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哭丧着脸告诉我,他失恋了。
“啊……”说实话我挺震惊的,他们那天派对上还打得火热,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
“我本来以为这次可以谈得久一些,至少超过半年吧,”他说,“之前我的每次恋爱都没超过三个月。”
“……半年也算久吗?”这个时间概念让我费解。
“你不知道?两个人能在一起半年以上,在我们这个圈子就算久了,如果能超过一年,那简直是真爱。”他说。
“啊?”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回应,“啊……”
Jack喝闷酒喝到凌晨1点多,我本来想安慰他几句,可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比较礼貌,最后只好作罢。
Jack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走过前台时,腿不小心被桌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他摇晃几下,更加站不稳,高大的身形直直往我身上压下来。我不得不使出全力去抱住他,不然两人都要摔地上不可。
我忙叫来小诚帮忙,两人合力把醉鬼Jack送到离紫格最近的一家酒店去。安顿好Jack之后,我们再返回紫格把卫生打扫干净,才锁门离开。
夜已深。
我骑着自行车,穿过灯火阑珊的大街,穿过漆黑寂静的小巷,思绪跟着凉风一起肆意飘散。
难道同性之间的爱情,如此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吗?两个人在一起一年才算真爱,那半年算什么呢?真爱还能打个五折?
不,我不相信。
也许只是外国友人生性奔放,对恋爱的态度自然也随性散漫,不拘一格罢了。而我们作为大中华的炎黄子孙,最重情重义,就算是男人跟男人谈恋爱,那也一样真诚以待。汉哀帝断袖弥子瑕分桃,可都是流传至今的佳话。
周一上午,我上完课,正准备跟王思宇去食堂吃午饭,夏至的电话打来了。
“我在你宿舍楼下,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冰冷,这很罕见。
“我快到食堂了,你吃了没?没吃就一起过来吃吧。”我说。
“你先到宿舍这边,我有点事找你。”他说。
看来事情不妙,我赶紧甩下王思宇,大步往宿舍楼跑。
夏至身上居然还穿着白大褂,背着个看起来就很沉的书包,直直的站在楼下等我。
“怎么了?”我喘着气问。
“换个地方说。”他绷着脸在前面带路,我们绕到宿舍楼后面一片小绿化带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
“夏至,”我说,“到底怎么了?”
他没做声,只是掏出一张照片放到我手里,“你自己看吧。”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晰,光线偏紫,不过还是能明显看出来是我,还有被我紧紧抱住的Jack的背影。
是那天我扶醉鬼Jack时被抓拍下来的某个瞬间,在有心人眼里最精彩的某个瞬间。
本来没什么,有人喝醉了要摔倒,我顺手扶一下。可惜站在夏至的角度,光从照片来看,只能看到我跟一个高大的外国人在暧昧的环境里暧昧的拥抱。
“照片你哪来的?”我问。
“这个是重点吗?”他说,“现在重点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我看着他,心想这不是狗血剧里的剧情走向吗?但眼下也只能狗血一回了,“我在一间酒吧做兼职,这个客人那天喝醉了,我扶一下而已。”
“什么酒吧?你怎么找到的?”他问。
“就……普通的酒吧而已……李友恒带我去的……”我想有些该隐瞒的还是继续隐瞒的好。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如果只是普通的酒吧,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还骗我在给人做家教?”
好吧,不得不承认,夏至抓重点的能力比我强。
“我怕你不高兴,毕竟酒吧不是图书馆,多少总会有些混乱。”这个真是大实话。
“你还不说是吧?”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色,“还想继续骗我?”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破罐子破摔了,“是间gay吧!你满意了吧?”
“所以,你在gay吧里跟男人玩暧昧玩得忘乎所以?”他的眼神跟语气一样冷。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冰冷的态度对我,我怎么受得了?怒气直冲上脑门,对他的质问尖锐的反驳:“是啊,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他被我的话气得咬牙切齿,语气更加严厉,“我不是你什么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被狗吃了?”
我继续不甘示弱,“别以为当了几天伪兄弟,就真的是兄弟了!我爱跟谁玩跟谁玩,你少管!”
“好,好,你不就是喜欢跟男的玩暧昧嘛!”他话音刚落,就朝我直扑过来,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嘴狠狠压到我的嘴上,用力吮吸。
我拼命挣扎,力气终究比不过他,只好任凭他杂乱无章的狗啃一会,然后找准时机,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他吃痛放开我,喘着粗气,眼睛发红,盯着我一动不动。
“夏至!”我吼道,“你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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