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城看到面前矮了一截的人,嘲讽的笑道,“什么事?吸毒吗?如果是这个,我也可以回答,他吸了。”
“不可能!”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庄墨离心头却一阵阵冷。
“你不是早就肯定了这个答案吗?何必。”
宴倾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情绪,吸毒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吃饭那么平常。
“你知不知道海洛因是致命的!”何潇潇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一只银色的高跟鞋在空中画了半个圆,宴倾城微微偏头,鞋子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滚进房间。
宴倾城抬眼朝她望去,何潇潇突然胆怯。这种泯灭光明的视线,只是静默的笼罩她,却让人无所适从。
“他在睡觉,不奉陪了。”门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合上,门缝贴合的刹那,一只折断了跟的鞋险险的飞了出来。
……
玻璃水缸被敲得粉碎,嘭通一声,一池没有鱼的清水落下来,两个纠缠在一起抵死缠斗的两人同时停下了拳头。
“都给我住手!”刘佳玉握着高跟鞋……敲碎鱼缸的凶器,歇斯底里的喊。
两个男人互相憎恶的看了一眼对方,松开手,走到房间的两头。
刘佳玉摸了一把眼泪,扶着墙把高跟鞋再套上,她目不斜视的笔直朝着门的方向走去,耳边有人在说话,她听不到,也不想听。
她只想离开,无论哪里。
“追她!”傅慎司看着即将关闭的电梯,用力的把欧殊推进去。
最后一次机会了。狭小的缝隙在他进入之后就严丝合缝,背后还惨留着那人推他时留下的余温。那么用力,简直不给他留一丝退路。
电梯上的数字不断递减,欧殊突然前所未有的宁静下来。十六层下坠的时间,怎么可能挽留这个女孩此时已经伤透了的心?能说的只有一句话而已,说完这句话,大概可以,此生无憾。
“佳玉,我喜欢你……不,我爱你。”
……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何潇潇怨愤的脱下另一只鞋,用力的摔在门上。她转头对神色破败的庄墨离说,“你等着,我非找个能收拾他的人过来!”
“什么人?”什么人能动摇他?就算是沈棠,也并不能在他的底线下肆意游走。
“一物降一物,当然是能降他的人。”
何潇潇双手叉腰,脑子里飞快的过滤一条条可用人脉,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毒攻毒才行……哎,有了!
如果他不行……呸,她可从来没有见他失败过!
“墨离,我想到了!”何潇潇高兴的叫道,可是背后却没有半点回应。一回头,长长的铺着地毯的甬道只有她一个人自娱自乐。
“你说沈棠吸毒?”傅谨言才把傅慎司的烂摊子收拾干净,刘家父母接了女儿的电话,不知道刘佳玉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的回去了。他把傅慎司的电话都打爆了也无人接听,正准备出去找他,却被何潇潇带来的“噩耗”弄得焦头烂额。
“他那什么便宜哥哥竟然还纵容他,而且,他不让墨离跟他见面。我觉得吧,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猫腻!”
“萧潇,这事咱们管不了。”先不说沈棠,能突破宴倾城这道防线就几乎不可能。
“咱们管不了,有人可以收拾他。”
“谁?”
“萧亦珩。”
萧可是最适合在英国生活的人,他就像常年埋伏在伦敦顶空的乌云,使白云让步,皓日掩辉。
“英国的那位?”
“不然呢!我表哥可欠我大人情呢,宴倾城……我看他不爽很久了!”何潇潇咬牙切齿的说。
傅谨言想着那个只在报纸上见过名字的人,完全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
“萧潇,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他们两个见上一面才行。”
“可是宴倾城护着沈棠就跟猫儿护食似的,哪里那么容易!而且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我有一个主意,你过来……”
三个小时后
“航班取消了?行,那你给我重新定两张机票……没有?怎么可能……”
“倾城,怎么了?”沈棠问道。
宴倾城看着手机上的服务号,要说是巧合简直就是蔑视他的智商。撒钱行为,倒是有点魄力。不过这最多能延缓几个小时而已,最多五个小时,在b市的私人飞机就可以过来接他们。
“这办法行不通……宴家的私人飞机最多五个小时就可以过来,根本没有多大意义。”欧殊在电话里说道。
“我知道,所以才打电话给你啊。就不能捅点篓子让宴倾城不得不离开一下吗?不要多的,半个小时就够了。”傅谨言撬锁的师傅都找好了,宴倾城那家伙把酒店的备用房卡和钥匙都拿走了。
欧殊仔细想了想说,“行吧,我跟他的助理说一声,有回应了会立刻联系你。”
“行。”
“还有,你帮我转告墨离一声:不要太担心,宴少绝对不会害沈棠的。”
欧殊挂断电话,匆匆的拿了出票口的车票,快步上了一辆蓝色的巴士。有宴倾城在沈棠身边,他很放心,他会把他照顾的比他自己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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