兔啊,我说,你不冷吗?」
「什么?」白卯卯一边吹头发,一边含含糊糊地回答,被拉起的粉色T恤下又露出了小半截腰,哦,还有那天杀的兔子尾巴。
叶尧直接走过去,开始帮白卯卯吹头发:「我说,你不冷吗?」
白卯卯撇撇嘴:「男孩子嘛,才不怕冷呢。我打赤膊都可以哦。」做势要脱衣服。
叶尧吓得急忙制止他:「不要,别着凉了。」刚一抬手,就被吹风机给烫到了。
「呀,烫到了吗?」白卯卯急急拉住他的手。
「没事,其实没……」什么还没有说出口,手指就被白卯卯含住了。叶尧僵住,突然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哈哈,这样就不会疼了,」白卯卯觉得很有趣似的抬头朝叶尧笑笑,就见叶尧呆滞在那里,「欸,你怎么流鼻血了!」
这是赤裸裸的色诱吧?可怜的叶尧中刀落马,在阳台吹了一晚上冷风。
白卯卯在床上翻滚两圈,心情舒畅。色诱什么的才不知道呢!
叶尧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喜欢上男生本来就已经远远超出了想象。现在,他居然开始对着男生流鼻血!怎么会这样?
叶尧在阳台的躺椅上挺尸,喀哒喀哒地咬着薄荷糖,然后深呼吸,然后劲爽薄荷冰凉的感觉让人想要泪流。
要冷静要冷静!可是,叶尧想起白卯卯的兔子尾巴就觉得鼻腔一阵火热。于是叶耗子就在阳台上啃了一晚上的薄荷糖,早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麻了。
白卯卯这天晚上睡得特别香,简直是翻身农奴把歌唱。想起叶尧捂着鼻子的表情真是连做梦都会笑出来!
不安分的兔子君在床上翻滚了两圈,决定再接再厉!
周六的早上,叶尧挂着黑眼圈出现在餐厅。
「早啊。」白卯卯笑容灿烂。
「早。」叶尧揉揉鼻子,垂头丧气。
早餐的时候,叶尧异常安静,基本上是在哀悼他麻木的舌头。而白卯卯貌似平静的脸上,其实还带着淡淡的笑纹,就窃笑吧你。
这一天,两个人就以这种诡异的气氛进行下去了。
叶尧怪叔叔满脑子废渣,白卯卯小朋友满脑子坏点子。哦,不,是白小兔准备趁胜追击了。
吃过晚饭,白卯卯端着果盘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叶尧。
「怎么了?」叶尧拿了颗草莓,一边吃一边皱眉,嘴里还是有股可怕的薄荷味。
白卯卯耸耸肩:「来帮我修热水器,不知道怎么没热水了,指示灯也不会亮。」
叶尧摆摆手:「这个简单。」
两人来到一楼的浴室,迅速分配任务。叶尧负责找出热水器的毛病,而白卯卯负责试水温。
两个人的气氛一本正经中夹杂着一丝诡异,检查了半天的叶尧有些按捺不住道:「我说,你说句话。」
「哦,好,」白卯卯从善如流,他一手握着莲蓬头、一手探出去试水温,「水还是冷冷的。」
于是叶尧继续检查:「真是的,什么毛病啊?」
白卯卯搭腔:「嗯,水还是冷冷的。」
叶尧检查得烦,抱怨道:「你还会说点别的吗?」
白卯卯眨眨眼睛,用莲蓬头对着叶尧就来了一下:「喂,你觉得水冷不冷啊?」
「哈?」
叶尧被浇了一身凉水,有些呆住,就见白卯卯笑得眼睛瞇瞇,露着口白卯卯牙。真是太逗人啊!叶尧感叹,于是抢过莲蓬头来:「水是冷冷的啊,你要不要也切、身、感、受、一、下?」
白卯卯想着叶尧被吓到时发呆的傻样,笑得更厉害了,连忙笨拙地摆手避开:「我怕冷!」
叶尧看着蠢兔子心软了,把莲蓬头换到一边:「那就好好待着。」
检查来检查去,最后发现是热水器的电源插座松了。叶尧那个郁闷啊,弄了半天居然是这毛病。
「傻瓜兔,下回先把插座插紧了。」叶尧回过头叮嘱,就见那只蠢兔子拿着莲蓬头正站在那里朝他傻笑,笑得脸红红,T恤湿湿地贴在身上。
这腰身啊,叶尧觉得鼻腔又一阵火热。打住打住!他在心中吶喊。
「喂,你觉得水热了没?」白卯卯抬手劈头盖脸就给叶尧一股热水。
叶尧被热水浇得总算是有了几分清醒,抹抹脸,也不生气:「看你浑身湿淋淋的,小心着凉,快洗个热水澡吧!」
「好吧。」白卯卯有些难受地把T恤揭起来。
白皙的腰,可爱的小肚脐,然后到胸前。哦,胸前那两……叶尧夺门而逃。
多么纯情的小叶子啊,白卯卯在浴室捧着莲蓬头狂笑。
叶尧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此刻,他懊恼极了。我居然被那只呆兔子调戏了?!叶尧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今夕何夕。
一直没有挑破和白小兔的关系是有些自私,但是叶尧从来没有和男生交往过,其实稍稍有些别扭。
这样咕嘟咕嘟、慢慢冒着粉红泡泡的日子本来是不错的,可叶尧现在享受不起来了。
他揉揉鼻子,无可奈何地嘟囔:「再这样下去我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白卯卯果然是人形萌物,大凶器啊大凶器,叶尧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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