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国点了点头,道:“那边是同意了,只是动手的时候要让我看着,省得你的人粗手粗脚、把人给报废。”
“那行啊!”谢持洲答应得爽快,“陆勋让我找人教训那小子,又不是让我找人干掉他。我到时候叫手下的人随便砍他几刀就是,好歹他也是个法官,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谢家两兄弟达成协议后,又说了一会儿细节,随后便各自散去。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谢持国带着谢持洲派来的几个马仔直接摸上宋赟住的地方。
因为拆迁,宋赟的邻居搬的搬、附近的房子拆的拆、丢空的丢空,只剩下孤零零几栋房子,显得特别萧条。整个片区乌灯黑火的,连个路灯都没有,宋赟住的房子也早已被房地产商给断水断电,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一个人住到现在的。
谢持洲的马仔郭胖打着手电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身后的谢持国说道:“三爷,您小心走,这里面全是垃圾,可别弄脏您的鞋。”
“唔。”谢持国问道,“那个宋赟这段时间真的住在这儿?”
“是啊,”郭胖对谢持国大吐苦水,道,“您都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兄弟为了监视他,一直猫在这儿,这里都被拆成废墟似的,害我们兄弟整天和什么蛇虫鼠蚁砖头垃圾作伴,要再这么呆下去,恐怕姓宋的没死,咱们兄弟几个就要疯了!”
谢持国环视四周,觉得这里的环境确实不像是人呆的。连郭胖他们这些出身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都受不了,宋赟这么一个如同王子般俊美高雅的白面书生居然能甘之如饴的住了下来。看来这宋赟确实是不简单,起码能忍所不能忍。
谢持国若有所思的走上破旧的木楼梯,一只硕大如兔的老鼠从几个人脚下溜了过去,跟在谢持国身后的杨六吓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混蛋!不过是只老鼠而已,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吗?!”郭胖回头低声骂道。
杨六哭丧脸道:“胖爷,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老鼠。刚才那只老鼠比兔子还大,我、我真不敢再进去了。要不你们上去,我在楼下替你们看风?”
“没出息!”郭胖骂了句,正想命令杨六跟他们一起上楼。谢持国突然开口说道:“算了,他不是就不是吧。谁知道上面还有多少只老鼠。万一他见到老鼠又怕得尖叫出来,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好吧。”郭胖同意了,让杨六在下面等着,便带着谢持国和一个叫滔滔的马仔上去了。
如果是平时“干活”,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少则一对一、多则一个动手、一个看风即可。这次谢持洲派了三个人过来,还是考虑到谢持国也在场,多派一个人来保护他。
郭胖他们也是老手了,到了宋赟家门前也不敲门,而是由滔滔用铁丝把门锁打开。
房间里面点着蜡烛,宋赟就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昏暗的烛光衬得他面白如玉,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你们是什么人?”宋赟站起来,警惕的看着谢持国他们三个。
郭胖上前一步,狞笑道:“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得罪人了!”
说完拿出用报纸包着的西瓜刀,一手扯掉包在上面的报纸,举起西瓜刀,一刀就砍在宋赟身上。
宋赟错开一步,似乎想避开,可刀却砍在他的身上。只听见他一声惨叫,白色的衣服上立刻渗出鲜血,很快把他的衣服染红了。郭胖正想上去再补一刀,谢持国已上前拦住他道:“够了!你这刀都砍到他胸前了,小心把人砍死!”
郭胖低头一看,只见在昏暗的烛光下,宋赟果然已经倒在血泊中。郭胖不禁吓了一跳。谢持洲只叫他教训教训宋赟,没叫他把人砍死,现在看宋赟流了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会不会死人。
他怕回去交不了差,便求助的看向谢持国。
谢持国当机立断,推了他一把,道:“我们先下去。”
“好。”郭胖点了点头,朝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清醒的宋赟喊了句:“不准报警!否则老子砍死你!”然后便带着滔滔下楼了。
一下喽,谢持国便拿出手机,跟谢持洲打电话。他先把已经把人砍了的事跟谢持州说了,又说:“我看宋赟的伤挺重的,我想把他送去林波的医院看着,省得他死掉或者被条子知道、把事情闹大。”
“好吧,”谢持洲同意了,又抱怨道,“胖子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下手那么重?哎,老三啊,二哥又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还有林波那,又要麻烦他……”
“二哥你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就行。”谢持国打断谢持洲的哓哓不休,又老实不客气的向谢持洲要了个人情债,随即便挂掉电话。然后又给自己关系极铁的医生林波打了个电话:“喂,林波吗?是我,我这边出了点事,有个人受了伤……嗯,他流了很多血,你快过来,记住,只能是你一个人过来……是是是,我知道每次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是我不对……别唠叨了,再唠叨人就救不回来了!你赶紧过来吧,地址是……”
打完电话后,谢持国见郭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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