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婪的看了看伯里奇的脑子,听说这丫可聪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无双,听说了失踪了几天,去哪里了?”伯里奇给我倒了杯红酒,自己也拿起一杯,看着那小子优雅的摇着红酒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跟黑木翼才是一路的,我他娘的算哪根葱,到了游艇上也只会修凳子,黑木翼怎么会喜欢我呢,沈特兵不是傻了就是故意给我下套了。
这样想了想,内心里的一点小波澜就都平静下来,我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平心静气的和伯里奇谈谈了。
伯里奇的眸子忽然在看到我拿酒杯的手腕时收紧了,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靠,手表,我咋把它给忘了。很不自然的放下酒,反正我也不会像他那样拿着酒杯瞎晃荡。我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伯里奇先生,我今天来是有事情向你请教。”
“手表真好看,哪里来的?”伯里奇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我就知道。
我试图转移话题,这个手表其实这没什么,我心里默默的道,不知道黑木翼又使什么诡计呢。对了,我忽然灵机一动,对,他是故意要伯里奇发现,然后吃醋,然后伯里奇就不会帮我只会害我,可恶啊!我真是个笨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我问你手表从哪里来的。”伯里奇加重了语气,显然很不高兴,我心想,你丫不都看到了吗?还问什么,这不是没事找虐吗?
“嘿嘿,小奇啊,哥告诉你啊,我从黑木翼那小子身上偷的,哥是不是很厉害?”我强颜欢笑的编造着谎话,到后面连自己都不信。
“哼,是么?无双你好厉害,你怎么偷的?跟他上床,趁他上床所以偷了来?”伯里奇的话越来越难听,我可不受用了。
“是男人,就不会用上床的方式达到目的好不好,爷就是正大光明得的。”我将声音拔高了些,还不自觉将自称从哥改成了爷,好吧,我因为紧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伯里奇转身上了楼,不一会儿,他拿了个大盒子下来:“打开看看。”
我好奇的揭开,不由得愣住了,里面起码有十几块表,都跟我手上戴的那块的外形一模一样,指针统一的跳动着,竟然分毫不差。
“哼,这些都是黑木翼给我的,每次……”,伯里奇附在我的耳朵上,将气息吐入我的耳膜,“每次,我让他在床上得到了满足,他就会送我一块,所以,我才会那样问你。”
我的脸忽然涨得通红,真正的侮辱莫过于此,我从小到大受到的轻侮和伤害都比不上黑木翼随便的挥挥手。我最不能原谅的是,我心中曾经还拥有的小期待,期待着虽然两人不能在一起,可能要永远无休止的斗下去,至少我于他是特别的,不是玩物不是床伴,至少——带着一点点真。
所以,沈特兵对我说,丑恶的外表下会有一颗最真诚的心时,我期待着他心里或许有一丝一毫的真诚,可是,摆在我面前的是多么可怕的嘲讽啊。
无双,你还不醒悟么?你还要不要脸。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那几秒的瞬间,我很多次的想着要摘下那表将它扔个稀巴烂,可是我没有,我想明白了,我要永远带着它,我要自己记住黑木翼所加于我的轻鄙和嘲弄,这样我就永远不会信他,我会永远铭记住对他的恨。
我不知道自己看了那盒表多久,反正我再抬起头来时,我是笑着的,连伯里奇也有些始料不及,有些呆傻的望着我,看他的表情一定以为我已经疯了。
“是啊,竟然完全一样,抓到黑木翼那天,我要把这块表狠狠的扔在他的脸上,你呢?”我咬牙道。
伯里奇没看到我崩溃的表情,他有些失望的合上盒子斜着眼看我:“你是我的新对手,不过没关系,翼不管有多少人,始终会回到我身边,因为只有我能给他所有他想要的,让他在床上得到满足。”
靠,这丫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我心里对伯里奇充满的厌恶,但是还是必须尊重他对于犯罪心理学难以超越的洞察力。
“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谈黑木翼,你跟他怎么样与我无关,我是想谈林肖。你觉得林肖真会对我下手?”
“我……为什么要帮你。”伯里奇精明的打量了我一遍,若无其事的翻开面前的报纸看起来,我用力握紧手掌,直到指甲刺入手心,我要掐死他!
“喔,其实黑木翼有些衣物还在我家呢,哎,有些还没洗,还有他的味道,我干脆烧了算了。”我咕哝着起身告辞,伯里奇哼了一声没做声,更不打算送我,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伯里奇怎么会稀罕这些呢。
走到门口差点想痛扁自己的脑袋,脑壳一定被门夹了,伯里奇一定觉得我又幼稚又愚蠢吧。
“喂,我可以帮你查查资料……”伯里奇在后面犹豫的喊了一声,好吧,我宁愿他不要这样,我现在心里想天才难道也有智商高情商低的意思,为什么我觉得我是在跟幼稚的小屁孩儿打交道呢。
我转过身,艰难的咧嘴笑了下:“成交。“
告别了伯里奇,我不顾他对于我不要乱跑的忠告,我他娘的早知道就不把黑木翼的衣服都送给电车之狼了,现在人海茫茫的,我去哪里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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