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朦胧的光线逐渐减弱,刘佳玉捏紧手指,努力的控制不断加速的心跳。
“我们两个真的很像。”耳边传来傅慎司压低的声音,温热的呼吸吹在耳畔,刘佳玉忍不住睁开眼睛,“慎司,你在说什么?”
“难道不是这样吗?这场婚礼,不过是你为沈棠和庄墨离制造的一场无法不到场的见面会。你根本没想过嫁给我,你不爱我,从来都不。”
刘佳玉惊讶的往后推开半步,一只铁臂却直接困住她的腰,让她只能继续站在原地听他讲话。
“而我,佳玉,”傅慎司目光沉郁的看着他,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又黑又冷,“你真的认为我不会变心吗?这是一个好机会,你达到了你的目的,我也即将要……达到我的。你说,如果我现在逃婚,欧殊会像以前那样不闻不问像一个无情无欲的神仙一样不管不顾吗?佳玉,这简直……两全其美。”
“不是……不是这样的……”刘佳玉不停地摇头,眼泪簌簌的落下她却毫无知觉,“慎司你听我解释,我确实,我确实存在这样的想法,但是我并没有……”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不是吗?”傅慎司略显粗暴的打断她的话,眼神变得锋利无比,“佳玉,我们已经,不适合了。”
“慎司,别走……”刘佳玉抓住即将离开她的手臂,傅慎司却已经别过头再也不肯看她的脸。他在骗人,他的演技太拙劣了,拙劣的连她都无法相信,“你休想骗我!傅慎司,你这算什么,你装什么烂好人!你不是说不会把我交给任何人吗?还是说怕了,你没有信心了?慎司,我……”
傅慎司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再晚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座下的宾客已经察觉到不对,新郎和新娘突然之间似乎起了什么争执。离得最近的庄墨离率先站起来,不过几秒,身边的人已经像一道白光一样冲了上去。
“慎司,你在干什么?”欧殊拉住他,压抑着怒气的问。
傅慎司回头苦笑了一下,“我回头是岸行不行?”
嘭……傅慎司直接被这个毫不留情的拳头打的从阶梯上滚了下来。刘佳玉惊呼着快速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一边伸手擦他腮边的血,一边抽泣。
“佳玉,到底怎么回事?”刘父焦急的问道。
“爸……我没事。”
“你再说一遍试试?”欧殊捏着拳头,犹如一尊杀神,眼睛通红。
傅慎司但笑不语,“喂,阿殊,这个新郎,你来当呗!”
嘭……又是一拳。
底下的宾客已经乱作一锅粥,沈棠把宴倾城拽起来,眉心拧成一团,“倾城,帮忙安抚一下场面。”
“好处?”宴倾城伸出手。
“一个条件。”
宴倾城满意的点头,“成交!”
傅慎司从地上爬起来,左脸已经红彤彤一片。他却还在笑着,“阿殊,你还想藏多久?我把你当兄弟,今天哥们儿帮你表白!”他说着,看向泪眼婆娑的刘佳玉,“佳玉,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帮他搬家,他、”
“傅慎司!”欧殊暴吼一声,直接欺身而上,把傅慎司整个摁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粉白色的香槟玫瑰落了一地,刘佳玉跪在他们两人身边,拼尽全力护着傅慎司,声音嘶哑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哗……?冰镇香槟的冷水从天而降,欧殊一个激灵,停了手。沈棠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提着香槟桶,脸色漆黑,“你们俩闹够了没有!”
庄墨离乘机把欧殊从傅慎司身上拉下来,“想打回去打个够,在外面丢的是佳玉的人!”
“阿殊,作为一个男人,你他么活的真孬!”
“傅慎司你疯了是不是!”沈棠捂住傅慎司的嘴,拖着他就往酒店里走。
好好地婚礼被弄的乱七八糟,白色的凳子歪七硕八的倒在地上,粉色的蕾丝和香槟玫瑰散落一地。宾客已经被宴倾城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傅谨言全程赔小心挨着骂陪着刘家父母回到下榻的地方。
从大洋彼岸专程赶过来参加婚礼的何萧潇扶着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一样的刘佳玉,六个人连拖带拽,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就是悲伤。
“说清楚!”一进房间,沈棠直接把傅慎司仍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
刘佳玉挣开何萧潇,跑过去扶他。
“阿殊……”
“慎司,你别说了!”刘佳玉祈求的看着他。
傅慎司看着她突然放声大笑,诺大的房间,只有他的笑声在回荡,“我不说?我凭什么不说?”
“欧殊,你敢不敢让佳玉看一眼你家壁纸后面藏着东西?沈棠,你敢不敢让庄墨离知道你这颗心……到底是谁的?”傅慎司用手指着沈棠胸口的地方。
房间里的三个被点名的男人几乎同时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哈哈哈哈哈,”傅慎司一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笑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孤寂。他笑的肚子都痛了,痛得受不了,流出透明的眼泪来,“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现在表情,真好看,哈哈,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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