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听出不对劲来了,转过头来看着我:你以前以为我是做什么的?
我严肃地说:我以前真的以为你是倒卖军火、贩毒、开夜总会、倒卖文物……
他直接地凑了过来,一阵大力袭来,我被堵得又晕乎乎地,说不出话来了。
完事儿后,他施施然而去,道:我以前是专门泡你的。
2010.3.7
虽然亲眼看到了公务员的工作证,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果然每天下午都在家,就像现在这样,开着另一台电脑坐在我对面,皱着眉头,神情焦虑。我偷偷瞟了他一眼。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非常专注。
他坐在我对面的原因是他怕我又趴下来或者躺下来写文了。最开始他努力让我移到桌子上去写文……在努力无果后,他终于勉强同意我还是可以坐在床上写文。
我打了半天字,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开口说:喂。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眉毛皱起来显得有些焦虑的模样非常性感。
我砰然心动,问:网监归不归你们管啊……
他说:怎么了?
我说:我要是写肉会不会被抓啊……
他说,一般管得比较严的是慕容笑笑生那种。
我惴惴不安:那我这种写内涵文的,会不会也被抓……
他瞟了我一眼:是啊,你已经被我抓了。快写。
我只好继续写。最近情节有了大突破,整个故事写了有一半了。我写到兰兰彻底走上了世界政治的舞台,与某党派大佬订盟一起赶走战后殖民至今的美国佬,这时大地震发生了,11区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兰兰与大佬一起携手组成了军政府……
百合子在Q上敲我:今天是女生节也!
我内牛满面地说:姐姐,你已经不是女生了,你应该过明天的那个妇女节。
2010.3.8
妇女节果然到了。百合子把我喊出去,东扯西拉磨蹭了半天才说出:蓝智要回台湾了。
我立刻说,他终于要回去了吗!果然他还是回去比较好……
她迟疑了一下说,他走之前把我喊出来了。我们谈了蛮久的。
我立刻尖锐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你都三四个月了!他没有看出什么吗?
她说:没有。
好吧……我说,他有没有向你求婚。
她笑了:怎么可能啊!再说我要是嫁到台湾去户口本都要换,把国籍都要换成中华民国……傻逼才这么做啊!
好吧……那你们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她有些忧郁地说,就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最后表示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海峡两岸风光好,万里江山万里潮,九州大同之日,我们有缘再见。
就这样?——我的表情一定是裂的。我注意到百合子现在和过去比显得有些忧郁了,这其实很正常,因为她过去是个有些太high的姑娘,现在大概产前忧郁会中和一点点……我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本萨冈的《某种微笑》。
果然,她翻开其中一页,用一种梦幻般的语调念道:我知道,我重又孑然一人,形影相吊,我早就想对自己讲清这一点……我寂寂一身,茕茕孑立……究竟又怎么样呢?我是个爱过男人的女人,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酸。我的牙齿都被酸掉了。萨冈诚然文学女青年之毒药啊,擦!
然后我怀着一种被影响到了的——多多少少我都被影响到了!——的酸涩心情回到家。大强哥正在收拾东西。他一看到我就说,把你的电脑包好,我们要去另一个地方住几个月。
纳尼!我震惊了,搬家!
是啊。他过来捏了捏我的脸,故作轻松地说,你记得把你的小兔子睡衣带上。
2010.3.15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搬,虽然我的东西就只有电脑而已。
他坐在阳光下认真地喝茶,淡定地说:住别墅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我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房子……
这很正常啊。他淡定地说。
好吧,我内牛满面地说,我就不指责你是权贵阶层了……但是为什么要搬呢?
他答道:我每几个月都要搬一次。所谓狡兔三窟。
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好吧好吧……我安慰自己说,反正他也不能真正了解我的想法。
但我还是果断地丢盔卸甲了。这间屋子这样美丽,干净,宽敞,充满了阳光和春色的气息。它就像你们梦里会梦到的那种房子,院子前泛着玫瑰花的香味,光线照在大厅里,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发生情事。
黄先生放下茶杯站了起来,神态从容地坐到大厅里去弹钢琴。流水一样的琴声就这样荡漾地晕出来了,比梦境更梦境。
我内牛满面!eyes on me诚然我等文学男青年之毒药啊,擦!
2010.3.20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但我还是总裹着被子写文。只不过地点终于从床上勉强能移到电脑椅上……我裹着棉被,把腿盘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只露出手和脸,这样才不至于发冷;手边还要放点小甜食时刻补充热量,这样才不至于困,能聚精会神地打字。
然而我也不能总聚精会神,因为我总是被打断。他说,看到你这样样子,把自己裹得像个小松鼠似的,就想在电脑椅上把你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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