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这次带回了米娜,对勺子沟来说是个天大好消息,自此刘洋正式成为副师长,辖管三个连。赵丽丽在孙禾失踪的悲痛中发现自己怀孕了,整日消沉,却不得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二连的事迹被当成传奇故事在整个勺子沟传诵,整个二连牺牲者都被当作烈士,整理出了衣冠冢,风光大葬,生死不明的孙禾,不在此列。
刘洋在床上整整躺了八个月,期间邵泽几乎每天来探望,但是一次好消息都没有过,赵丽丽也偶尔来探望刘洋,刘洋看着赵丽丽的肚子越来越大,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勺子沟的另一件大事,是最高领袖商徵羽决定与米娜公爵完婚。刘洋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翻下来。虽然与俘虏成婚是军营早就有的规矩,但是米娜公爵身份特殊,不应该被这样强行成婚(后来知道是米娜自愿),即使这个人是商徵羽。
刘洋下床的第一天,就是例行的师长级会议。除了三个老师长外,刘洋作为第一个在流亡后升级到此位置的新师长,出席了这次会议。
宋万山师长和夏至秋师长是一起到的,刘洋向他们俩敬礼。两位老师长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说什么总是三个老头子在开会,总算有了新鲜的血液加入领导层了。两人尽力地和刘洋套着关系,这让刘洋极为不适应。
商徵羽是最后到的,他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其余两人便兀自走开,不似之前那般热情,在自己的位子坐下,一脸严肃。刘洋向商徵羽敬礼后,商示意其坐下。
这是商和刘的第二次见面。
商徵羽是三位老师长中最年轻的,但是领袖气质一览无余,会场里到底是谁说了算,一看便知。“今天的会议,三个议题。兵工厂、粮道和人。”
简单的几个字,老宋和老夏就开始面露难色。宋万山说:“我已经想尽办法去找老陈了,就是没找到。没有他的技术,我们只能抢别人的兵工厂,自己是没法造出来的。”
夏至秋补充道:“自从上次新十字军截杀了各路人马的粮军,就基本上控制了各个主要粮道,现在截粮道都需要派出更多的力量。好在今年勺子沟的收成还算可以,不然,就要像乌兹别克那支队伍一样,不得不到处流窜抢粮食了。”
宋万山又说:“至于人,政策下去才一年多,小孩都刚生。从别的队伍和农舍里抓来的壮丁,不经打。而且变数太大,不好搞啊。”
商徵羽听两个师长抱怨完,没有点评,反倒是看向刘洋,微笑地说:“你是从一线上来的,这三个问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刘洋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三个问题其实相互影响,不可分割。总结下来就是少人、少粮、少兵器。要解决其实也简单,只要一个办法就行。”
老宋和老夏狐疑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而商则眼睛里放出了光,饶有兴趣地问道:“说来听听。”
刘洋坚定地说:“做一个拥有国家的军队,而不是拥有地盘的土匪。”
老夏和老宋同时瞪圆了眼睛,转而看向商徵羽,而商徵羽嘴角露出微笑,没有点评,询问道:“计划呢?”
刘洋站了起来,“我带兵去南片,把山匪势力都清剿了,然后把警卫队赶出去。手下有城市,有人口,还愁没有粮、没有武器吗?”
“胡闹!”宋师长打断道,“城市已经被病毒控制了,我们进到城里,又能干嘛?”
“断网,然后改造。”刘洋信誓旦旦地说。
“断了网,城市就彻底毁了,我们区区几万人,没有科技的支持,难道能控制住几千万人的城市吗?而且警卫队的武器领先我们几个时代,隔着几千米,就能将我们的队伍全歼!进攻警卫队,无疑是以卵击石!”夏师长也激动起来,拍桌而起。
刘洋不以为然,大声反驳:“如果断了网呢!”
宋与夏一时被噎住,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没错,如果断了网,警卫军不过是一群战斗力不足五的队伍。商徵羽眯缝着眼,看着刘洋,“你有办法断网?”
刘洋再次坐下,慢悠悠地说:“我卧床的这八个月里,安排了一支信息军,佯装成诈降的人,安插到了南片的各个城市中。从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没想到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城市里的科技进步地这么快。不过缺点也暴露得更明显了,那就是城市里的人更加依赖网络,只要把网络服务器炸掉或者关掉。城市也就瞎了,到时候,便能一击即溃。”
房间里的其他三人良久没有发言,最后还是商徵羽最先说话,“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老宋和老夏先走,我有话要和刘洋说。”
宋万山和夏至秋念念有词的离开,只留下两人沉默的坐着。
“你还是想找到孙禾。”商徵羽直接说出了刘洋内心真实的想法,刘洋没有心理预设,着实一愣。
“孙禾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而我有义务找到他。”因为我们说好要葬在一起,刘洋并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商徵羽扣了扣桌面,三长两短,仿佛是某种暗号。这时候会议室的暗门后走出一个人,牧民打扮,面色黝黑,络腮胡子,乍一看就是个本地的普通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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