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泡我就直说嘛,还说让我请他吃饭!
孟念慈对宋赟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但碍着那十万块钱又不能和债主翻脸,只好答应下来。
挂断宋赟的电话,孟念慈终于体会到欠债的悲惨了。别说杨白劳要卖女儿了,敢情他孟念慈连自个都要卖!好在乐正遥对此一无所知,否则一定会生气的。
想到乐正遥,孟念慈心里感觉既甜蜜又辛酸。甜蜜在于他和乐正遥感情渐趋稳定,好得蜜里调油;辛酸是因为两人同时出柜,都得不到家人的支持。自己父母连门锁都换了,摆明不认自己这个儿子。乐正遥母亲则每天好几个“追魂电话”,整天吵着要乐正遥去相亲,让乐正遥不胜其烦。虽然乐正遥怕影响孟念慈的心情,每次都跑到阳台接他母亲电话,但孟念慈总是能从乐正遥无奈的神情、紧皱的眉头以及偶尔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一丝端倪。
一边是爱人、一边是亲人,夹在中间的乐正遥压力能不大吗?乐正遥的脸都憋得像苦瓜了。
孟念慈不想让乐正遥难做,便主动对乐正遥说道:“要真不行你就去见个面吧,权当是去吃个饭。”
“念慈,你不介意吗?”
孟念慈笑了笑,道:“如果我连这份自信都没有,那我就不会做你的男朋友了。”
“谢谢你,宝贝!”乐正遥感激的抱住孟念慈,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太害怕整天被母亲说。
接下来乐正遥又推了母亲几次,到后来有一次被逼得紧了,终于答应和家里安排的女孩相亲。
孟念慈对乐正遥是绝对的信任,对他相亲这件事也没怎么管。答应了晚上和宋赟吃饭后,孟念慈打了个电话给乐正遥,跟他说今晚不回去吃饭。
“唉,我还想今天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乐正遥遗憾道。
“行啦,你这个只会泡方便面、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家伙!”孟念慈笑道,“晚饭你自己搞定,我吃完饭就回。”
“遵命!”
两人打完电话,孟念慈回去办公室继续看材料。
袁中蕾这个案件虽然材料不多,但孟念慈还是看出一些问题。现在的侦查方向是想把这案子往受贿方面靠,但证据实在太少了。袁中蕾一直否认自己有受贿,她的丈夫陆勋指证说袁中蕾曾经收受过某几个商人的钱,但问题是这几个商人,有的否认自己有行贿,有的只承认给了很少的钱,有的则已经移民……这样的证据不足以认定袁中蕾受贿,即使纪委的人查出袁中蕾户口有大量存款,那也只能定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和受贿罪的量刑差远了。受贿罪的最高刑是死刑,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的最高刑只有五年啊!看来这案子不是那么容易办。
孟念慈发现的问题,宋赟也发现了。
虽然古力突破了陆勋的口供,但纪委之后的侦查工作受到了很大的阻力。按照古力的原话,“那些行贿的人都被袁家打过招呼了,要想突破他们的口供简直是天荒夜谈,除非有奇迹出现”。可惜,奇迹从来都是为有钱有势的人而出现的。
经过袁家老爷子的努力,袁中蕾案在纪委的专案组受到多方的压力,被责令尽快结束调查,把案件移交A市检察院。一旦脱离中纪委的督办,那便意味着要想突破本案的证据就更不可能了。
古力在回北京之前和宋赟见了一面,临别时一脸沉痛道:“没想到今时今日,法律还是比不过强权!”
宋赟拍了拍古力的肩膀,道:“看开点吧,起码袁中蕾在牢里呆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袁家有钱有势,到时候搞个保外就医就不用坐牢了。”古力愤愤不平道,“上面的人催着我们赶紧结案,不就是打着早判早出来的主意吗?”
袁家确实是打这个主意,但宋赟还有袁中牟、谢持国这两步棋没动。只是这件事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宋赟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送别古力后,宋赟直接飞回A市,一下飞机就去看见来接机的袁中牟。
宋赟见到袁中牟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袁中牟没好气道:“我听说你被陆勋派人教训受了重伤,要是知道你健步如飞,我才懒得来!”
“呵呵,”宋赟把行李往袁中牟手里一丢,道,“差点忘了,我现在虚弱着呢,这个舅舅你来拿吧。”
“滚!”袁中牟嘴上骂道,可还是帮宋赟拎着行李出了机场。
一上车,袁中牟就问道:“你是怎么骗过陆勋的?”
宋赟姿态优雅的坐在副驾上,道:“山人自有妙计。”
袁中牟想了想,便明白了。
“你认识谢家的人?”
宋赟但笑不语。
袁中牟没再问什么。一分钟后,袁中牟忍不住笑出声来:“陆勋要是知道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伤着,一定会被气得半死!”
他对那个没什么本事又爱狐假虎威的陆勋向来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碍于家族情谊才叫他一声“姐夫”。要论起感情来,自己更喜欢这个聪明又狡猾的外甥宋赟。
他问宋赟:“这段时间你打算回单位吗?”
“我现在也算是重伤中,还是不回去了。”宋赟微笑道,“这事还得麻烦舅舅帮我请个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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