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山又好好的看了一眼欧阳奕,心里很复杂,如果不是沈霈汐搞出来这么一出,说不定他一心软就会同意他跟沈霈泽在一起,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沈卓山点点头,和许言走进了小区。
欧阳奕就站在小区大门外,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动都不敢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阿泽,求你,千万不要有事,求你,对我宽容一点,千万,千万别有事……
上了楼,许言拿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泽!”许言叫了一声,顺手打开灯。
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许言和沈卓山挨个地方看,到处找着。
“小泽!”许言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沈卓山赶紧爬上楼梯。
沈霈泽靠在榻榻米的角落里,身体紧紧的团成一团,一动不动。
“小泽……”沈卓山轻轻的喊了一声。
“小泽!”许言连滚带爬的上了榻榻米,用手扒住沈霈泽的胳膊。
沈霈泽动了一下,抬起头,沈卓山和许言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他没事。
看到许言,沈霈泽忽然就想到了早上他的那番话,又看了看沈卓山。
沈霈泽把头在膝盖上来回蹭了一下,用嘶哑的声音问:“你们都知道是吗?”
看到他们两个眼神的闪烁,沈霈泽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就像破刮板在地上蹭的声音,“呵呵,你们早都知道了是吗?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像个傻逼似的,我他妈的就是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小泽,别难过,会过去的,你伤还没好,跟我们回去吧,别让你妈着急。”沈卓山说道。
“小泽,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许言也赶紧说道。
“呵呵……”沈霈泽笑着,却满脸的痛不欲生,“爸,是我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我对不起您和我妈,您再打我一顿吧……我难受……”
这话一说,沈卓山也忍不住了,背过身去偷偷的擦眼睛。
许言直接就哭了出来,“小泽,难受你就哭啊!别憋着啊!难受你哭啊!啊?哭啊!小泽!”
沈霈泽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许言还是呵呵的笑着,“小言,我哭不出来,这里,”他捂着心脏的位置,“疼,哭不出来,呵呵……”
“妈的!”许言受不了了,转头就要往外走,“我去宰了他,都是他,都是他!沈叔,您是我亲爹,别拦着我,让我去宰了他,呜呜……”
沈卓山拦着许言,许言抱住沈卓山,声音也不控制了,大声的哭了起来。
沈卓山也流下了眼泪,但是他不能不管不顾,他控制好情绪,拍了拍许言的后背,“好了,找到就好,没事儿了,你跟他说一声小泽没事儿了,让他走吧!”
许言拿袖子把脸上的眼泪擦掉,拿出电话打给欧阳奕。
“欧阳奕,小泽没事儿了,你可以滚了。”说完,也不等欧阳奕说话,许言就把电话挂了,回头去看还在呵呵笑着的沈霈泽,眼泪又止不住了。
如果沈霈泽现在哭着,喊着,闹着,甚至砸点东西,他都能接受,但是现在的沈霈泽,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的傻笑着,心里难受的真想拿把刀去把欧阳奕捅个几百刀才解恨。
欧阳奕接到了许言的电话,知道沈霈泽没事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无力感瞬间笼罩了全身,愣愣的在小区门口又站了很久,才拖着沉沉的双腿回到车上,心里揪痛的浑身发抖,阿泽没事儿了,他,也该滚了……
怎么回的家,欧阳奕不记得了,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瓶一瓶的喝着酒,电话也不接,就那么喝着酒,喝醉了就睡,醒了接着喝。
直到宝成集团那边通知要开董事会了,谢海找上门来。
他拿着欧阳奕给他的这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酒气熏得又退到门口,然后憋着一口气,快速走进去,打开几扇窗子通风,才好好的喘了几口气。
他看着满地的酒瓶,和躺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正睡着的欧阳奕,无奈的摇摇头。
谢海把酒瓶子收拾到一边,又把凌乱的东西摆好,挪开茶几,才费劲的把欧阳奕拉扯到沙发上。
欧阳奕醒了,又伸手去摸茶几上的酒瓶,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就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去酒柜再拿酒。
“我的祖宗啊,别喝了,快醒醒吧!”谢海把欧阳奕推坐在沙发上,然后到卫生间拿了湿毛巾过来扔到欧阳奕的脸上。
欧阳奕双手捂着毛巾,弯下腰,用膝盖撑着胳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开手上的毛巾。
“你过来干嘛?”欧阳奕问道,嗓子像砂纸磨地一般沙拉沙拉的。
“宝成集团打电话过来,说是明天要开董事会,你这么多天没出现,电话也不接,我才过来看看的,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谢海皱着眉毛看着胡子已经老长颓废的不行的欧阳奕。
深深的吸了口气,欧阳奕的眼睛才有了一点神采,站起身,“你帮我收拾一下吧,顺便点个餐过来,我去洗个澡。”
谢海看着欧阳奕的背影直叹气,但是还是掏出了电话点了外卖,然后开始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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