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尧:「老黄啊,那个家伙已经不在人事了。」听说是快退休,调到后勤部了?
白卯卯瞠大眼睛:「什么,他不在人世了?!」天啊,怎么这么突然,老黄那么好的人……
叶尧:「对啊对啊,你怎么才知道啊。不过你可以下去找他啊。」后勤部是在一楼吧,好像在编辑部楼下。
白卯卯终于酒精上脑,疯魔了:「也是,我生无可恋,还不如下去找老黄。老黄啊老黄,我们家以前的金毛也是这个名字……」呃,你究竟在说什么?
叶尧:「你怎么了?」咦,这小鬼怎么这么喜欢老黄啊,难道我下本的题材会是忘年恋?叶尧抖了抖鸡皮疙瘩。
到后面喝得有点多的二人,基本上就开始耍宝了。
白卯卯哭:「苍天啊。」
叶尧应:「大地啊。」
白卯卯嚎:「人生啊。」
叶尧答:「鹿茸啊。」
白卯卯抹抹眼泪,认真道:「是人生不是人参。」
叶尧拍拍他的脑袋:「有什么烦恼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白卯卯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本来想安慰你的,但是想起自己的事情。」
叶尧傻眼,安慰我,安慰我什么?他又转念一想:这家伙大概醉了吧。于是他拍拍胸脯,一本正经道:「没事没事,什么事情什么秘密都可以找我倾诉。」
白卯卯摇摇头揉揉眼睛,嘟嘟哝哝:「叶尧,我困了,好像有点醉了。咱们下次再聊吧,不要伤心。」
叶尧点点头,下次喝酒,咱们再畅谈一番吧。不过,我究竟该伤心什么?
白卯卯摸摸叶尧的头:「我的秘密是死都不可以告诉你的!不过,人生何处无芳草,我就把我前男友甩了……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我已经舍己为人了,安慰别人好像是从自己的倒霉史谈起比较好?
叶尧愣在当场。
苍天啊,大地啊,人参啊,鹿茸啊。想我叶尧自幼万花丛中过,巧舌如簧,人见人爱,虽然后来成了心灵垃圾桶。但是为什么人家张老师是弱势者之友,我却是gay的好朋友?看着小鸡啄米般歪着头打瞌睡的白卯卯,叶尧长叹一声。
不过,连同性交往的往事都说出来了,那死都不能说的秘密是啥?
白卯卯第二天醒来,终于好好地感受了一番宿醉的痛苦了。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地来到厨房,白卯卯惊吓地看到叶尧大爷正哼着小曲煮白粥,白卯卯揉揉眼睛,觉得地球越来越危险了,世界太不真实了。
「早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叶大爷笑得桃花眼瞇瞇。
白卯卯猛灌了一杯水,疑惑道:「你的酒还没醒吗?」
叶尧笑得很灿烂:「不,兔兔君,这是我的心意,谢谢你昨日的火锅。」
白卯卯觉得有些欣慰,是不是昨天的安慰有效了?于是他傻傻地朝叶尧笑了笑。
难得叶尧的粥煮得很不错,白卯卯热情地夸赞了一番。
叶尧的尾巴翘起来,得意道:「那是,将来还得靠这个娶老婆呢!」
白卯卯点头,看来革命情绪恢复得不错。
可惜好景不长,早上过去了二分之一、早上过去了三分之二、早上过去了四分之三……白卯卯终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叶尧的目光就那样闪亮闪亮地跟随着他。
白卯卯看电视,叶尧看他;白卯卯看报纸,叶尧看他;白卯卯回房间,叶尧跟着;白卯卯去厕所,叶尧外头候着。
终于白卯卯同学忍不住了:「叶尧你干嘛?」
叶尧令人发指地双手托腮,摆出花朵状,道:「兔兔哥哥,我在观察你。」
白卯卯抖抖鸡皮疙瘩,问:「观察我做什么?」
叶尧呵呵一笑:「我在调查『死都不能说的秘密』是什么。」
白卯卯瞬间变了脸色:「叶尧,请离开我的房间。」
叶尧挠头,露出又为难又渴望的表情,三步一回头:「兔兔君,你真不厚道,告诉我有秘密却不说内容,会憋死我的啊。」
白卯卯直接过去打开门,双手叉腰:「叶尧大八婆!」
叶尧咬手绢泪奔。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叶尧又开始了,这回他不敢明目张胆,只是摆出一副苦情相,企图用美人计加苦肉计打动兔兔君。
白卯卯扶额:「房东大人,求你不要皱着脸了,很影响食欲啊。」
叶尧指指自己的眼睛:「看我这纯真善良的眼神,你就没有倾诉的欲望吗?」
白卯卯摇摇头,叹气。
叶尧捧起碗,很受伤地低头扒饭。其实叶尧真的没恶意,只是发现天真活泼的白卯卯同学原来也有心事,于是很友爱地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惜一厢情愿的友爱不一定会被接受,「我都是为你好」的大魔咒也会惹人厌烦。
叶尧转了一个下午,被自己的好奇心和友爱情怀搞得很无力,想想还是去和白卯卯道个歉吧。
叶尧叩叩叩地敲了门,补眠不成的白卯卯一脸疲惫地来开门了。一看门外叶尧那桃花满满的笑容,向来好脾气的白卯卯觉得气血上涌。
「呃,那个……」
叶尧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卯卯一把扯了进去。
「站在这里不许动!」白卯卯终于发狠了。
叶尧摸摸鼻子,站在原地。只见白卯卯拉出床下的箱子,打开,把里头的东西一古脑地甩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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