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晚忍住想挤兑他的心,一个儿劲儿的跟自个儿说,我这么忍辱负重,完全是为了打听消息,忍住!一定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直把自己忍得都快吐血了,才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他稍稍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赵景华是个耿直性子,不懂那些弯弯绕,自己用别的办法远不如用激将法来得好。
想通了这点,立马就装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嗨!你说我问你干啥?你这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小荷一面,说不定还没我知道的清楚呢!”
“谁说的!”
被殷亭晚一激,赵景华立马把姜溪桥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时就扔了苞米棒子,冲殷亭晚嚷嚷道:“别的我不敢说,打他会说话起,哪个女生跟他说了几句话,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他要真要找了对象,敢不跟我吱一声!”
‘那就是没找过了!’
殷亭晚一听这话,心里就有谱了,本来还忐忑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了。
他只要一想到那臭屁的家伙,居然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初哥,只觉得三伏天吃了冰淇淋、数九天干了二锅头,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连带着,对赵景华都和颜悦色了几分。
他这么一反常,倒把人赵景华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以为这坏小子又在心里想什么损招儿了,悄悄的把自己的凳子往旁边挪远了几公分。
他这一动,正好被殷亭晚瞅了个正着,当时就不乐意了:“我说你丫离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赵景华没搭理他,实践证明,祸害是不会因为你是个老实人就不祸害你的。
很显然,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面前这位说的话,于他而言确实是没啥说服力。
要说刚开始的时候,赵景华的确是没反应过来,可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也知道自己刚才是中计了,心里对殷亭晚就更不待见了。
“嘿,你丫还来劲儿了!”
眼见他还要往旁边挪,殷亭晚急了,这要搁平时,赵景华爱挪哪儿就挪哪儿去,他才懒得管呢!
可关键是这会儿院子里就他跟赵景华两个人,没点原因的,人为啥往旁边挪凳子?
门外那个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让他瞧见了,铁定以为自个儿又欺负人了。
殷亭晚说完就要上手把人拽回来,被赵景华一个苞米棒子挡住了:“你丫干啥?”
“帮你挪回来!”
“用不着你管。”
“你丫别拿好心当驴肝肺啊?要不是看在小荷的面上,你以为我会搭理你?还巴巴儿的帮你挪凳子?”
“看把你能耐得,要不是小河,我还不稀得搭理你呢!就你这样的,那是赶上我家小河脾气好,换个人你试试?不是被你气死,就是把你掐死!”
“你丫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多大脚穿多大鞋,什么病吃什么药,就你丫这自恋症晚期的,找个地儿关起来,那都叫造福人类!啥叫祸害你懂吗?”
姜溪桥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两个人呛声,赵景华的性子他知道,历来都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儿。
倒是殷亭晚,那就是个属叫驴的,缰绳松一点他就给你来事儿。
不过他当着赵景华的面儿倒是没说什么,等回了姜家,关上门抄起胳膊就冲殷亭晚冷笑。
“你丫一天不挤兑人就嘴痒是吧?人景华招你惹你了?你自个儿说说,就你俩认识这还不到一个礼拜吧?你挤兑了人多少次了?”
“那也是他先开始的!”
殷亭晚不服气的冲姜溪桥叫屈,自个儿就想帮他挪个凳子,谁想到那小子居然还趁机栽赃陷害。
“放屁,我还不知道你!没事儿都能变着法儿的想辙挑事儿,人景华那么老实一人,能先招惹你?”
姜溪桥完全不为他的话所动,就这家伙那只肯占便宜不肯吃亏的性子,能是景华先挑的头才奇了怪了。
最终殷亭晚也没能从赵景华那儿扳回来一城,反而还让姜溪桥训了一顿,到这会儿殷亭晚也算回过神来了。
他娘的,大意了啊!
平常老以为那姓赵的是个老实的,想不到丫还是个腹黑的。
老话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故人诚不欺我啊!
就赵景华这使坏招的蔫坏劲儿,说不是姜溪桥的朋友都没人信啊!
殷亭晚恨得牙痒痒,可碍着姜溪桥,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跟赵景华装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来,免得姜溪桥为难。
那演得,他都觉得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儿了。
不过很多时候,和平共处这玩意儿,不是你想要他就有的。
这天星期天,学校不上课,姜溪桥睡了个懒觉,吃了饭闲得没事儿做,干脆把之前没看完的漫画都抽了出来。
殷亭晚来的时候,正赶上姜奶奶出门儿跳广场舞,他停好车子跟正穿鞋子的姜奶奶打了个招呼,就一头钻进了姜溪桥的卧室。
殷亭晚把专门给姜溪桥带的内蒙牛肉干往书桌上一搁,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儿,一边儿往姜溪桥面前伸头探脑的:“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姜溪桥嫌弃的推开了挡住自个儿视线的脑袋,淡淡的回道:“蜘蛛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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