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刑问顾予那金属片的来源,但顾予也全然不知,他的确在一次弯腰时感觉到心口有异样,但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且那时的他心灰意冷,无法用双手触摸确认,且也根本没有多想什么。
而这件外套,是前一个晚上,一个陌生男人递给他穿上,那人他也不认识,他以为是白淬手底下一个好心的下属看他衣薄,所以给他加了件衣服。
顾予也压根不知道这里面藏了块金属片,没有仔细看过衣服前胸有何装饰,他都以为是别在胸前的金属徽章硌他...
其实在弗利逼问顾予的时候,顾予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他以为已经死去的人,那晚,出现了一次....
但即便被弗利硬生生的拔了两片指甲,顾予没有供出他心里揣测的那个人,那也是袁晟江的心头患害,如果让袁晟江知道他还活着,他必然会受到袁晟江的再次追杀。
死已是注定的,他也没有必要再在死前第二次去祸害那个男人,死的干干净净,问心无愧才是他最想要的。
顾予没有供出个人,所以袁晟江有怀疑是靳烽,但心里并没有立刻肯定,所以他当晚就将靳烽叫来与他用晚餐,让他亲手杀掉顾予...
靳烽的枪打中顾予的心脏,也就是那块本藏有金属片的位置,而后又立刻让手下将顾予抛下海时,袁晟江对靳烽的怀疑更深,但也没有立刻质问或肯定靳烽的确就是在欺瞒他,因为若没有那块金属片,靳烽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也不算有任何异样。
毕竟,那个顾予目前是真的被靳烽杀死了...
袁晟江对靳烽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他希望那块金属片是其他想救顾予的人偷偷安排,靳烽那两枪打向顾予心脏,不是因那里藏有挡枪子的金属片,而真是为杀了顾予。
虽然只在顾予胸口做防御,必定是个确定那里会直接受攻击的人,而这个人除了亲自动手的靳烽别有他人,但袁晟江还是想给靳烽一次机会。
所以在现在,这场婚礼上,在靳烽可能做着顾予已经脱险的美梦时,将一鞭荆棘条狠狠抽在他的神经上....
如果他毫不知情,真的对自己诚然坦荡,那他在看到这块金属片的时候便会疑惑,如果他一直以来是对自己演戏,那这一鞭子下去,必定让他心脏大脑,瞬间皮开肉绽!
顾予死去!且是被他靳烽亲手杀害!如果靳烽早已经记起一切,这样的冲击,绝对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住的,即便他有再强的心理防线,再坚硬的抗压神经,也不可能伪装的了他精神上的崩溃!
虽然在靳烽脸上看到了意料中的此起彼伏,也确认了靳烽对他的欺骗和背叛,但对靳烽最后依旧能稳稳的站在台上,并从濒临崩溃中找回理智,袁晟江还是有些另眼相看的。
礼堂内所坐的宾客看出了靳烽情绪上的异样,但他们却看不懂靳烽此刻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不像喜亦不像悲,这让他们对那份影响到靳烽的“礼物”更加好奇。
司仪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立刻开口热情饱满的述说着下一个流程,但席台上的靳烽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缓缓走下了台阶。
“烽哥...”不知所以的白淬轻轻叫了声靳烽,也没来得及抓住靳烽的手臂。
靳烽下了台,缓缓走向了袁晟江,袁晟江依旧靠在椅背,面色淡然的看着走近自己的靳烽。
靳烽眼中如裹挟了一股狰狞的恨意与不顾一切的决心一般。
弗利感觉到了靳烽身上的煞气,快步走到袁晟江跟前挡住了靳烽。
弗利目光锋利,神色冷峻的站在靳烽身前,机械似的冰冷道,“望袁少爷行事能有自觉。”
“义父神通广大,我行事自然有自知之明。”靳烽淡然一笑,声音洪正有力,“一直受义父悉心栽培,如今义父又将几十年拼下的一切交于我,今日又收义父如此重礼,只想趁此机会,当着众多贵宾的面,对义父表达内心的敬谢之意...”
弗利刚要开口说什么,袁晟江突然缓缓道,“嗯,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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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交锋!
袁晟江说完后,弗利侧身站到了一旁,但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靳烽。
靳烽也停下来脚步,他面带冷械的笑意看着袁晟江,咬重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缓缓挤出,“义父对袁烽的付出,岂是此时三言两语的谢词能够言尽的,不如袁烽也送义父一件礼物....”
靳烽眼角的笑意,愈加冰冷狰狞,整个人就如魔附体了一般。
“我送义父....”靳烽再次前进一步,微微屈身,那看似朝袁晟江躬腰表谢的动作,其实只为让自己低轻的声音能够顺利传到袁晟江耳中,他轻轻的说,“...下地狱如何...”
除了袁晟江,以及靠袁晟江最近的弗利,现场没有人听到靳烽最后几个字说的是什么,但他们也不傻,从靳烽打开袁晟江送他的那只木盒开始,现场的氛围已开始古怪起来。
此刻,围绕在靳烽和袁晟江两人之间的,是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迷雾。
台上的司仪从被完全无视开始,全程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意,几番开口缓和气氛,可一直没人理睬他。
靳烽的话并未撼袁晟江丝毫,袁晟江依旧面色如常,他看着靳烽,缓慢而沉稳的开口,“你的下一场手术,快了,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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